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两人一见面魏司就搂着他亲了亲,然后亲热地问:“你想了我啦,这才一天不到呢。”
盛锦世把钥匙递给他,“你来开车,我想去个地方。”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魏司敏感地察觉到盛锦世不一样,他在车里认真的问:“你告诉我,是不是家里有事?还是吉家来找你麻烦了?”
“没有,你别瞎猜,快开车吧。”盛锦世冲他淡淡地笑了笑,心事重重的转脸望向窗外。
保时捷停在一家颇有档次的酒吧,魏司探出头看了一眼,“你今晚想来这里玩?”
“这几天很累,陪我喝两杯。”盛锦世拉开车门下了车,魏司见状只好耸耸肩,那好吧,反正就当陪盛公子放松放松。
已近凌晨,真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酒吧里人头涌动,这里是全城数一数二的奢侈酒吧,来这地方的人非富则贵,还有不少小明星和小模特在里头娱乐,魏司跟着盛锦世坐到了最边角的阴暗座位,他一来就有服务生上前招呼,毕恭毕敬地低声道:“盛少,是点以往的酒水吗?”
“一切照旧,还有,给我安排一间楼上的VIP房间,我今晚要在这里过夜。”
魏司一听差点被水呛到,这里过夜?不是吧,是自己和他吗?还是他一个人?这样相比还真得是他们两个人才行,魏司是绝对不会让盛锦世一个人在这群魔乱舞的酒吧贵宾房睡一晚。
服务生很快给他们上了两瓶酒,恭敬地倒上后,很识相地退出去。
他们的位置比较幽暗,而且还挂了层极薄的纱帘,朦朦胧胧地看上去极为香艳,纱帘的左右很自然地伫立着两位专职保镖,这里是高档场所,个人*极为谨慎,酒吧对某些贵客会提供保镖服务。
盛锦世脱下外套,习惯性地解开几颗扣子,一小截白玉似的肌肤立即显露在魏司眼前。
这种气氛,这种时候,怎么能不让魏司心猿意马呢,他眼睛很快像牛皮糖一样粘上了盛公子的脖颈,从轻微涌动的喉结到光洁的颈下,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起那一晚在草丛里,两人激情四射的律动,那天晚上月光铺照下,盛锦世就是这样绽发着白玉般的光华,汗珠从他的喉结处慢慢滴落,简直性感的要命!
魏司觉得口舌有点发干,忙喝了一大口冰酒,然后眯着眼睛笑笑地揽上盛锦世的肩膀,“今天怎么这么有闲情雅致请我来喝两杯?”
“我爸爸今晚回来了,我跟他吵了一架,说了我们俩的事。”盛锦世淡淡地说道:“他很生气,叫我滚出盛家。”
魏司一下子收敛起笑容了,他终于知道盛锦世为什么要找他了,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是再是九年前软弱无力的人,可以拒绝,可以挣扎,甚至可以叫板。
重重地放下手里的冰酒,魏司沉思片刻,用力揽紧了盛锦世的肩膀,坚定地说:“放心,我这次不会再妥协,锦世,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嗯。”盛锦世轻轻地点了点头,可他的眉尖依然深锁,魏司怕他难过,就用双手将他扳过来压在胸口上,“我们不可以再分开了,锦世,我宁可什么都不要也得把你带走。”
盛锦世沉默了一会,在他怀里很轻很细地说:“阿司,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魏司刚问完,突然几下刺眼的闪光灯在纱幔边快速掠过,清晰地传来“咔嚓咔嚓”几下声音,他警觉地站起来,“谁在外边?”
纱幔外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不远处沸腾的人群还在狂热的跳舞。
两个保镖正有一个去追逃入舞群里的人,另一个十分难堪地说:“对不起盛少,刚刚有醉?突然冲过来摔在地上,我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掏出了手机,真是对不起,我们马上就把他抓回来。”
“你是说,他用手机拍了?”盛锦世蹙起眉尖,声音一下子冷了几度,简明扼要地说:“去把他抓回来。”
魏司挽起袖子,“我去看看。”
“你不要去。”盛锦世一下子拉住他的手,温温地说:“你跟我上楼去。”
于奇拿着手机暗搓搓地钻出酒吧,快步走到隔壁阴暗的小巷子时,忍不住掏出来喜滋滋地边看边自言自语:“啧啧,拍得可真够清的,哼,魏司,你小子真他妈的太不够朋友了,我把你介绍给了盛少,你倒好,过河拆桥,自己倒是攀上这棵摇钱树,升官发达,要名有名要利有利,我他娘的什么也没捞着,真他奶奶滴不合理!哼,看我不好好捅出你们这层见不得光的潜规则关系,我让你神气!”
他对着手机里那对相拥的男性恋人啐了一口,很不忿地“呸”了一声。
自从上次在星亚试镜被庞铮骂了后,于奇果然失去了男配三号的角色,无论他事后怎么求人找人打电话给庞铮,都没办法撼动那位毒舌导演的决心,末了还嫌烦,在电话里冲着说情的人一顿好骂,“你他妈的眼睛长哪去了?那个娘C能演什么啊,要演技没演技,要长相没长相,送给我潜我都不要,这种货色我怎么可能会收!”
最后那两句话简直伤透了于奇的心,他于奇自认在这圈子就算不红也算个小名人,要潜他的人不是没有,前个月不还有个煤老板想包他么?要不是看在那男人大腹便便又秃顶的份上,他早就贴上身了,哪还沦到这种田地。
那天晚上于奇眼瞧着魏司把盛锦世带走了,他心里是憋着一肚子火,后来又先后听说魏司入驻剧组,踢掉陈少钦定的男二号,而且最近盛锦世把一直闹事的吉南音也给雪藏了,他没想到小小的一个魏司居然有这么大的魔力,能让盛公子倾其所有的扶上位,眼见着魏司越来越风光,自己却越来越倒霉,不但失去了庞铮的戏,还因为太过较劲导致几次试镜都不如意。
于奇盯着娱乐版上《纵横江山》的大篇幅报道,牙齿都快咬得咯咯响,魏司英俊帅气的伫立在盛锦世身边,两人看上去真是天生一对,于奇瞧着魏司笑逐颜开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盛锦世本来应该是他的,没想到被个小新人给抢了,他吞不下这口气,心里想着一定得好好教训这小子!
娱乐圈几乎人人都有金主,没金主的也会想办法找后台,例如干爹、干妈或干哥哥什么的,于奇刚起步的时候也找过几个,后来也逐渐淡了,他本想攀上盛锦世,没料到反而让魏司占了便宜,这种圈子的潜规则尽管人尽皆知,但是真正要爆光出来还是很黑的历史,所以一般已经成名的红星都在极力洗白自己的过去。
例如娱乐周刊上常常爆出谁谁从前被哪个老板包养了,立即就有团队出来义正词严的澄清,当红明星也是或冷笑或讽刺或泣不成声的斥责狗仔队,其实这种事通常□□不离十,所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要是没干又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呢?
出柜这种事在娱乐圈其实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目前国内还尚未完全接受,所以一旦爆光男男恋就会引人侧目,更何况还是涉及包养或潜规则,更是一笔浓重的黑墨。
即便是像聂胜远那样内外兼修名利双收的影帝人物,也不会轻易公然出柜,因为是公众人物,永远得符合观众的道德认可。
于奇盯着手机上相拥的两个人嘿嘿地笑了,他终于逮到魏司与盛锦世约会出柜的铁证,赶明儿就捅到网上去,看不让魏司名誉扫地!
呃,不不,于奇转念一想,为什么不靠这个去敲诈一笔呢?他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个出名的机会,星亚做为亚洲首屈一指的娱乐公司,出名的机会太多了,随便几个大制作的影片都能让他于奇迅速翻身,想到这里,于奇阴阴地笑了。
他越想越乐,彷佛已经看到盛锦世恼羞成怒又无奈的俊脸,那位贵公子真是长得漂亮啊,特别是一小半截的长腿,单单摸着就已经让人无比兴奋。
“你小子给我出来!”一声爆喝突然从巷子口响起,于奇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揣进怀里,前面两个高大的酒吧保安疾步走到他面前,一拳狠狠打在他脸上,“操,臭小子,快把手机交出来!”
“你,你们怎么能乱打人呢,哎哟,别,别,大爷,大哥,别打我脸啊!”
“滚你妈的,把手机交出来!听见没有!”
手机叭嗒一声掉落在地,屏幕上正正亮着那张暖味不清的图片,于奇死活挣扎着想去摸那个手机,一阵零乱中,手机在几只脚下踢来踢去,最后落到巷子口外。
一只黑亮的皮鞋踩住了它,然后捡起来,吉南音看着屏幕上的图片,阴柔地脸上绽出抹冷笑,“盛锦世,你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
“给我,还给我!”于奇刚叫完就愣住了,另两个保镖刚想上去就认出了他的身份,“吉少?这,这是盛少要我们拿回去的。”
吉南音笑意渐深,他从口袋皮夹里掏出厚厚一叠钱端端正正地放在脚下的水泥地上,“我替你们拿给他,这是茶水费,你们辛苦了。”
酒吧的顶层是专属VIP贵宾房,魏司一进门就被盛锦世推在墙上,他琥珀色的眸子在窗外透进来的灯光中亮晶晶的,他就这样长久的望着魏司,眼睛里像被打碎了无数星子般闪亮的似乎要流出滚动的珍珠。
“锦世,你怎么了?”魏司刚刚还想去追那个莫名其妙的人,但可惜一时没看清,然后盛锦世就硬拉着他上了这里。
今晚的盛锦世给他感觉特别不一样,除了那场家宴外,似乎还藏着什么无法言说的话语,魏司有点小紧张,他怕盛锦世会像三年前那样被盛宁宇欺骗带走,“锦世,锦世,你说话啊,怎么了?”
盛锦世垂下眼眸,他双手撑着墙壁,将自己掩盖在阴影中,低低地说:“阿司,是不是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都会爱我?”
“当然,你为什么这么问?”魏司握着他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说:“我不怕你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我最怕的是,你有事瞒着我。”
盛锦世抬起头,幽暗灯光下,魏司发现他眼角有一道极浅的泪线,胸口一下子揪紧了,魏司忙问:“你怎么了?锦世,你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你爸又想出什么狠招来拆散我们?你不要怕,就算我什么都没有,我也可以带着你离开这里。”
大不了就一起逃亡流浪好了,那些明星梦想统统加起来都不会有眼前这个人重要。
“不是我父亲的事,是我的事。”盛锦世说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然后退后一步,抹了抹眼睛,对魏司说:“阿司,其实我不是真正的男人。”
魏司怔了一会,便笑了起来:“什么啊,你怎么能这样想,你只是在下面而已,做下面那个也不能证明你就不是男人,大不了下次我在下面好了。”
“不是这个原因,我是说,我,我其实是双性人。”盛锦世说着声音都低到地板底下去了。
他们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整个房间寂静的有点窒息,过了许久,盛锦世抿着唇抬头看向魏司,像小时候一样怯怯地问了句:“你明白我意思么?”
魏司此时的脑海里一直在回忆一个画面,就是十岁那年,他躲在烧烤档的临时厕所角落里,借着街边的灯光看到了令他费解的情景,其实那时就应该知道盛锦世的与众不同了吧,但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去深究这个事,哪怕是两个人真正做到最后那步,他也没有过多的去发现。
难怪第一次要拉上窗帘,难怪旷野里那次的感觉这么深刻又诡异,原来他爱的人一直个双性人!
魏司觉得脑子有点嗡嗡做响,他对双性人的理解还处于阴阳人或雌雄同体这种理解,更深层次的事还是不清楚,但他已经懒得再想了,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都已经爱上了,哪怕现在盛锦世突然说自己是外星人他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他看着盛锦世阴影中怯怯的眼神,心底突然就柔软起来,他冷傲凉薄的盛公子,他可爱软糯像棉花糖一样的小盛同学,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他感到重生是一件妙事的一个人,魏司张开双臂用力将他抱进胸膛里,深深地呼吸着来自这个人的所有气息。
“我不管你是什么,反正我爱的就是你。”
盛锦世埋在他胸膛里低低地说:“可是,我这样会不会让你讨厌?或者,你会不会觉得恶心?”
“怎么会呢,我疼你还来不及呢。”魏司呵呵大笑,他才不管什么双性单性,只要这个人能好好活在自己身边就行了。
盛锦世半信半疑地望着他,魏司轻轻地捏他一下脸蛋,“你干嘛这种表情看着我,我喜欢的人就是你,你只要还活着就行了,其它的事别想太多,再说了,双性人有什么奇怪的,我觉得你现在挺好的啊,难怪你长得这么漂亮,原来有一半是女人啊。”
“你是希望我变成女人吗?”盛公子的声音又有点怯惑。
“当然不是,你这样就很好啦,反正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魏司对着他额头重重地亲上一口,盛锦世终于抿着唇笑了笑,低声说:“你不讨厌我就行了。”
“傻瓜!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呆呆的。”魏司用手轻轻划了一下他的鼻尖,然后俯下头去找寻他的唇。
吻着吻着,魏司转过身边吻边将盛锦世反压在墙壁上,他用唇瓣无限依恋地去舔盛锦世的嘴唇,像猫在一点一点舔食自己的心爱之物,当彼此热度都在上升时,他又一个横抱将盛锦世放倒在床上。
“等一下!”盛锦世又叫起来。
“这次又要关灯拉窗帘吗?”魏司一把甩掉衬衣,双手撑在他耳际,笑着俯视道:“现在不必了吧,反正丑媳妇总要见老公,你怕什么呢。”
盛锦世被他说的脸色绯红,说话也有点吱吱唔唔,“谁,谁是你媳妇!”
“不是你还是谁?”魏司眯眯笑着抵在他额头上,“我就认准你了,锦世,你不可能翻得了身,一辈子当媳妇在下边吧哈哈。”
本来之前不知道时,还想着要不要让锦世试试上面的感觉,现在一说开,魏司可不干了,这明摆着就是自己的媳妇嘛,怎么能翻身呢?
他圈着盛锦世继续啃咬,盛锦世挣扎着推开他,“要戴那个……..”
“哪个?”意乱情迷的魏司还没反应过来。
盛锦世脸都红熟了,他咬着下唇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安全/套?”
“为什么要戴那个?跟自家媳妇不用。”
“不行!我,我怕我会怀…..上…….”盛锦世好不容易说完,真想用枕头盖在魏司头上,这个死人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非得说得这么透!
“呃……..是啊……那就怀上吧啊。”魏司大笑着继续欺压盛公子,咬着他耳朵喃喃:“怀上了就生下来,我们的宝宝一定很漂亮。”
盛锦世瞪大了眼睛,这一恍神就被魏司彻底压倒在床,双手被牢牢地扣实,来自魏司强烈的热度迅速将他燃烧……..
第二天难得休息,剧组接连几天的日夜加班终于让庞铮自己都受不了倒下了,得了重感冒的毒舌导演临去医院时还不忘拿着话筒吡喝:“你们别想偷懒,全给我去背台词对戏,回来一次就要过,谁要过不了我跟谁急!”
魏司在回酒店房间时意外的在门口看到一脸焦急的喜哥,喜哥一见他就跺着脚小跑着过来。
“唉哟我的祖宗,你可算回来了,我打你一早上电话,你就给我作死的不接,真他妈想急死我啊。”
魏司见他一脸的汗,问:“喜哥,什么事啊?”
“你还问我,快给我进来。”喜哥左右看了看,忙把魏司拉进房间里,锁上门后,转过身掏出手机,给他看,“这是今天早上五点左右收到短信,暂时不知名,但上面的画面对你十分不利。”
手机屏幕上显示幽暗的纱幔里,一对男男在亲热缠绵的相拥,面庞做了大特写,任谁都会认出这是魏司和盛锦世。
魏司心里一惊,原来昨晚那个意外的手机拍摄声不是空穴来风,真的有人在拍他们。
“看看,你们怎么也不注意一下,在这个时候爆光出去,对你十分不利。”
“这个人能查到吗?他想要什么?钱?”魏司寻思着这事非比寻常,按道理能进入“绯色”酒吧的人非富则贵,而且这间酒吧的*度极高,每个人来寻乐的人都会自觉地遵守里头不可言说的秘密,哪怕只是隔着层纱幔,谁都不会去揭开那层薄纱,更何况还有保镖,想到这里,看来那两保镖也不牢靠。
这人一定是另有企图,绝非图财。
“他要是提钱的事就好办多了,这家伙是要见盛少,要亲自跟盛少谈条件,还不知道想谈什么呢?”喜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可是就带你一个,宝都全押你身上了,别还没红就没落了啊。”
魏司问:“他见盛少做什么?有说想提什么条件吗?还有,为什么想见盛少要发到你的手机上?”
“唉哟,这种时候你还想当侦探吗,他不发给我,难道发给你?发给我的目地就是想让我知道,他可以今天发给我,也可以明天发给星亚所有人,你们的事在他手上成了把柄,他要威胁盛少呢。”
魏司蹙眉沉思了一会,说:“这件事暂时不要让锦世知道,我来见见他。”
“你?你行不行啊?!”喜哥上下打量他一遍,“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哎,我说魏司,你的命可比星途重要,别一时糊涂干傻事。”
“放心,我都是有媳妇的人,怎么可能干傻事。”
“啊哈?你媳妇谁啊?”喜哥眨了眨眼,过了会恍然大悟般,“你你你,你别乱认媳妇啊,人家盛少还没同意呢,哎喂,我说你玩真的啊,说不定盛少只是潜潜你,怎么可能跟你过一辈子呢,哎,你干嘛拿我手机呢!”
魏司懒得跟他解释,拍拍他的肩膀,从他手上取走手机,他给对方回了条短信:你说个地点,我们通知盛少过去。
不过几分钟,那头很就回了短信:明天下午六点,在城郊莱蓬村东边平房。
作者有话要说:
好在医生说不用切,要不然真是吓死我,终于可以好好码字了,么么哒,谢谢大家的支持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