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铃声快停止的时候她才按了接听,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得到消息了。
刚接通那头就传来一阵惊慌的询问,“萦萦,你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有人帮我挡了一枪。”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季扶萦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周围,“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不是说好只要我放下,你就不再抗拒我么?”
“我没有抗拒你的意思,只是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那好吧,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回季家老宅的路上,季扶萦开始回想着云瑶说过的话。
她说这三年内自己经过了大大小小十多次的暗杀,陆家的爸妈都以为是季宴派来的。
现在看来季宴派来的只占一半,另一半另有其人。
只是杀她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难道和季家和陆家二十年前的恩怨有关,而她又是最有可能让两家不再争锋相对的枢纽。
想来想去就这个可能性最大,或许以后来杀她的人还不止这一波,看来要注意防备了。
车子刚进季家老宅,远远的就看见季宴站在大门口,地上散落一地的烟头,应该等了很久。
等车子停下,他丢下手里的烟,帮季扶萦打开了车门。
把她拉下来仔细检查着,确认真的没事,他才浅浅的吐出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以前云瑶曾经遭到不少的刺杀,是你的手笔?”季扶萦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季宴没有否认,“嗯,三年内有四五次吧,陆家把她保护得太好,所以......”
“果然,那其他的人又是谁?”
“你的意思是想杀她的人不止我?”
季扶萦反手关上车门,抱着手轻轻靠在车身上,“她经历了十多次暗杀,没死真的是命大。”
当然跟她的胆小也有很大的关系,在她遇到第三次暗杀的时候,她就选择了闭门不出。
想要买什么也是让人带上门给她挑选,所以后面的暗杀几乎都是还没接近她本人就被保镖发现了。
“所以那些人真正想杀的......是你。”季宴才惊觉她现在到底有多危险。
那些人不会轻易放弃的,到底是谁跟她有这么大的仇恨?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这件事他一定要去查清楚,不能让萦萦一直处在危险之中。
“季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别插手。”
二十多年的相处,季扶萦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图,但是她不需要。
她可以保护好自己,也可以保护好不忆,所以她不想给他赎罪的机会。
“萦萦,不是说会把我当成家人,家人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季宴已经决定了,这件事事关重大,不管她同不同意,他都一定会去调查清楚。
季扶萦知道自己拦不住他了,那么就应该把自己知道告诉他,“我怀疑这件事和二十年前两家的恩怨有关。”
“你知道二十年前的事?”
“模棱两可,没人愿意告诉我事实的真相,但我的直觉就是这样,除此之外,我没有罪过别人。”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星楚,那场婚礼过后,她应该恨自己入骨吧。
但是这个可能性她不会告诉季宴,因为不是她说他就会信,有时候只会让自己自讨没趣。
“最近多注意一点,没什么事就先别出门了。”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先上去休息了。”
季扶萦提着包走进大厅,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都睡觉了,只有林姨还在厨房里忙活着。
“林姨,你怎么还不睡?”她把半个身体探进了厨房,对着林姨问道。
“小姐,你回来了,肚子饿吗?”林姨拿着锅铲走了过来,担心她在外面没吃饱。
“我不饿,你早点休息,别忙到这么晚。”
“林姨知道,我在熬汤,等一会儿会有人来替我的,你赶紧上去休息吧。”
“好,那我先上去咯。”季扶萦上楼洗漱准备休息。
季宴则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他在等韩啸的消息,不查出幕后的人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又过了很久,韩啸终于打电话过来了,“季总查到了,是c国的傅枭。”
“傅枭?”季宴抓手机的手渐渐用力,为什么会是他?
萦萦没去过c国,更不会和明枭堂的人有任何矛盾,他杀萦萦的理由是什么?
看来他得亲自跑一趟明枭堂了。
“韩啸,准备一下,后天去一趟c国。”
“是,季总。”
挂断电话,季宴又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很快那头就传来了低沉的嗓音,“阿宴,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我后天去c国,到时候你的人借我用一用。”
“这么大的火气,是谁惹你了,难道是明枭堂那家伙?”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别,我可不想,人我会给你准备好,等你过来再说吧,我正忙着。”
被挂断电话的季宴脸色越来越黑,这个混蛋早晚得死在女人身上。
c国。
傅旭以为完成了任务,当晚就回到了明枭堂。
“枭哥,解决了。”
傅枭满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要不是迭星的恳求,他怎么会去杀一个无冤无仇的人。
唉,算了,反正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哪怕她困在生死一线,他也不会再插手了。
“枭哥,出事了,弟兄们都出事了。”
一个浑身血迹的人突然跑进来,嘴不停的喊着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是不是周云深?”傅枭眉头一紧,竟然有人敢把他的人伤成这样。
除了周云深还会有谁?
“不是他,是沉星盟的人。”
傅枭‘腾’一下的站起,眼底满是不可思议,“你说......沉星盟?”
“没错,而且还是星字辈的北斗。”
“沉星盟一向与世无争,只做暗杀和消息的买卖,怎么会突然盯上我们?”
傅枭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只能先去看看手下的人伤得怎么样。
他来到明枭堂的大堂里,地上还躺着十几个鼻青脸肿的人。
“好在他没有下死手。”
傅枭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紧接着对着大堂里的人问道:“北斗离开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