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观战的伊兰公主也大吃一惊。
她没料到天朝的将军如此厉害,一点不比那个三皇子差!她开始幻想着,下午会有很厉害的将军来擂台挑战。
她又有些后悔,自己定下了一挑三的规矩,毕竟要同时打赢乌恩他们三个,希望还是很渺茫的。
姬贵妃却在旁边冷言冷语道:“徳亲王府还真是有福气。演武场躲过去了,连郡主就要赐婚了,也能躲得过去。难怪徳亲王舍得让嫡子远在京城十几年,说不定,心里早有打算,等待时机一到,自有福气降临!”
皇上本来还兴高采烈的,听了这话,心中不喜。便让大家散了,他们也要稍作休息,下午再移驾水榭台,观看伊兰公主的比武招亲。
沈从曦叹了口气说:“青瑶郡主是暂时脱险了,但德亲王府的险,却还没有度过去!”
“你意思是寒柏不应该救青瑶郡主?就让她……嫁到瓦剌去?”赵慕哲摸摸鼻子不解其意。
“那倒不是,”沈从曦最是不满用女子婚姻,来解决政治问题的,“就是担心榠世子不好应付,除非……”
“除非什么?”坐在旁边,脸色阴晴不定的谢元榠问。
“除非你肯娶了伊兰公主!”沈从曦一脸认真的说:“你是亲王世子,娶个异族公主做正妃,你们的孩子就没有继承大统的权利,无形中,就是给皇上吃一颗定心丸。”
“嗨!你这还不是要用到婚姻吗?”赵慕哲喊到。
沈从曦一脸无奈的说:“那不一样,女人只能嫁一个男人,嫁错了就毁了。男人娶了个不喜欢的正房,还可以娶个喜欢的妾室,人生同样美好。这世间就是如此不公平。”
谢睿樘和程寒柏这时也走过来,恰好听到了从曦这番话。他们也知道,这是谢元榠暂时摆脱皇上信任危机,最简单的办法。
谢元榠看见他们过来,便收起自己的心事,拍拍程寒柏的肩膀,笑着说:“谢谢你,寒柏!以后好好待她。”
程寒柏有些摸不着头脑,吞了一口口水说到:“她是你妹子,就是我妹子,大家都那么熟了,哪有待她不好的?”
谢元榠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一把抓住程寒柏衣领问:“你什么意思?是青瑶长得不漂亮?”
“漂亮啊!”程寒柏想都不想就答:“不过就是比我妹妹差点。”
好吧,这句话谢元榠忍了,又问:“青瑶性格不好?”
“除了爱哭,其他挺好的。”
“你不喜欢青瑶?”
“喜欢啊,蹦蹦跳跳蛮可爱的。”
“那你心里有了别的女孩?”
“你也太抬举我了,世子!我平日里见到的活人,除了海棠,连苍蝇都是公的!”程寒柏连忙辩白道。
“那不就成了?你出头抢了我妹妹,难道不是要娶她?”谢元榠咬牙切齿的说,举起拳头就要打。
谢睿樘赶紧拦住,笑着对谢元榠说:“他一直就是个脑子少根筋的,又不是什么坏人。慢慢开导,他会想通的,何必动武。你也不想自己妹夫是个残废吧?”
程寒柏吸吸鼻子:试试看,谁打谁残废?
谢睿樘岔开话题问:“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如果不喜欢伊兰公主,就不要勉强自己,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实在不行,我觉得从曦说的也不错,娶了公主,以后还可以娶个自己喜欢的。”赵慕哲凑上前嘻嘻笑着说。
“我不愿意委屈她。”谢元榠没头没脑的丢下一句,抬脚便走了。
大家都以为说的是公主,只有谢睿樘知道,他说不愿意委屈的人是谁。谢睿樘不由得愣住了。
女宾们都去休息了。谢睿樘好想去找海棠,他想公开和海棠的关系,以免将来再出这样强嫁强娶的事。可他知道,自己刚刚拒绝伊兰公主,就去求皇上给他和海棠赐婚,这实在是件极蠢的事!
忽然,常乐从外面急匆匆的过来,他递给谢睿樘一个小纸卷。打开一看,是凌风写的:献王两人,康王两人,姬川三人,争公主。他把纸条递给赵慕哲。
“他们这是要争瓦剌的支持。伊兰公主父王的地盘,四部第一,其他几个小部都为他马首是瞻。谁娶了公主,谁就等于得到了瓦剌四部的支持。”谢睿樘沉吟道。
“戏文都不敢这么写,大反转啊!”赵慕哲叫道:“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公主被他们夺走?”
端王身后没有强大的母族势力,他也从未表露过他的立场,他的身边除了这几个伙伴,确实没有太多拥趸,更别说有多少配得上公主的家世的官员了。
谢睿樘看了他一眼:“如果元榠出手,最大的问题就是,他藏了多年的实力就要暴露了。那他将来面对的斗争会更直接。何况,他并不想娶伊兰公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常乐,拿纸笔来。”
谢睿樘写了一行字,卷了交给常乐带出去。
“我们下午见机行事。”
谢睿樘说完,又上下打量着赵慕哲和沈从曦,斜着眼说道:“我是不是很久没检查你们哥俩的武功了?”
赵慕哲:是不是武功好,就要去打擂台了?
沈从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