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楚的话如晴天霹雳,响彻在张全友的内心。
失踪十年,再次出现的第一战,竟然手刃张全友,一招,仅仅一招便让张全友败下阵来。
顿时,整个归一宗寂静如潮,变的鸦雀无声,每个人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生生地看着一脸不相信所发生之事的张全友。
“他已经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李兵乃是最为吃惊的一个,宁天楚的《归一剑决》乃是学自他手,可他没有想到宁天楚竟然把《归一剑决》修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纵然是与自己相比,也不逞多让。
“人剑合一?怎么可能?他才多大,修练《归一剑决》不过十年而已。”听到李兵自语的声音,归一宗再次陷入了激烈的讨论声中。
议论之声此起彼伏,然而宁天楚却并不在意,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对于剑达到了如何的认知程度。
至于李兵说的‘人剑合一’境界,宁天楚只不过是笑了笑,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哼,竟然敢伤我,今日你休想离开归一宗!”张全友何曾受过如此对待?宁天楚的这一剑对他来说简直可以用‘奇耻大辱’来形容。
既然剑道的认知没你深,那我就和你比修为,比综合实力。
打定主意的张全友,元婴九重初期的修为顿时爆发而出,刺在胸前的青虚剑被巨大的波动给振慑开来。
“好强修为!”宁天楚手持青虚剑,连续退出三步,才渐渐地稳住了脚步,心下感叹道。
“敢伤我,就留下这条命吧!”张全友见状,心情终于舒展一些,只不过看向宁天楚的眼神仍是如同看将死之人般。
“哦?”宁天楚狐疑地看了眼张全友,一脸猜疑地道。
“给你个机会,现在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否则纵然是大罗神仙都休想救得了你!”张全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心高气傲地指着宁天楚,肆意地笑道。
“这么简单?”宁天楚反问一声道。
“哈哈,终于知道怕了,现在后悔还不算晚。”张全友大笑地看着一脸茫然地宁天楚。
“怕了?为什么要怕?就因为你是元婴九重初期吗?”宁天楚搞不清楚张全友到底在笑什么,自己既然来到了这里,这件事摆明不可能会简单地结束,无论是左冷漠四人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还是给自己十年一个验证都不允许宁天楚草草了结此事。
自出了异度空间后,宁天楚没有想过会过早地暴露出来,目前事已至此,没有任何退缩的理由,那就好好地战一场。
“你……”张全友似乎被气的不轻,整个人站在那里全身发抖,双手不停地摩擦着。
“废话也就不要多说了,本来我没打算要你性命,你开口闭口便是让我把命留下,那今天我就和你赌命就是!”宁天楚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全程下来总是一副泰然处之的表情,纵然是说到赌命时都未见他有任何异样之情。
“十年里,他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竟然变的如此漠视一切,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李兵惊诧地看着宁天楚的一举一动,这个与十年前有着太多不一样的年轻人。
“天楚,加油!”官辉龙一声高喝,如同此刻站在张全友身前的是自己般莫名地激动起来。
“兄弟,搞死他!”左冷漠难得露出一笑,在宁天楚消失的十年里,纵然是小蓉的到来都未能让左冷漠再开笑口,可是今天,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开口笑过几次。
“天楚,必胜!”霸无双更是显的兴奋,做为宁天楚的追随者,由衷地为宁天楚感到高兴。
“宁大哥,弄残那个只会甜言蜜语的小白脸,看着那张臭脸就觉得恶心!”罗晓棋可不在乎别人看自己的眼神,肆无惧惮地吼了出来。
宁天楚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来认真地看了眼四人,重重地点着头。
“大师兄,认输吧!”就在此时,罗晓琴犹如慌了神地喊道,一张脸变的惨白。
“嗯?”张全友没有想到,一直以来都支持自己的罗晓琴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似不敢相信般地看向了一脸骇然地罗晓琴。
“大师兄,认输吧,你打不过宁大哥的!”罗晓琴泪眼汪汪,苦苦哀求道。
“为什么?难道你认为我打不过他吗?”张全友怒了,如果是别人也许他并不会在意,可是罗晓琴是谁?归一宗谁人不知两人乃是一对,可是在这个时候,罗晓琴竟然拆自己的台,这让张全友再也保持不了镇定,怒斥道。
“大师兄,自我认识宁大哥以来,他就从来没有败过,纵然你们要打,不要和他赌命啊!”罗晓琴顿时哭了出来,撒心裂肺般地嚎叫着。
“哼!那就让我来终结他,在我张全友面前,没有不败之说!”张全友冷冷地哼一声,愤怒地瞥了眼罗晓琴后便收回了目光。
“我劝你最好还是听罗家大小姐的!”宁天楚淡淡地笑着,意味深长地道。
“放屁,手下见真章吧!”张全友怒了,被人无视的感觉第一次出现在傲然的心里,鄙夷,没错,被人鄙夷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宁天楚。
“如你所愿,哦,对了,记得《归一剑决》你是胜不了我的!”宁天楚认真地提醒道。
“胜不胜得了你,打了再说!”利友剑瞬间发出一声剑吟,悄无声息地向着宁天楚刺去。
这一次,修为全开,张全友终于找到了自信,一剑又一剑,快如闪电,没有丝毫停歇。
微风渐起,吹打在剑身之上发出振振‘叮咚’之声。
宁天楚见状,不敢大意,虽然他明白自己在剑道上面的认知比张全友要强上数分,可是元婴七重与元婴九重间的差异他不敢忽视。
持久战?宁天楚从未考虑,十年了,第一战他绝不容许自己这么做。
偷袭?宁天楚并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当张全友修为全开时,他毫不犹豫地摒弃了这个想法,元婴九重对危险的敏感度绝不亚于自己,宁天楚可不相信自己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袭成功,而且当着众人之面,宁天楚也不会允许自己以这样的方式来取的胜利。
想来想去,宁天楚只想到了唯一的办法,那便是出奇制胜,先麻痹张全友的神经,在其忽视大意下出奇招。
打定主意后的宁天楚并没有与张全友缠斗,而是采取游击战的方式与其彼此追逐着。
“元婴七重初期,哈哈,竟然想与我斗?找死也要认清对象!”在宁天楚修为全部展视出来后,张全友当即大笑起来,鄙视地道。
“啰嗦!”宁天楚看都没看张全友一眼,突然一个转身,避开了利友剑的凛然一击。
“难道你只会逃吗?失踪了十年,只学会了逃跑的功夫吗?哈哈,这就是你们的精神支柱?荒谬、无聊、可笑!”张全友说着,仍不忘向左冷漠四人瞄了过去。
左冷漠四人对张全友的嘲讽无动于衷,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宁天楚会败,既然他选择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主位之上,李兵对宁天楚的行为亦是表现出一副难以琢磨的姿态。
“又是破剑式?”张全友眉头一皱,很明显,宁天楚对《归一剑决》的理解绝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从两人开战到现在,宁天楚唯一使用过的剑招就这一招——破剑式。
无论自己使用什么样的剑招,无论自己如何调整攻击方位,无论自己怎样变幻角度,宁天楚永远是一招破剑式。
每一次,都会被他挑开自己的利友剑,胜利地逃出生天,哪怕是必杀之招,都没有逃过宁天楚的双眼。
这一刻,张全友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还有什么样的剑招?一并使出来吧!”宁天楚虽然说的轻松,可是心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在他人看来也许每一招他都只是用了破剑式。
但在破剑式内,他做了更加微妙的变化,也就是因为这些细微的变化,才让他能真正地以同样的一招破剑式战到现在仍处于不败之地。
同时,宁天楚也知道,被动防御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体内灵力的消耗比张全友要快上几分,纵然他的经脉比常人要宽两倍有余,倘若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官大哥,宁大哥这是怎么了?每一次都是同样的招式?”罗晓棋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懂,不过天楚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只要坚定信念就是!”官辉龙没有回答,而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宁天楚会用这样的战术。但是相较于罗晓棋,官辉龙更加坚信宁天楚能获得此战胜利,因为四人之中,只有他真正意义上败给宁天楚,对于宁天楚的强大,他根本不会有任何怀疑。
“小棋,记得,兄弟是用来信任的!”左冷漠郑重地看着罗晓棋道。
罗晓棋没有说话,只是严肃地点着头。
“破剑式?好,我就看你如何来破我这一招!”张全友快被逼疯了,这样的战斗他从未遇见过,虽然此刻的自己明面上占据着上风,可是他知道,实际上宁天楚才是真正地占着上风。
一招,仅凭一招就能招架住自己所有的攻势,这不得不让张全友有种疯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