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并未对楚岚馨的话语做出任何回应,他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与此同时,他动作轻柔而坚定地将楚岚馨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这一举动,无疑展现出了一个真正男子汉应有的担当和勇气。
因为秦天深知此刻自己所处的险恶境地,无论如何,他都决不能让自己心爱的未婚妻置身于那无法掌控的巨大危险之中。
尽管身上的伤痛如潮水般不断袭来,但秦天还是强忍着剧痛,缓缓抬起头来,望向依旧飘浮在半空中、犹如魔神一般的血刑长老。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凄惨的笑意,一只手紧紧捂住受伤的胸口,艰难地张开嘴,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你确实非常强大,对于这一点,我坦然承认。然而,有一件事情你却疏忽大意了......”
说到此处,秦天突然止住了话音,不再继续往下讲述。
相反,他竟然用一种仿佛看待滑稽小丑般的怪异眼神,直直地凝视着血刑长老。
被秦天如此异样的目光紧盯着不放,血刑长老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慌乱之感。
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直觉——自己似乎真的遗漏掉了某个至关重要、甚至可能会导致全盘皆输的关键因素。
于是,他不由得眉头紧皱,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也毫不示弱地回瞪向秦天,语气冰冷刺骨地反问道:“哼!少在这里故弄玄虚,有什么话就赶紧给老夫一五一十地讲清楚!难不成你以为凭借你这只微不足道的小蝼蚁,还能够翻得了盘不成?”
呵!
只见秦天冷笑着发出一声轻嗤,面对对方的质问与挑衅,他竟然丝毫未作回应。
紧接着,他慢悠悠地将手伸进裤兜之中,摸索一番之后,掏出了一包早已被压得不成样子、皱巴巴的香烟来。
秦天熟练地点燃其中一根烟卷,深深地猛吸了一大口。
伴随着那浓郁的烟雾从口中吐出,他才不急不忙地再次张开嘴巴,缓缓说道:“既然阁下如此胸有成竹、信心满满,那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何妨再多等待区区几分钟而已。待到那时,想必您自然便能够清楚知晓我的底气究竟何在了。”
咯噔!
就在秦天话音刚落之际,血刑长老闻听此言,心中不由得猛地一颤。
刹那间,他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面容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一双眼眸更是骤然收缩成一条细缝,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实质一般从中迸射而出。
只听得血刑长老怒声喝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莫非你竟敢威胁老夫不成?”其声音犹如惊雷炸响,震耳欲聋,令人胆寒心惊。
然而,面对血刑长老这般凌厉的气势威压以及声色俱厉的喝问,秦天却丝毫不为所动。
相反,他竟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应承下来:“没错,您大可以如此认为!”
说罢,根本不给血刑长老任何继续开口反驳或者发难的机会,秦天紧接着又再度开口讥讽道:“怎么?难道您之前不是一直觉得我对您而言完全构不成丝毫威胁么?”
“可如今仅仅只是听到我这番话,怎就突然变得如此惶恐不安起来了呢?嘿嘿......”
“既然自恃实力高强、底气十足,又何惧我这样一个宛如蝼蚁般微不足道之人呢?”
那轻蔑的目光如同冷冽的寒风一般,无情地扫过血刑长老的身躯。
血刑长老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总觉得自己已经落入了秦天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此时的血刑长老再也无法按捺住内心的焦躁和愤怒,他深知不能再继续等待下去。
哪怕是一个傻子也能看得出来,秦天分明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妄图寻找反击的契机。
想到这里,血刑长老紧紧握住了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团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突然,只见血刑长老猛地抬起一只手臂,伸出食指,直直地指向秦天,口中怒喝一声:“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究竟凭什么认为老夫还会给你任何机会?”
话音未落,他便轰然挥出一拳。
刹那间,一股恐怖至极的能量如同一颗呼啸而至的流星,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朝着秦天狠狠砸落下来。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秦天却显得异常镇定。
他悠然地叼着一根香烟,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几块玉佩中的能量全部汇聚到自己身前的防御罩之上。
只听“嗡”的一声,防御罩瞬间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犹如一轮璀璨的烈日。
那骇人的力量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径直向着迎面袭来的拳头威压冲击而去,试图抵挡住这惊世骇俗的一击。
要知道,血刑长老的这一击威力之强,即便是武神境巅峰的绝世强者在此刻恐怕也要被碾压成粉末,消散于天地之间。
整个空间似乎都因这股强大的力量而颤抖起来,风云变色,电闪雷鸣。
然而此刻的秦天,浑身上下竟然泛起一层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宛如一轮金日降临世间,散发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强大气息。
只见他毫不畏惧地爆发了自身最为强悍的防御力,那种磅礴的力量仿佛能够抵御一切攻击。
就这样,他以一种一往无前、势如破竹的姿态,径直无视了血刑长老这威力惊人的一击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力,稳稳当当地挡在了楚岚馨身前。
与此同时,秦天体内潜藏已久的吞噬之力也开始在暗中缓缓释放出来。
这股神秘而又可怕的力量就如同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正悄悄地朝着血刑长老蜿蜒而去,试图在对方毫无察觉之时给予致命一击。
不仅如此,就在那吞噬之力即将悄无声息地将血刑长老完全包围住的瞬间,秦天双手迅速捏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眨眼之间,一股惊天动地的阵法波动骤然从他周身扩散开来。
那是传说中的葬天阵,正在孕育成型。
很显然,秦天打算趁着血刑长老尚未有所防备之际,利用这座绝世大阵将其牢牢困住。
因为只有这样做,他才有可能确保楚岚馨不会受到丝毫伤害。
毕竟面对如此强敌,如果稍有不慎,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未必再有机会去守护心爱之人。
只可惜世事往往难以预料,血刑长老打出的这一拳简直堪称惊世骇俗,其气势之雄浑犹如长虹贯日,足以毁灭天地万物!
刹那间,秦天原本镇定自若的面庞突然变色,心中警兆大生,一股强烈至极的危机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紧紧包裹住了他全身每一个细胞。
“轰隆隆!”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轰然响起,秦天的身躯在那恐怖绝伦的能量冲击之下,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而出。
沿途所过之处,地面都被硬生生撕裂出一道道狰狞可怖的裂缝。
“噗!”
尚未等秦天的身形稳住,他便猛地张口吐出一大口猩红刺目的鲜血,在空中划过一道凄美的弧线后洒落一地。
此时的秦天脸色苍白如纸,气息也变得极为紊乱,显然已经遭受重创。
\"老公!\"
楚岚馨嘶喊着,眼中满是惊恐和担忧,全然不顾周围的一切,像一阵疾风般冲上前去。
她紧紧地搀扶住摇摇欲坠的秦天,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瞬间打湿了她娇美的面庞。
此刻的秦天,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毫无血色。
然而,在那张惨白的面容之下,却隐藏着一张阴鸷到极致的脸庞,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好强的魔门八大长老......”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恨意与不甘。
血刑长老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得意地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老夫本以为你还有什么厉害的手段未曾使出,没想到竟然也不过如此啊!”
“若不是有这几块玉佩护住你的心脉,只怕你此时此刻早已命丧黄泉,哪里还能站在此处逞强?”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充满嘲讽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秦天。
正当血刑长老肆意嘲笑之时,突然间,天空中传来了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数架直升飞机犹如钢铁巨兽一般呼啸而来。
巨大的螺旋桨搅动着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
秦天见到这一幕,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
下一秒,一道道强烈的光柱从天而降,直直地照射在地面上,将整个战场照得亮如白昼。
紧接着,喇叭里传出了一道严厉而威严的喊话声:“住手!大胆魔门贼人,竟敢擅自闯入大华地界伤害我民族英雄!立刻双手抱头,乖乖蹲在地上!如若不然,格杀勿论!”
这声音在空中回荡着,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唰!
只见血刑长老的脸色如同变色龙一般,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急剧变化着。
那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似水,紧接着又转为惊恐万分,最后定格在了绝望与无助之上。
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心中暗自思忖: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秦天那小子所谓的底气究竟来自何处了。
缓缓抬起头来,他惊愕地发现天空之中不知何时竟出现了数不清的武装直升飞机。
这些直升机犹如一群凶猛的猎鹰,盘旋在头顶上方,将他紧紧地包围起来。
每一架直升机都配备着威力巨大的武器系统,黑洞洞的炮口和导弹发射架直直地对准了他。
只要他稍有异动,恐怕就会立刻成为这些致命武器的攻击目标。
血刑长老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满心无奈地缓缓举起了双手,表示自己放弃抵抗。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唰!
突然间,一道如鬼魅般的黑影从旁侧猛然冲了出来,其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
眨眼之间,这道黑影便已欺身至血刑长老近前,并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的心脏部位狠狠地轰出了一拳。
“秦天你个卑鄙无耻的王八蛋,竟然胆敢趁此机会偷袭老夫……”
血刑长老猝不及防之下遭受到如此重击,面色骤然剧变。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他的身躯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径直向后倒飞而出。
待到落地之时,血刑长老双脚重重地跺在地面上,借此止住身形,但却依旧无法完全抵消那一拳所带来的强大冲击力。
他狼狈不堪地接连向后退去,每一步都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就在同一时刻,只听得血刑长老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紧接着便是一阵无法抑制的颤抖。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动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痛苦的闷哼声。
刹那间,一股殷红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他口中喷涌而出,那滚烫的液体在空中急速飞射,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猩红弧线。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血刑长老此刻竟如此狼狈不堪。
而身受重伤的血刑长老,此时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秦天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他那双原本就阴森可怖的眼眸此刻更是充满了怨毒和不甘,死死地锁定住秦天,目光犹如两道利箭,似乎要将对方刺穿。
只见他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你......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吞噬老夫的本元之力的?老夫纵横这个世界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
“小子,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着非凡的手段和心机,实在是太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