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
这么说那个箱子里装的也是和帝那一样性质的怪异吗?听帝的描述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很稀有强大的像是精英怪一样的东西,没想到这还没过多久就能这样轻易的见到第二个,这该不会是市场上的大白菜吧。
冰室透眯着眼,又仔细看了看那个无法从外表中得出什么线索的纯黑色长匣子。
“哦。”
关我吊事。
冰室透淡漠的回了一声,便把目光从黑色匣子上移开。
如果是那些熟知怪异性质的人知道在一个城市内同时出现了三体甚至以上的怪异,都是持有【诅咒】的个体的话,那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笑出来。
“诶——,你的反应,该怎么说,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呢。”
见到冰室透无动于衷的样子,星野玲有些失落的收起了阴暗的笑容,又变回了原本那一副毫无干劲的语气,黑眼圈严重的双眼变得慵懒起来。
“事先说明,它可是和你身旁的那个怪异一样都是依靠自愿凭依的,也就是说,这个【用具】可以发挥货真价实的,属于被诅咒的怪异的力量噢。”
像是为了惊醒冰室透一般,星野玲又提了一句。
“哦,挺好的。”
对方依旧是平淡的给出了莫名其妙的评价。
“哈——虽然知道你也持有一个拥有【诅咒】的怪异用具,本身的力量也是个谜,但是如果那么小看我的话,之后可是要吃大亏的。”
这下反倒是换成她困扰了,星野玲无奈的叹了口气上下打量眼前的黄发青年,完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到现在了还那么淡定。
“我的目的是毁灭这座城市,所以我们的立场应该是处于敌对的关系,关于这点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自己竟然完全看不出这家伙在想着一些什么东西,我的目的可是要毁灭这座城市哦,正常来说不是应该质问【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这样的话吗?
“呃,最近有没有眼睛疼或者右手寄宿着什么可怕的力量这样的感觉?都这个年纪了还一口一个【毁灭这个世界】或者【毁灭这个城市】真的挺不容易的。”
这个时候冰室透嘀咕着吐槽。
“冰室透先生,她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帝在旁边提醒着。
“啊啊,这我当然知道的。总之,你就是和昨天晚上来袭击我的那个家伙是一伙的吧。就那个身上沾满了蛛网一样的线的那个怪家伙。”
冰室透盯着眼前有些慵懒的星野玲描述着,对方先是有些惊讶的【哦】了一声,随后摇了摇头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那个家伙,说是短暂的接触了,但没有暴露什么情报,这不是全都露馅了吗……”
说着星野玲还幸灾乐祸的嘿嘿笑了两声,低落下去的兴趣又提起了一些。
“看来你是知道了。”
帝说着。
也不难猜出这两方面的关联,既然说是要毁灭城市,那么必然得有计划的准备,如今称得上值得冰室透注意的点,那就只有那天晚上见到的用看不见的蛛网把整个东京都链接起来的人,只有那样的规模,才称得上毁灭。
“当然,因为【我是来协助某个坏家伙毁灭这座城市的】,这在一开始不就说的很清楚了嘛。”
见状也没打算保留的星野玲很爽快的承认了,因为对方也持有着一体拥有【诅咒】的怪异,那么自己这位雇主的真正目的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很轻易的猜测到了,可能连她究竟是不是人类都暴露得差不多了,不过她本人的意思是即使暴露了不必在意。
“我的雇主需要【诅咒】和怪异之主的位置,于是她把目光放到了这个刚刚失去怪异之主的东京,就是这样。”
星野玲平静的说出了结论,可以的话她是不想亲手去试探眼前之人的深浅,连雇主那样的家伙都会望风而逃的人,那是什么天灾怪物。
诅咒,获得的方式根据帝所说的,是献祭无数的人命从中汲取恐惧、鲜血以及愿望,最后是死前的怨念,这些完全不沾边的东西被杂糅而组合而成的名为【诅咒】的东西,具体究竟是通过什么样原理,冰室透也不明白。
总之,【诅咒】是通往怪异之主的敲门砖,没有所谓的【诅咒】的话,是无法成为怪异之主的。
这就是冰室透所知道的。
“不,东京地方的怪异之主被消灭还没有一周的时间,而那个家伙所做的术式,是囊括了制成诅咒的仪式以及后续成为怪异之主的准备,那根本不是一周能完成的,那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帝反驳道。
“哼哼,【被消灭】吗?看来你们也知道不少嘛,外界相传只是【失踪】了而已,真是可怕啊。”
注意到帝像是故意暴露出来用来威慑的话,星野玲毫无干劲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
“至于那个问题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从哪来听来的预言呢~我和她,和那家伙只是单纯互利的【合作者】而已。”
星野玲视线从帝身上转到冰室透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
冰室透突然开口。
“什么为什么?”
星野玲不免有些疑惑,接下来是没有主语的谜语人环节?
“为什么会协助那样的家伙毁灭东京?”
“…………!”
连星野玲自己都没有预想到眼前这个不知实力深浅的人接下来会问出这种话,这让她脑子有些卡壳。
你是小学生吗!会来问这种问题!?光明正大的打探疑似敌对关系的人的目的?
不过,那也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我需要钱。”
十分庸俗的回答,正好回应了这仿佛像是小学生才会问出来的问题。
沉默宛如冷风般吹过,明明是室内却意外的感到了拂动衣服的气流在沙沙作响,像是为了打破这片突然间创造出来的气氛一般。
眼睛是心灵的心灵的窗户,这是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在四目相对的情况下,想要看出一个人有没有在说谎是比较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冰室透本身还拥有【食谎】的技能,凡是只要是对他说谎言都能变成自身食粮。
少女毫不动摇的用坚定的话语回答说出了实情,她没有干劲的眼神也因回答这个问题变得严肃起来。
【她没有在说谎】,很轻易的,不需要任何技能判定就得到了这个结论。
“需要多少?”
冰室透得知后的面部表情上没有任何的变化,这让星野玲更加觉得自己无法理解眼前之人。
按照上一个提问,这次不是应该问【那你为什么不能去打工赚钱】或者【那也不能做这样的事啊】类似于这种更加奇葩的问题,还是说这人本身就是只想要这么问的?
“二十四亿。”
星野玲平静的回答道,她所说的数目并不是能让人以如此稳定的心态说出来数字。
“太多了点吧。”
冰室透一愣,他差点就代入Rmb了,不过转头仔细一想其实是日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不过这并不能改变这个数目的【以正常的工作来说遥不可及】的本质。
在东瀛,一个普通的工薪族的年薪也就450万左右,即便是大公司的高层年薪也是1000万左右,这个数目对一个高中似乎都还没有毕业的女孩子来说,哪怕是赔进三十年的青春也不一定能还完。
“要不然我也不至于会变成【给钱就能上】的坏女人了啊,当然是指卖命的方面。帮人收债,跟黑帮打架,退治怪异什么的,我都干过。”
星野玲用几近陈述的方式说了一个黄段子,缓和之后的气氛的作用完全没有做到,丝毫不知道穿插这个黄段子的意义何在。
“按现代社会来说,为什么会需要那么多钱?”
在思考了一阵之后,冰室透才缓缓说出来。说实话连星野玲也不是特别明白为什么他要去关心这个点,明明上个对话结束之后完全就能结束关于这方面的问答了。
同情心?怜悯?还是只是单纯的问问?不会是自己擅自在脑子里模拟出了一个悲惨的女人的身世然后开始善心泛滥了吧?
不明白,不过现在可以明白的是从这里开始就是禁区了。
“哼哼,还想要听我的故事吗?不好意思,从这里开始就是【付费内容】了,如果没有足够让我说出来的价值,我可是一点都不会透露的。”
星野玲歪了歪脑袋。
“况且那么在意女人的过去可不是一个好男人哦。”
又往富有别的深意的内容上扯了。
“那就回到正题上来吧,你把我们带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冰室透话锋一转。
没错,到这里才是正题。星野玲说着【我知道你们在找什么】才把冰室透两人带到这里,如果说没有什么自己的目的的话,冰室透是不信的。
“是为了退治消灭掉现在急剧积累恐惧情绪的怪异哦。”
星野玲背着双手缓缓弯下腰,探过来的脸上露出着媚笑。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吧~”
……
“所以,成为我的【合作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