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颗心早就落在了二公主身上了,要是没娶了她,这辈子可怎么办啊!
当然有别的少年瞧着二公主好,心想不是没下旨么,谁没机会啊!争取呗。
一般人不敢肖想三公主,但是就也有胆子大的。
比如说九门提督衙门左翼尉大人的嫡长子齐布松敖。
齐布松敖今年十五岁,他并非第一次瞧见三公主,以前见过几次。但是他第一次见,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活泼漂亮的少女。
只是以前他不敢想,今日皇上的举动,岂不是按时了有男孩子的人家,至少是能带来的人家,都有资格争?
何况,他喜欢上了三公主之后,就再也看不进去别的女孩子了。
家里已经开始给他说亲了,可他一点都没兴趣,何况他也没有什么通房。
家里人不知道,只当他是没开窍,可他自己知道,十三岁那一年瞧见三公主,就再没瞧见别的人。
他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
齐布松敖与三公主小时候不懂事喜欢的扎齐是完全不一样的样貌。
扎齐属于男人中比较漂亮的,但是随着年纪渐长不见女气,倒是精致俊美。
但是齐布松敖却是另一种。他不说话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漠,又有些许阴郁。但是五官还是好看的,只是怎么也比不上扎齐那种一眼就记住的样子。
他常不爱说话,也因此他不肯要通房,他额娘也不敢太过安排。
府上他还有几个弟弟妹妹,有两个是庶出,也从不敢与他要强。
甚至他的额娘多年来,也靠着长子的这份厉害,过的更好更安稳。
自然,他也是他阿玛看重孩子。
齐布松敖是镶白旗人,姓氏是伊尔根觉罗氏。也是上三旗,越想就越有信心。
他深吸一口气,他虽然稳重,但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也就稳重不了了。
要是不快点,三公主就定了旁人,趁着她还小,如今还有时间争取。
于是,这一夜,他就跪在了他阿玛达根的脚边“阿玛,儿子想跟着十四王爷去西北。”
达根一愣“为什么?”
“儿子想要军功,儿子想娶三公主。”齐布松敖道。
达根吓得半天回不过神来,达根不算什么太有本事的人,能有今日也是熬资历。
他知道自家儿子有出息,但是这是不是太有出息了?
先不说娶了公主之后如何,但是三公主啊,那是能轻易娶的?那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了!比起太子都不差什么的!
“你这是妄想!那可是三公主!皇上的三公主!皇贵妃娘娘生的三公主!太子爷的亲姐姐!”
达根没力气似得坐下。
“儿子喜欢,儿子就想娶她。不……不对,是儿子想要尚三公主。”齐布松敖笑了笑“何况,儿子也不小了,本该有些出息。就算是日后不能如愿,上战场也是男儿的心愿。保家卫国,沙场建功。儿子也不小了。”
达根叹气,许久道“公主这事,你就别想了,但是想去建功立业是应该的。既然你想,阿玛就给你安排。只是……你额娘……”
“额娘那里,自然儿子劝说,阿玛放心。”齐布松敖自然不会没准备。
齐布松敖事实上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他定下一件事来之后,就会全心全意去做。
十四爷是准备初八出发的,所以这满打满算没多少时间了。
于是,初三这天,齐布松敖就去找了太子爷的哈哈珠子,同为伊尔根觉罗氏的布喇奇。
布喇奇是太子爷的哈哈珠子里最大的一个,打小就又是伴读,又是侍卫。
也是个很出『色』的孩子。
今年十二,还小呢。
布喇奇听了齐布松敖说话,愣了一下“你是叫我跟三公主说?”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求你给太子爷带句话。”齐布松敖聪明着呢。
他这边要为了娶到公主而努力了,那边自然不能叫人完全不知道。
不然到时候他这边功成名就了,那边公主出阁了,那不是哭死么?
当然了,不是说跟人家说了就有用的,但是最起码,也在皇贵妃娘娘和太子爷那边挂号,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
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总是用心了的。
“你是……你是真瞧上了三公主,还是……你要是有些别的想法,我劝你算了。三公主的身份,不用我细说吧?我常跟着我清楚的跟你说,也就是三公主是个女孩子,不然这太子之位就该是她的。别看皇上立太子了,可最疼爱的还是她。”
布喇奇这话说的是真的。
“三公主出『色』谁人不知,可是谁也不敢随便提起。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眼里不会『揉』沙子的。你要是一心爱慕她,求一求也算,可是你但凡想了些别的……”
布喇奇心想,纯粹爱慕也不行,没出息的男人皇贵妃娘娘和太子爷也瞧不上。
这俩人这一关都过不去的话,那皇上那自然更不必说了。
齐布松敖笑了笑“我自然认真。”
至于娶了公主还有什么好处,那也不必说了,谁娶了这位盛宠的公主不是占尽好处?
“那我就给你传个话,但是我不保证太子爷听了是个什么反应。”布喇奇笑了笑“你这个勇气挺好。”
因为十四爷初八就走了,所以布喇奇既然答应了,也没耽误,次日里就跟弘时说了。
过年期间,乾清宫宴客,每天都忙着。
弘时点了个头,就当知道了。
于是下午的时候,他找个时间就来了景仁宫里。
景仁宫里人还多呢,弘时笑着与众人说笑了几句,就与雅利奇去了后头说话了。
弘时说完,轻轻蹙眉“不知额娘如何想,我对着这个人不是很喜欢。”
“好,这事额娘知道了,不着急。他想去军中何时不能去?非要赶着这会子么?”雅利奇笑了笑“我会跟你三姐说的。”
弘时点点头“那儿子先回去,皇阿玛都不爱待客,总叫儿子待客。大哥又不能喝酒……”弘时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