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请出示会员卡好吗,如果没有的话,请离开这里。”漂亮的服务生小姐紧紧跟着魏司身后叫道,魏司一动不动地望着不远处那两个人。
杜一昕正在研究餐单,他带着金边眼镜,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十足的青年才俊,他像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菜色,微笑着递给对面的盛锦世,“锦世,今晚试试这道菜好不好?”
盛锦世正在看手机,他抬眸望了菜单,淡淡地说:“你拿主意吧,我随意。”
“你总是这样,吃什么都不在意,难怪回来后就瘦了。”杜一昕溺爱地对他笑笑,然后很自然地握上他的手,十指相握时,魏司看到指间两枚闪亮的男戒,那夺目的光华眩痛了他的眼睛。
“他们已经在香港同居了,全香港的上流圈子都知道,最近还准备出国注册呢。”
吉南音的话看来并非空穴来风,魏司觉得胸口憋痛的厉害,他抓紧了裤角,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像要绷断了般,又硬又紧。
身后的服务员小姐还在耳边催促:“先生,请你现在马上出去。”
魏司慢慢转过脸,他冷冷地看着服务员小姐,用一种咬牙切齿的声音说:“请你,马上闭嘴离开,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你,你这人……”服务员小姐被他骇人的脸色吓得花容失色,她惊惶失措地正要去按报警电话,蓝翎海赶紧按住她,陪着笑脸说:“哎哎,真不好意思,我哥们他心情有点不太好,要会员卡是吧,我现在就马上办,用蓝氏房地产公司的名义…….”
这边魏司已经拔腿大步走向那两人,他高大的身影瞬时遮住窗外的阳光,站在他们面前垂下头,眼睛紧紧盯着喝咖啡的盛锦世。
这一刻的魏司真想把咖啡全倒在这个悠闲淡漠的贵公子头上,他苦苦爱了三年,为了这个人等待期望了三年,没想到却在今天看到最想念的人已经与别人戴上戒指共聚晚餐。
他成了言情剧里最悲情的男配角。
如果有把枪在手,魏司没准真会先毙了盛锦世,然后再像那些变态美剧一样,将他做蜡像或人偶锁在最阴暗的阁楼里。
魏司咬着牙一动不动地盯着盛锦世,而盛锦世居然可以依旧淡定地喝着那杯咖啡,连眉梢都不挑一下。
“请问你是…….”杜一昕刚想站起来,不过两秒钟时间就认出眼前这个是谁,“魏司,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里是海城,我住了二十年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魏司一肚子的火冲杜一昕发出来,他气势汹汹地简直想伸手掐住这人的脖子将他扔出半岛餐厅。
“你,你激动什么。”杜一昕扶了扶眼镜,收敛眼底那抹厌恶,又倾□对盛锦世轻声说:“锦世,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吃。”
“哎,你们凭什么换地方,是不想见到我还是怎么着。”魏司索性把小时候的无赖性子重新搬出来,他大刺刺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两条长腿架在水晶台面上,眼睛盯着盛锦世恶狠狠地说:“大家既然难得相逢,那不如一块吃个饭好了,这顿我请了,就当为盛少回城接风。”
盛锦世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淡淡地看他一眼,轻笑着说:“那好啊,难得遇到故人,我和一昕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魏司的眸子倏地收缩了一下,什么叫“我和一昕!”,他郁卒地差点想掀台,魏司收紧了拳头,他忍了会,抬手打了个响指,服务生忙掂着脚步过来,“请问先生有什么吩咐?”
“给我上瓶你们这里最贵的酒,不管多少钱,给我上来。”魏司说完,依旧阴沉沉地盯着盛锦世,而盛公子仍云淡风轻地端起咖啡,似乎没把他当回事,边啜着咖啡边看着手机娱乐版。
“今天就不喝酒了吧,魏司,我和锦世一会还要回盛家大宅看望盛叔叔呢,一身酒气的不好。”
杜一昕绽出个斯文又温柔的笑,他亲呢地望着盛锦世的目光,手有意覆在盛锦世手背上。
魏司的眼睛快要喷火了,他捏的拳头咯咯响,真恨不能一拳挥过去狠揍杜一昕一顿。
“哈哈哈,喝酒高兴啊,大家难得再见,怎么能不喝酒呢,今晚谁不喝谁就不给我面子,谁他妈就是孙子!”魏司说着一把夺过服务生盘子里的酒瓶,重重地往桌上一掷,他也是失控了,他本来不应该说话这么冲,这三年里他被卓云修练的早就学会如何面对各色人,可这一切都在他看到盛锦世后,全都破功了。
他可以戴着面具游荡在形形色色的人群里,也可以不畏惧吉南音那种仗势欺人的富二代偶像明星,但唯独不能在盛锦世面前做出淡定从容的模样。
魏司自认为自己现在没绑架盛公子已经是克制的相当好,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内心早就燃起熊熊火焰,目光和神情简直就像要冲上战场杀戳一切的恶魔。
所以知彼知己的蓝翎海同志十分识相的退避到餐厅一角,服务小姐奇怪地问:“这位先生你不过去一同用餐吗?你朋友刚刚已经点了本店最昂贵的酒水,因为我们是会员制,所以他在本餐厅消费的所有费用都会计算在先生你的会员卡里。”
蓝翎海张大了嘴,像吞了酒瓶盖一样说不出话来。
但就是这样,他也不会跟那三个仇家一样的人共进晚餐,钱财是身外之物,小命更要紧。
一餐饭吃得平淡无奇又波澜暗涌,魏司一边用刀叉狠劲地切着牛排,一边不忘紧紧盯着盛锦世,桌对面两位赏心悦目的美男子放在任何一个人眼里都是最和谐的一付画,只有落在魏司眼里才如同地狱般让人煎熬。
在失去盛锦世的那三年里,魏司一直以为自己的命运已经跌到地狱的十八层,现在看来他还只是悬在了第九层,接下来的九层将由盛锦世一步一步往下推,在看到杜一昕将切好的牛排放在盛锦世面前,而漂亮的盛公子回了个迷人的微笑时,魏司再也忍不住了,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刀叉重重跌落在盘子里发出清脆的震响。
杜一昕抬起头不满地看着他,“这里是高级餐厅,魏司,你不要打扰别人了。”
魏司一手抓过酒杯,生硬地递过去,“我敬盛少一杯!”
说完,他一仰脖子酒水全倒进喉咙里,然后一亮杯底,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盛锦世,杜一昕见他一付发狠的模样,便也站起来说:“小世不太会喝酒,这杯我替他喝了。”
“那怎么行,他是他,你是你,这杯是我敬他的,多年好同学了,这杯酒盛少不会不给面子吧。”
盛锦世沉默不语,修长白皙的手闲闲地夹着筷子没说话,魏司哼笑了一声,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强势地递着酒杯,眼眶泛着红,他看着盛锦世,用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拳印,说:“就算不为同学情谊,也为了我脸上白挨了你这一拳头,你也得喝点吧,盛少。”
杜一昕脸色变了变,他转头望向一直没说话的盛锦世,目光在刹那间复杂变化。
“我不太舒服,先去趟洗手间,你们慢吃。”盛锦世放下筷子,优雅地用手帕拭了拭的嘴,然后谁也不看离开了位置。
杜一昕想跟过去,“锦世,我陪你去。”
魏司一把拉住他,皮笑肉不笑地推了一把,“杜少,你别把盛少当娘们似的守着,人家上个洗手间也跟着,太没脸皮了吧。”
“你,你说什么,他跟我是……..”
“行了行了,别以为跟了人家屁股后面三年就能怎么样,老子还等了他三年,这三年我一点都不比你付出得少。”魏司捏了捏拳头,凉凉地笑:“杜少,我也不怕跟你说,他只要回来了,我就不会再放手,三年前我为了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三年后也是一样。”
他说完也不给杜一昕反驳的机会,而是推开他大步朝盛锦世的方向走去,杜一昕脸色微变,他正想去拦魏司时,蓝翎海不知道从哪蹦出来,横着拦上他,“哎哟喂,这不是杜家二少嘛,来来来,老相识了,听说你这几年上香港去渡金啦,我们一起喝一杯好好聊聊。”
洗手间里水流声哗哗地流淌,盛锦世掬了捧水拂在脸上,清清凉凉的水顺着脸颊流向脖颈,他闭了闭眼,长长的浓睫粘染了水珠在灯光下更显得璀璨夺目。
盛锦世默默地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在他的左侧衣领里若隐若现出一道狰狞伤痕,手下意识地去触碰那道伤痕,眼中眸色随着手指的触摸渐渐变得阴沉冰凉。
魏司,这就是你留给我的。
他咬着下唇闭上眼睛,这道伤痕是三年前的旧伤,他在那晚后被盛宁宇送回香港,到了香港后第二天,盛锦世不愿相信盛宁宇的话,他不相信魏司会这样对自己,于是为了证实这个答案,他企图想从盛家大宅逃出来回海城,那天晚上下着大雨,盛锦世发着高烧,借口出外看病骗过家里的司机,但是就在上船准备离开香港时,他被盛家的保镖追上了,情急之下,他顾不上病弱的身体,一个纵跃想跳上接应的船只,没想到一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重重撞在船身上,一道铁勾残忍地划破了他左边脖颈。
那种跌落深渊的疼痛让盛锦世终生铭记,更令他痛到内心深处的是,他当时还不忘挣扎着给魏司拔出电话,手机那头一片暖味的水流声,并传来一道清脆甜美的声音:“喂,你好,我是徐小妙,请问你是找魏司吗?他正在洗澡…….”
徐小妙!盛锦世尤如当头一棒,这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一直紧紧跟随着魏司身边,从小学到中学,她总是默默地出现在魏司周围,徐小妙的父亲原来是与魏司爸爸同单位的老同事,两家人关系特别好,从小学开始陈美好就会时不时带魏司上徐家串门,魏国庆下海办货流公司也是托了徐小妙那位当科长父亲的关系,而徐小妙自从情书表白失败后,就时不时会经常拎着水果来魏家玩,把陈美好讨得可开心。
这个女孩子现在正拿着魏司的手机在跟自己说话,而且魏司正在洗澡!手机里那道温柔暖味的声音让人不能不猜测他与她之间的关系,盛锦世记得这部手机还是自己送给魏司的生日礼物,现在居然…….
盛锦世感觉被铁勾划开的并不是他的脖颈,而是他的内心,他仰躺在大雨倾盆的码头一角,血水噼噼啪啪地在耳边汇集在一条触目惊心的红色河流,在那一刻里,他的心脏就已经由疼痛、愤怒、怨恨再到后来的冷漠和凉薄。
三年里,他变成了另一个翻版盛宁宇,一样俊美风流的外表,一样凉薄无情的内心,他藏着自己身体的秘密游戏在欢场上,他没有真心的微笑,随便一个眼神就能勾得那些男人女人心花怒放蠢蠢欲动,但当他们真正要靠近自己时,他又像盛宁宇一样,毫不留情地掐断所有联系,仿佛那些温情脉脉的情话和暖昧的眼神全是一场错觉。
这里只有杜一昕是个意外,他是杜家的二少爷,在香港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世家,为了不让盛锦世在外头玩的太过火,盛宁宇对杜一昕追求自家儿子的事睁一只眼闭一眼,跟一个人乱来总比跟一群人乱来要安全些,而盛锦世对这个总是洋溢着温暖微笑的男子也不好过于拒绝。
他在伤自己的同时也会疼,他也需要一个朋友,需要一个人好好爱护自己,所以他没有拒绝杜一昕的亲近,盛锦世知道杜一昕的心思,对自己是发自内心的好,可他仍不能放开自己去接受这个人,好像心上已经被刮开了一个口子,谁也无法慰藉。
手上的男戒是回海城前杜一昕私自买给他的,杜一昕暖暖地笑着把这枚戒指戴在他手上,“提前给你的圣诞礼物,不喜欢也要戴噢。”
盛锦世当时确实愕然了,他后来摘了下来,但是在这个下午,他好像知道魏司会出现,鬼使神差的又戴了上去。
“为什么还要回来?”盛锦世双手撑着湿答答的台面,他望着镜子微微眯着眼睛,自言自语地道:“我为什么还要回来,不是说好了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吗?”
这时洗手间的门被突兀的推开,盛锦世透过镜子看到魏司高大健硕的身影走了进来,他迅速收敛眼底的情绪,整了整衣领,将那道狰狞的伤痕掩盖在衣领下,然后波澜不惊地打开水龙头,冲洗着白皙的双手,甩了甩,目不斜视地从魏司身边擦肩而过。
“你站住!”魏司猛地一把将盛锦世按在光洁的墙壁上,他用手肋抵着盛锦世的胸膛,另一手牢牢扣着他的手腕,整个人以绝对压倒的姿势将盛锦世控制在怀里。
盛锦世冷漠地眯了眯眼,“你想干什么?脸上那拳这么快忘了?”
魏司绷紧了唇角,仍死死盯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我就等着今天能见到你,可是你却送了我一脚和一拳!你到底在想什么?锦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最后一句话魏司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他爱得这么深的人归来却是这般残忍,像一把利刃把昨天的种种美好情谊和记忆倏地一刀两断,不但如此,还要回手一刃在自己心头狠狠刻上一刀。
洗水间明亮空荡,除了细微的滴水声外,就剩下魏司气愤粗重的喘息,他牢牢将盛锦世扣在怀里,用力之猛几乎要将盛锦世压贴进自己胸膛里,眼睛紧紧盯着怀里的人,他仿佛要从这个人波澜不惊的脸上盯出些不一样的内心情绪,但是可惜,他面对的盛锦世淡薄的就像一张薄薄的纸。
过了许久,盛锦世淡淡地回道:“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魏司高声问,他急迫地想知道答案,“你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我……”
“你什么也做不了。”盛锦世倏地打断他的话,一双琥珀般的棕眸掠过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我爱上了杜一昕,这就是原因。”
水流声好像在一瞬间全都蒸发掉了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这个空间里只有盛锦世那句话在耳际嗡嗡做响。
魏司震惊的目瞪口呆,他好像被人猛地刺了一刀,而且这一刀还是从心底由下而上直达喉咙,生生地将他所有的话全扼杀在胸口里,一时血光四溅,仿佛所有空气都已经抽离他的身体,魏司怔怔地望着盛锦世,对方轻轻一推,他茫然地倒退几步,大脑一片空白。
盛锦世整了整西装,当摸到胸口那张硬硬的照片时,停顿了一下,然后毫不可惜将这张珍惜了三年的照片抽出来,甩在魏司面前,“还给你,我再也不需要了。”
照片轻飘飘地落在魏司眼前,盛锦世目不斜视地转身离开,门被重重地关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司像被人抽空了所有力气般一下子半跪在地上,垂落在地上的照片里,十七岁时的他与锦世头靠着头笑容像那天的阳光一样温暖。
魏司双手撑着地面挫败地垂着头不停地喃喃:“这不可能,你爱上了杜一昕?这怎么可能,你他妈的跟老子开玩笑吗?!”魏司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操起洗手池旁边的垃圾筒对着镜子狠狠地扔过去!
“这不可能!”魏司的眼睛刹那间全红了,他像头受伤的野兽挣扎中带着绝望无助地望着破裂的镜子,“我没有放过你,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你怎么能随便爱上别人!”
残裂的镜面在他的怒吼声中“咔嚓”一声土崩瓦解。
盛锦世走出半岛餐厅时,杜一昕已经在车上朝他招招手,“嗨,我送你回公司吧。”
那餐不愉快的饭谁都没有再提起,到了星亚楼下,杜一昕停了车,突然转脸对盛锦世笑着说:
“锦世,我想今晚跟盛叔叔吃饭时把我们的事正式跟他谈谈,包括去注册的事。”
盛锦世的肩膀明显绷紧了,他沉默了一会,说:“我说了不要太快,我没有心理准备。”
杜一昕温柔地伸手捋捋他额头的头发,说:“我们都在一起一年了,盛叔叔也是默许的,现在提出来他不会反对,我看现在提正合适,而且,我刚刚也已经打了电话给盛叔叔了,他今晚正好有空,你看…….”
“一昕。”盛锦世打断了他的话,他疲惫地闭了闭眼,说:“我不喜欢这样,你知道我不喜欢你擅自作主张。”
“好好,你不喜欢我今晚就不说了,只是见见盛叔叔,我保证不提这件事好吧。”杜一昕溺爱地拍拍他的脸,笑了笑,伸手握上他的手,不过一会,杜一昕的脸色变得灰白,他居然没有摸到那枚戒指。
盛锦世扭开脸望向半岛餐厅,他的目光遥远的让人捉摸不定,杜一昕没有说什么,只是更紧更紧地握住这只没有戒指的手。
3D武侠电影《纵横山河》正式开拍,剧组一行人起程进驻影视城,庞铮心底是十分看好魏司,对于那个男二号庞铮实在是不敢恭维,要不是陈家大少陈立煜亲点这个人,他压根底就不会让这样一个既没名气也没演技更没艺德的家伙进他的剧组。
男二号的身份很神秘,说实话,庞铮特别讨厌这种耀武扬威走后门的人,至今为止,庞铮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男二号,对男二号的了解仅限于陈立煜的一句话:“庞导,给我留个男二号的位置。”
庞铮今天才拿到男二号的简历,在他看来,男二号的表演经历及外型跟魏司比真不是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层次的人,只是这次的电影是由星亚与环城联合投资,所以当环城大少陈立煜提出要留个男二号的位置时,庞铮也只能哼哼两声当是妥协了。
其实在他的心里,魏司会更适合男二号这个角色,所以他有意让魏司跟着剧组一起入驻,反正那个神出鬼没的男二号至今为止都没有来过一次片场,说不定到时可以找个理由当掉这个蠢货!
庞铮哼了哼,不屑的把那张薄薄的简历揉成团扔进垃圾筒,色彩干净明亮的简历上映着一张笑容可掬的年轻脸庞,旁边的姓名一栏写着:简扬。
魏司随剧组进入影视城后,徐小妙也紧跟着来到影视城,她考上了魏司相邻的大学,像从前一样,每天都到魏司家里帮忙包饺子做饭,她长像甜美,说话动听,又看着乖巧可爱,再加上父亲徐剑是魏国庆从前邮政局里老科长,魏国庆下海还管徐剑借了点钱周转,并且在徐剑的关照下生意渐渐有了起色。
陈美好是真心想让自家大儿子跟人家小姑娘有段良姻,她为此没少在魏司耳边念着:“看看人家小妙多懂事啊,长得好又会下厨,这么好的女孩上哪找啊,阿司,你说呢?”
每当这个时候,魏司就当没听着,哼啊呵啊地走开了。徐小妙心里精明着呢,她知道魏司这会心里还没自己呢,转念一想,这是当然的啦,人家是谁啊,从小就帅气冲天的广告小童星,现在还是国内知名电影学院的学生,每当走到路边看到魏司的海报时,她都情不自禁停住脚步,像那些花痴女孩子一样定定地望着了许久。
徐小妙这人从小就性子倔强,她是家中的独生女,只要是喜欢的东西哪有不得到的道理,所以对于追求魏司,她是拟写了无数个计划,每一个计划每一个步骤,都有细致的安排。
比如三年前的那个手机电话,她趁着魏司在跟陈美好聊天时,暗暗地把他放在卧室桌上的手机拿了起来,当看到屏幕上出现的“我的锦世”四个字时,徐小妙少女敏感的心即刻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故意跑到洗手间放出水流声,造成十分暖味的氛围,然后才接通电话,用一种十分亲呢甜美的声音回应手机那头的盛锦世。
她打从心底讨厌这个漂亮的不像男人的美少年,要不是盛家权高富贵,她早就想出三五个上不得台面的方法搞臭这个贵公子。
好在盛锦世离开了海城回了香港,天知道她有多担心这个美少年会不会像那些少女漫画里的情节一样诱缠上她的魏司。
总之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感情,她都不能让这两个人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要鲜花呀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