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何冲正准备动手的时候,身后一名半神二重天强者突然出手,一记真气弹轰出,在鹰翎的脚边炸开。
他脸上带着阴狠的笑意,很明显是故意激化矛盾,让何冲和其它人都没有退路。
鹰翎没有躲闪,默然抱起沈雪君,用一根丝带将她裹背在身后,然后拔起长剑,剑尖斜挑向天。
这是决战的姿势,他的决心坚如磐石。
“鹰翎,你非要走到这一步吗?”何冲厉声呵斥。
“来吧!”鹰翎面无表情地回复,手指在剑锋上轻轻抹过。
一道血线沿着剑锋流淌,战意激昂。
嘭嘭嘭!
又是那个半神二重天,打了个手势,四个人一齐出去,一起杀向鹰翎,他们的出手狠辣无比,招招杀向要害。
嗤!
一秒记住.
鹰翎长剑一掠,身形拉出一道残影,几乎瞬间就扑到半神二重天面前,与此同时长剑往上一挑。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那位半神二重天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被鹰翎的长剑从下而上挑成两半。
鲜血飞溅中,那个家伙的身体一分为二。
“啊——”发出最后的惊恐吼叫后,那个半神二重天彻底分成两半倒下。
嗤嗤嗤!
鹰翎片刻不停,手中的长剑如娇龙般划出几道弧线,另外三名强者的身体随之戛然而止,继而喷血倒地。
顷刻之间,四名强者伏诛,血腥的场景令全场死寂。
人数的优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显得苍白无力,鹰翎身为半神九重天强者,他的战力也是屈指可数的。
尤其是在鹰翎杀意横生的情况下,迸发出了极其可怕的战力。
“鹰翎,你找死!”何冲怒声呵斥,摆出一付悲愤莫名的样子。
长剑挽了一朵血色剑花,剑尖所向之处众强者们纷纷退避,鹰翎轻蔑地一笑,随后垂下长剑,任由鲜血从剑尖滴落。
他一言未发,但简单的动作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最后一次,你再冥顽不灵,杀无赦!”何冲红了眼,也拔出佩剑。
他用的剑有点奇怪,剑身狭长,通体呈现出一种枯败的灰色,没有慑人的光泽,但有种难言的煞气。
这绝对是一柄不俗的宝剑,鹰翎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
对武修而言,兵器等于是第二生命,是实力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一把神兵利刃对战力的加成难以估量。
鹰翎的眼光相当不俗,他的长剑和对方相比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真正打起来,必须要小心应对。
“来!”鹰翎抬起长剑,目不转睛地盯着何冲,对其它人不屑一顾。
就在这时,半神三重天同伴也铿地拔出佩剑,挡在鹰翎身前,厉声喝道:“你们这群不要脸的鼠辈,有种冲我来!”
他一付大义凛然的架势,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慷慨之态。
“小心点!”鹰翎叮嘱了一句,顺势把沈雪君重新调整了一下。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么就带着沈雪君杀出重围逃出,要么就一起死。生不能在一起,能一起死也不错。
当一个人将生死置之度外,往往能迸发出惊人的潜力。
意志力也是战力的一部分,尤其是连死都不在乎的时候,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几乎不再惧怕任何敌人。
此刻的鹰翎身上散发出一种慑人心魄的气势,不仅让何冲等人心生忐忑,竟对三重天同伴也起到了微妙的影响。
只见三重天同伴的腰杆莫名地挺直了,脸上也多出一往无前的坚毅,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变化。
但显然和之前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还有投机的成分,现在则被感染了,迸发出了空前的勇气和斗志。
鹰翎看到了三重天同伴的变化,心里暗暗感叹,传说中的大战令人热血沸腾,他以前还不完全相信,但现在相信了,他热血沸腾了,连同伴都被感染,如果是一支军队的话,绝对会因此获得极大的加持。
“杀!”
不久之后,在巨大压力之下的何冲阵营中,一名半神一重天的强者心神失守,突然像失心疯似的冲杀出来。
他是无意之举,真的不是故意的,但他的举动一下子打破僵局,点燃战火。
“杀!”三重天同伴也第一时间杀出,他将后背交给鹰翎,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因此战斗状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隐约之间,这家伙的气势不断攀升,竟然触摸到了突破的边缘,换成在其它地方,他肯定会找个地方闭关冲刺。
但现在是战斗中,他根本没有机会那么做,只能一往无前地冲杀。
很快,三重天同伴就和那个一重天强者战到一处,铿铿铿,不过几招之间,三重天同伴就手起剑落将对手砍翻。
无论是实力还是气势,三重天同伴都远胜对手,一举将对手重创,他气势如虹,继续杀向下面的对手。
鹰翎也动了,长剑一掠,直接冲向何冲,擒贼先擒王,何冲的存在有特殊意义,只要将这个家伙干掉,其它人将变成一盘散沙,威胁力大降,这一点他看得非常清楚,所以他的目标非常明确。
“死!”何冲知道躲不过去,也持剑而上,转眼间就和他战到一起。
两人都是半神九重天,境界相同,实力相差也不是很大。鹰翎怀了必死之志,何冲则是非常聪明机警,他没有和鹰翎硬撼,而是避开鹰翎的锋芒和他游斗,但在这个过程中他还是不断寻找机会反击,并不是一味地采取守势。
可以说双方都是互有攻守,只不过何冲的守大于攻,偏重于防守反击,他的灰朴之剑带着浓烈的煞气,竟是能影响对手的心神。
好在鹰翎处于拼命的状态,心神高度集中,几乎无懈可击,竟是在不知不觉之中瓦解了灰朴之剑的特殊效能。
嘭嘭嘭!
三重天同伴又砍倒一位二重天对手,但随即就被五六名强者围住,这一下远远超出他的能力,让他一下子陷入重围之中。
三重天同伴左冲右突,但始终无法冲出包围圈,他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心生焦灼,气势也随之狂泄。
刚才他竟在不知不觉之中像个疯子一样冲杀出来,放在平时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好像是受到什么蛊惑似的,令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