“许将军,接贫道一招!”
刘缘周身法力缭绕,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声音刚至,已于许正贵头顶,自上而下,一掌按出!
澎湃的法力疯狂涌动,一只凝若实质的巨形手掌浮现,将许正贵上空,方圆十丈范围笼罩,急速落下。
面对充满压迫感的掌印,许正贵却是不闪不避,双手抬过头顶,作托状。
两军交战间的“斗将”,与普通争斗不同,一般情况的攻击双方不会躲闪,也很少用一些不入流的偷袭手段。
他们多会做出大开大合的攻击,威势越惹眼越能激起士气。
两者相交的瞬间,许正贵身下战马来不及惨叫,刹时化作一捧血雾。
许正贵双脚落地,脚下一片光芒扩散,双手气机流转,用力向上一顶。
“开!”
只听得一声轰鸣,仿若春雷炸响,许正贵头顶掌印溃散,脚下方圆半里,齐齐下陷寸许。
“小!”
刘缘动作不停,掌心神秘复杂的符篆透体而出,口中发出古怪的音节,对着下方人影猛然拍去!
“砰!”
又是一声闷响,余波荡漾开来,激起得远处树木枝叶翻飞。
两者掌对掌,手掌一大一小,相距数寸,掌心各自有光华流转,僵持不下。
眼见符篆没入对方体内,只是另其缩小几圈,却没有达到理想中的效果,刘缘掌心再次有符篆显现。
“小!”
随着古怪的音节再次出口,符篆顺着手掌而落,下方许正贵面色大变,欲抽身后退。
然而,已经中了一掌的许正贵,体内气机不稳,又加上刘缘雄厚的法力可以与之势均力敌的争斗,这种情况下若想退走,不是瞬间就能完成的动作。
另一只手抬起,带着强力的劲风向刘缘头部狠狠拍去,意图打乱其施法。
“嘿嘿!”
对于而来的攻击,刘缘发出一声怪笑。
在手掌拍在头部的刹那,刘缘脑袋随着迎面的劲风轻飘飘飞了出去,留下那空荡荡倒立着,没有一滴鲜血落下的脖颈。
眼前的情景另许正贵愣了一下。
这短暂的愣神中,符篆入体,其身形极速缩小,眨眼间,化为指甲大的人影,茫然打量四周熟悉又陌生的庞大景物。
没等他有所反应,只见无头的刘缘手中拂尘轻扫,化作漫天白丝席卷而来。
感受变小后,身体那不足原本十之一二的力量,许正贵慌乱的躲闪白丝围拢,无路可逃下,顺着上方一道缝隙掠去。
小小的身影刚刚逃出拂尘的攻击范围,头顶忽有黑影笼罩。
强烈的吸力自上方传来,伴随一阵沁人心脾的酒气,许正贵挣扎几下,一丝醉意袭上心头……
头颅飞回脖颈,刘缘将几张封魔符,牢牢拍在坛口。
“嘿嘿!”
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刘缘手托封魔坛,向己方队伍掠回。
这封魔坛对妖魔鬼怪之类有奇效,对其它生灵的效果,却是差上许多。
不过,这坛里还装着醉仙酒呢!
哪怕不是真正的醉仙酒,当初刘缘喝上几滴也立刻醉倒了,这许正贵金丹武道修为,就算多点,泡进这一坛酒里,也要醉得人事不醒。
王老那里有十丈高的一大坛醉仙酒,只要用秘法将这许正贵控制,刘缘觉得用这小坛酒换一个金丹武者,并不算浪费。
“毕大人,余将军,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了。”
对众人惊诧、崇拜、震惊、羡慕等神情视而不见,刘缘坐回马背,面色平静的说道。
仿佛对他来说,这种事情很平常。
虽然,对这第一次与金丹正面交手的胜利,刘缘心中还是很激动的……
“请道长放心!”
毕谨慎正色行礼,随后带着余八月,驾马奔向对面那群龙无首的队伍。
“诸位将士,在下毕谨慎!身边的这位是余八月,于将军!想必你们之中,多数都见过我二人吧?”
毕谨慎的声音,清晰回荡四野。
“本将余八月!于大年是我大哥!你们都认识俺吧?”余八月扯着粗嗓门喊道。
原本见自家将军消失,正不知所措的将士们,在毕谨慎两人出现后,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毕谨慎没有打扰众将士的议论,等了片刻,待他们稍稍安静后,再次朗声开口:
“许正贵勾结外人叛变!我二人被其追杀,幸得金窑城的大人救下,如今许正贵已被拿下,尔等还想反抗吗?”
此话一出口,得知实情的将士们哗然……
接下来的事情便很简单了。
由于毕谨慎两人的身份很高,对方都知道他们,就算曾经不认识的,也在同伴的解释下了然。
两人将队伍重新规整,一同前方宁广县城。
又是一场兵不血刃的占领,这使刘缘感叹,高手对战争的决定性,实在太大了。
入城顺利,刘缘等人收获也很丰富,作为出兵的报答,宁广县顺理成章的被他们接管。
顺带着城中足足的粮草、兵甲器械、五千兵马,还有毕谨慎和余家两兄弟。
于大年并没有死,而是受了重伤后,不知为何,被许正贵用秘器封住修为,锁在了一间密室之中。
将许正贵从封魔坛放出后,便一直处于昏醉的状态,搜身的时候发现了几把古怪的钥匙,便顺着钥匙的气机,寻到了密室内的于大年。
于大年被解救,自是对刘缘等人感激万分。
也许因为生死之交的背叛心灰意冷,亦或者其它原因,使他放弃了这些城池。
因为赶时间,刘缘便将许正贵封了修为,锁在那间密室中。
而他和赵二佰,各自带齐兵马,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于大年势力的其它城池。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赵二佰和余大年两兄弟同行。
刘缘和毕谨慎一起,兵分两路,打算将余大年的势力全盘接管。
然而,刘缘的算盘打错了。
等带着兵马到达的时候,城池已经被肃风郡之人接管,城上有金丹坐镇,城门紧闭,守城利器遥指。
自知无法轻易占领后,刘缘也不逗留,带兵而回。
刚回到宁广城。
“道长!道长!出大事了!”惊慌的声音传来,却是一名看守密室的将领。
“何事如此慌张?”刘缘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许正贵死了!”
“死了?”
“末将发现的时候,他就死了。而且,而且……”
“说!”
“而且,他,他的脸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