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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小说 >  秋有嘉槐 >   第74章 骑士

大雨是在这天夜里下起来的。前半夜闷热至极,何斯嘉辗转难寐,熬到子夜,才迷迷糊糊地进入半睡半醒之间。

夜半过后没多久,闪电从高空照亮了北京的暗夜,一道炫目的白光划过念德公寓的阳台和卧室。雷声轰鸣劈裂,好似天空被硬生生掰下来一块。天上缺了的口子里,哗哗地落下雨水,很急很急。蚕豆大的雨滴串成线,砸在地面,先是灌满了下水道,越积越多,竟在地面涨成了小河。

何斯嘉就在雷声隆隆的时刻惊慌地醒了过来。她“啊”的叫了一声,被身旁即刻醒来的人一手揽进怀中。他抱着惶恐不安的人,亲吻着她汗湿的额头。没过多久,两个人一起沉沉睡去。

大雨下了两天两夜。城市成了“看海”的地方,街面上积水没过脚踝,有的地方淹过了半条小腿。念德公寓的地库里,水深刚好与奔驰车的底盘齐平。刘忻槐缓缓将车开过水面,好似行船般游走到大街上。

雨水不停冲刷着前窗,两个后视镜也看不清楚,马路上到处都是停滞不前的“小船”。平时十几分钟的路程,这天他走了快五十分钟。第二天一早,他便放弃开车,改坐公交了。

何斯嘉焦虑地翻着手机里的新闻App。前一天发布的地质灾害气象风险黄色预警,到这天早上,已经升级成了橙色预警。原本她拜托李梦寻帮她招募了各个部门的十五个测试者,约好的时间是今天上午十一点。现在她却被大雨阻隔在家中,寸步难行。

刘忻槐刚走十分钟,她就试着打车,排队排到了第311号。这里离地铁口两公里,她本想走路过去坐地铁,刘忻槐紧急打电话过来,告诉她地铁站已经关闭,让她不要出门。

她无奈地看着被雨水淹透的阳台,上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刚洗的衣服只能晾在浴室里,花盆挨个儿摆在玻璃门内侧的卧室地板上。她在想,是不是可以把测试时间改到下午?如果现在出门坐公交到西二旗,一上午的时间应该也够了吧。

这个疯狂的念头还没实施,李梦寻的电话不期而至。

“姐,不好意思啊,昨天忘跟你说了,我们发了通知,这两天在家远程办公。你看新闻了吗?西二旗发大水被淹了。”李梦寻早晨看到手机里的工作备忘,想起要跟何斯嘉说推迟测试的事。

“啊!公司没事吧?什么时候可以正常上班?”何斯嘉倒是看到西二旗的本地新闻了,就是一时没往远程办公这方面想。

“在排水了,雨停了就差不多了,就这两天吧。测试我们改到下周好吗?”李梦寻说话很快。她刚升职,新部门事情多得很,半点不能松懈。

现下的情况,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何斯嘉很感激她:“好呀,就是辛苦你了!谢谢啊!”

“不客气,姐,咱俩不计较这些。我这边要开会了,咱们下周见。”李梦寻很快挂了电话。以moc的工作节奏,在家办公并不会比在公司更轻松,反而会延长上班时间,把休闲时间都占用掉。

运营部成立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下周的“魔心”正式上线仪式。她想,到时候再跟何斯嘉重新确定一个测试时间也来得及。

既然不用着急出门了,何斯嘉继续往下看新闻。

外面是雨幕连绵的世界。5月的最后一天,暴雨主宰着整个北京。网络上除了各种应时而生的暴雨段子,最多的就是救灾排涝和险情通报。

她点开了最新一条划出的快讯:“昨夜,山区、近郊多处发生崩塌、滑坡、泥石流,受灾人数在100万以上。凌晨时分,《JN时报》两名记者在房山失联。”

何斯嘉脑子里“轰”的一下响起来。昨晚她还在群里看到了罗书蕾在房山采访灾情的照片。她穿着厚厚的雨衣,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露出表情搞怪的脸,自拍了一张发给大家。

打给罗书蕾的三个电话都是忙音,无人接听。何斯嘉查找了发出这条快讯的JN时报社的联系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立刻打给了常纾勤:“老常,我联系不上书蕾了。你还记得奔驰4S店的那个店长吗?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他能联系到书蕾的同事,好像是跑汽车新闻的周记者。”

“我找找。你怎么了?书蕾有什么事?她昨晚去房山了呀。”常纾勤正准备从办公室出发,去教室上九点的专业课。一大早他还没有时间浏览新闻,光顾着温习课件了。

“刚刚新闻说,《JN时报》有两名记者失联了。我又联系不上她,怕她出事。”何斯嘉焦急地等着他的微信。

“电话我找到了,我来打。你等我消息。”常纾勤慌张得不知所措。他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马上叫了人来替他的课。

辗转打了三四个电话以后,他打给了何斯嘉,语调尽量平稳:“周正说,是书蕾和摄制组的老张。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社里和部队还有志愿者在紧急抢险救人。”默了一瞬,他下定决心:“我现在就去房山找她。”

“你疯了。”何斯嘉突然觉得,也许这一次自己不该阻拦。他无疑是为了他自己才做出这样的选择,应该得到支持。她镇定下来,换了口风:“你要是确定自己能帮上忙,还能保证自己的安全,那我祝福你,为你们祈求平安。”

“你放心。我会把她安全带回来。”常纾勤朝着无人看见的方向,恳切地点了点头。

何斯嘉忽然心中感动,为罗书蕾高兴。有人愿意为她的安全有所担当,她终于遇到了一个对的人。

“7-201”的群里,何斯嘉说了这件事后,两个姑娘对常纾勤大为赞赏,然后留下短短几句话,暗暗祈祷,各自忧心忡忡。

何斯嘉守着窗外如瀑的雨滴,从灰黄白昼坐到黝黝黑夜。手机在她指尖不断刷新,她焦心等待着关于灾情的更多新闻,一直没有罗书蕾的消息。

中途打了一次电话给常纾勤,他的车程正第11次被阻断。这次是一条涨潮的小河,河水淹没了土桥。他不能强行趟水过河,开着车绕过河道,寻找可以渡河的地方。

后来,他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罗书蕾的电话也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至少这样,是不是可以说明手机没有落水,人也大概率是安全的吧。何斯嘉心里安慰着自己。

刘忻槐回家后的半个小时里,也在尝试着联系常纾勤,可惜微信和电话无一回复。

两个人晚饭吃得食不知味,少有的冷清。刘忻槐见她瘦得越发厉害,心疼地捏了捏她纤细的胳膊。

“现场救灾的人那么多,他俩不会有事的。”他将闷闷不乐的何斯嘉拉进怀里。

“我知道。我就是有点乱。”何斯嘉原本心悬在高处,摇摇晃晃,靠在他怀里,又稍稍安定了些。

她盼望着,疲惫遇险的罗书蕾也可以快点找到那个坚实的肩膀给她依靠。可是看刚才新闻里报道,救灾现场如此混乱,常纾勤能不能找到罗书蕾都是个问题。

何斯嘉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常纾勤跨越数个沟河渠溪,绕道若干条,在水坑里掉了三次,在湿滑的山坡和泥地上打滑,好几次差点翻车,才终于开进了满目疮痍的救灾区,耗时六个半小时。

雨下得小了些,淅淅沥沥的失了威势。车子在一条断了的水泥路口停下。前方封锁,拉起了防护网,车辆和人都不再允许进入。离下一个事故地点肉眼可见,只有大约500米远。常纾勤举着伞下了车,到一旁站岗的志愿者岗亭问询前面的情况。

岗亭前排着一个十几人的队伍。有的是来志愿报名的,有的是来问路况的,有的是像常纾勤一样来找人的。

穿着红衣的小姑娘问常纾勤要工作证:“你是大学老师啊?你找谁?在这里登记一下,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我找《JN时报》失联的两个记者,其中一个叫做罗书蕾。”常纾勤将伞柄压在胳膊下,摁住登记本填写基本信息。

“是你女朋友吗?关系这一栏要填。”小姑娘黑黑的眼睛发亮,指着登记本上他空缺的那一格提醒他。

“马上就是了。”他低头,毫不迟疑地写上了“情侣”两个字。

“哇。好浪漫。她肯定没事的。都会回来。”“是呀,你俩肯定成。”小姑娘和旁边排队的人都在安慰他。

“注意注意!刚刚收到通知,最新一批救出的灾民会从另一个出口转移到镇上救灾点,请大家到那里去等候。救灾点位置从那边掉头,往西走两公里。”另一个穿红衣的大哥一直在盯着手机里的消息,一有动静,马上拿起了小喇叭。他指了指众人来时的路,把这拨排队的人指引到救灾点去了。

常纾勤轻而易举找到了救灾点。这是一个商场门前的大广场,临时架起了数十个应急帐篷,其中一个门口立着“《JN时报》联络站”的牌子,远远看着十分抢眼。

运送灾民的车子还没到,一切看着井然有序。常纾勤下了车,走在突然又织得更急更密的雨幕里,忧心如焚。

天地间只剩下雨蒙蒙的青灰色。罗书蕾的电话已经显示关机。手机里有几十个未接来电,何斯嘉的,刘忻槐的,系主任的。他挑了一个,正准备拨出去,广场的一角躁动起来。帐篷里走出一些人,往路边涌去。

他放下手机,加入他们,看着西北方开来一排卡车。车子陆续停稳后,吵吵嚷嚷的声音响起来,人们一拥而上,把卡车里的人迎下来。哭声,叫声,笑声,喊声,广场上一时沸腾。

记者们已经在录影采访,实时报道:“现在是5月31日下午五点左右,我们在位于房山区xx镇镇上的救灾点,接到了今天救返的第三批灾民。据前线传来的消息,我社失联的两位记者也已经一同返回。下面我们一起来看看灾民们的状态,顺便找找我们可爱可敬的记者朋友。”

镜头依次扫到几辆卡车,记录着每一个下车的人。常纾勤跟在摄影记者后面,不放过每一张面孔。

第一辆车上没有。第二辆也没有。第三辆、第四辆车中人都走光的时候,卡车一一开走。

他抓住摄影记者,两眼空茫:“你有没有看见罗书蕾?她在哪里?你们收到的消息是准确的吗?”

拿话筒的女记者露出一丝诧异。她飞快地说道:“目前没有看到我们的记者同事。但是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们了。这也是我们的心情。来,我们把镜头转向他,采访一下。”

摄影记者转了个身,对准了常纾勤。

女记者问:“这位先生,您过来是来找人的对吧?请问您跟我们失联的记者是什么关系呢?”

两人并排站着的对面,路边开来另一辆卡车,缓缓停下。大雨迷蒙中,车门弹着水汽,“吱呀”打开。一个身形伶俐的姑娘跳下来,脖子上挂着的胸牌晃了好几下。

“不好意思。”常纾勤三步并做两步,往前跑了起来。在女记者和众人惊讶的目光里,他忘记了头顶的伞,边跑边大喊着:“书蕾——”

雨伞掉落在地。罗书蕾迷惘的神情变成欣喜。常纾勤冲过来抱住了她,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手放在他背上,是安慰,也是回应。

这一幕被完整地捕捉在了镜头里。女记者喜笑颜开:“真是令人感动的重逢。让我们祝福这对相爱的人。”镜头里响起一些围观群众的掌声。

这段现场报道,何斯嘉和刘忻槐一同看了好几遍。她高兴得举着手机,踩着沙发跳起来,“啊啊”地尽情尖叫。

刘忻槐在一旁紧张地接住了她,笑意盈盈:“宝贝,没记错的话,你这是第三次当红娘了。恭喜啊!”

何斯嘉把链接转发到群里,好叫杜茹茹和朱洁泠放心。视频的后面,女记者已经开始采访罗书蕾和扛着摄像机的老张:“欢迎我们的同事,罗记者和张记者平安归来。下面我们请他们来谈一谈这次被困的经历。”

“快给老常打电话。”何斯嘉扯着刘忻槐的耳朵,催着他将自己放下。

“不用。他那里大事已定,没什么可让我担心的。”刘忻槐将她平稳地放低了些。他第一次见她如此兴奋的模样。一片绯红爬上脸颊,映着她如同绽放的桃花,清丽中不失娇艳。

他不由自主地吻上那片绯红,动情地追逐着那片颜色,好似真要继续吃下去一样,惹得她面色更红地偏转了头,半是生气半是羞怯地盯着他。

“他要是还有良心,会打给我的。”刘忻槐低头扶额,暗笑自己在她面前定力太差。

何斯嘉愣了,忽然深觉有理。她讨好地把脸凑过去,将自己还给了他。

刘忻槐嘴角闪过一抹笑容,即刻扶住她的后脑勺,表情郑重地咬住了她的唇。

窗外雨势渐弱。这一天到了傍晚时分,天空竟呈云销雨霁之象。

“我回来了。让你们担心了。”罗书蕾往“7-201”的群里丢了一张她和常纾勤的自拍照,接了一连串撒花。

杜茹茹:“原来上次的手办先生就是常老师。早就看好他了。祝福!”

朱洁泠:“常老师今天这事儿办得靠谱。我这关过了。你们好好谈场恋爱吧。”

没有发言的何斯嘉,还沉浸在耳鬓厮磨中。手机悠扬的铃声响起,刘忻槐眉头微皱地放开她,神情里颇有几分委屈。

何斯嘉拿起茶几上她的那只手机。竟然是常纾勤的来电。他没给刘忻槐回电话,倒是先打给了她。

“哈喽,何老师!”常纾勤难得地改了称呼,没有叫她“小何”。

“不敢当,不敢当。你还是叫我小何吧。”何斯嘉笑着给他打了回去。想着罗书蕾应该会在他身边,她心情愉悦地调侃:“有情人终成眷属。恭喜你们了。”

“多亏了你。书蕾跟我说,得好好谢谢你。”常纾勤迫不及待地展示他的新身份。

“哪里的话,我不过是顺水推舟。主要还是你俩自己的缘分到了。”何斯嘉实话不假。

“不管怎样,等我们回去了,请你吃饭。刘老师在吗?”常纾勤总算提起他了。

“在。你等一下啊。”何斯嘉按了免提,放下手机。

刘忻槐语出惊人:“老常,你车没事吧?”

“保养一下就好了。不重要了。”车子的确出了点小问题。新车才买不到一星期,底盘剐蹭好几次,车前脸油漆在爬山坡时被大树刮花了。但跟罗书蕾的一切比起来,常纾勤觉得不值一提:“我和我女朋友请何老师吃饭,你到时候作为家属出席吧。”就这一句,算是给他担心一整天的交代了。

刘忻槐不置可否,“嚯”地笑了,花痴般看向何斯嘉。他可是太得意了,能以何老师家属的身份去见朋友。

“你们今天不回市里吗?”何斯嘉一掌轻轻拍在刘忻槐脸上,嫌弃地将他脸别了过去。他又不服气地别了回来,张嘴咬住她一根食指。

“路上太难走了,天黑不安全。我们今晚住帐篷。”常纾勤甘之如饴。帐篷里只有两张简陋的铁架子床,一套桌椅,一台饮水机。一想到可以一整晚都跟罗书蕾在一起,他觉得怎样都是好的,连饮水机里的水都变甜了似的。

镇上的旅馆酒店全都爆满,绝大多数是灾民。报社之前也订到了两间房,一个是标间,一个是大床房,只够四个人住。老张和今天现场那个摄影记者住到了标间,大床房分配给了两个女记者。罗书蕾不忍心把常纾勤一个人丢在报社的帐篷里,便弃了大床房来陪他。

“你就当度假,好好享受吧。老蔡应该也不会怪你,你都上新闻了。只不过院里这联谊的指标以后就不好落实了,他会抓着你干两天活,把你这两天请的假补回来的。”刘忻槐这话,一听就是过来人。

何斯嘉被勾起了兴致,双手搭在刘忻槐肩上,语调波澜不惊:“老蔡是谁?他也压榨过你吗?”她眼神里熊熊燃烧着八卦之火,刘忻槐却从中嗅出了威胁的意味。

常纾勤赶紧解释:“没有,何老师,他是被压榨过,但联谊是真没有。有也是被迫的。”

老蔡是他们系主任,每年的联谊他都指着这几个单身的年轻男老师,前几年连远在伦敦的刘忻槐都不放过,硬把他的名字也报上去凑数,还把他的头像印在联谊海报上。可惜现场的年轻女老师们翘首以盼,看瞎了眼也找不到海报上的本人。老蔡在追问之下,只好说明情况,交出刘忻槐的微信名片,让她们自己去联系。

刘忻槐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系主任拿来用了,收到几个微信好友申请时莫名其妙,自然不予理会。常纾勤跟他闲聊时说起这事,还把联谊海报的照片发给他看。他一一加上这些老师的微信,一一解释说自己心有所属,叫她们不要再给老蔡骗了,然后一一将这些微信取关了。

后来这年年底,他回国述职,五天假期就被老蔡安排了三天的活,又是代课又是开会研讨,还带本科生改论文,连打扫办公室都没忘了叫他。

打那以后,老蔡就将联谊的重点改落到常纾勤头上了,这才让他苦不堪言,逼得他不得不对外假称自己有女朋友。不过现在,女朋友的事情是落实了,老蔡那边他是免不了被压榨了。

“书蕾她人呢?”既然说了这些,何斯嘉也听出来了,罗书蕾肯定不在旁边。

“她领饭去了,报社的份额,说是本人持证件才能领到。”常纾勤开了将近七小时的车,又精神紧张地担心了一整天,见到罗书蕾后就虚脱了,一直在帐篷里休息。

“那你们好好休息,回来见面再说吧。”何斯嘉结束了这次通话。她翻了翻“7-201”的群,也回了条微信:“欢迎我们英勇无畏的罗小蕾小公举回家!本次冒险之旅圆满结束,收获忠诚骑士一枚。祝你们未来的旅途甜甜蜜蜜,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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