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菱主动握起白乐雅的手:“出事的那天,父母亲对我说过我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亲生女儿叫白乐雅,在医院的时候失踪了。当时找了许久都找不到。后来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收养了我,刚才小雅来找她丈夫,介绍了自己。听到‘白乐雅’这个名字,我很震惊。后来和小雅交流了一下,才知道事情的经过。原来她就是当年被抱走的孩子!”
白乐雅点了点头,眼睛里已经泪光涟涟:“我当时就给我父母打电话了。我父母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在路边一个垃圾堆里发现我的。我衣服上写着我的名字。因为我家里穷,家里没有什么手机和电视机之类的……小菱,你说我父母还在医院对吗?”
白乐菱点了点头:“父亲被气得中了风,情况很不乐观。母亲现在精神有点问题,都是因为我。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这一切我得要负上责任。小雅,我们现在立刻就去医院里找你亲生父母好吗?”
白乐雅心里一跳,一种激动和兴奋瞬间窜满全身:“好……当然好,我去见见我父母。”
话完,白乐雅拉着白乐菱的手就往外走:“小菱你带路,我们快点过去。”
两姐妹几乎是用跑的速度走出餐厅的,慕容谨和慕容昊见到这种情况,两人对望了一眼,一瞬间新仇旧恨什么的都扔到了一边,各自跟上自己的老婆去了。
坐在北堂修的咖啡小屋里,夏凝突然有点害怕回家的感觉。
这一回她的手机没关机。
除了正常的业务来往外,易云睿没有给她任何的来电。
咖啡已经喝了几杯,她坐了两个小时。
夏凝脑海里一直默念着一句话:易云睿可能比她更痛苦。
因为一些事,一些话,易云睿是能说出来的。
但是从前不是跟易云睿有过协定的么,无论有多难受,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能对彼此态度改变或者冷淡的?
她有点心理不平衡了。
婚姻里最害怕的是冷暴力,这种情况以前也出现过,都是有原因的。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夏凝不想让自己的人去调查易云睿,夫妻间没必要做这一步。
好像有什么目光在注视着她,夏凝转头,对上了某人的眼眸。
是个二十岁左右的人,长得非常秀美,一双眼睛很是灵动,浑身上下有一种类似于民国名伶的气息。
这个人一眼看下去的感觉,好像并不属于这个时代似的。
这样灵秀清蕴的样子,让人有点难分雌雄。
夏凝朝他微微一笑。
这个人也笑着点了点头。
别开了脸,夏凝看向窗外的景色。
手上的咖啡凉了,要不要再换一杯?
“夏姐,你吃东西没有?”
夏凝有点错愕,看向站在面前的净舒。
“怎么来了?”
“你在这里都坐了两个多小时了,姐夫又不在,我担心你俩出问题。”净舒坐了下来,朝旁边的服务员说:“两个草莓蛋糕,一份意式千层面。”
“我等会就走了,不用这么客气……”
“这不是客气!”净舒不悦的打断:“夏姐你这么跟我说,那就是你见外了!”
夏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吧,那谢谢了。”
很快,两份蛋糕和一份千层面送了过来。
净舒咬了一大口蛋糕:“看来修修做蛋糕的功力又进步了。”
原来是北堂修亲自做的蛋糕。
夏凝很给面子的吃了起来:“是的,很好吃。”
“对了,夏姐你吃饭没有?”
夏凝缓了缓,好像她还真没有吃饭。
以前这个时候,易云睿肯定会一个接一个电话的打过来,问她吃了饭没有。
一瞬间的,夏凝心里确定了一件事情!
易云睿肯定出事了!
而且这还不是一件小事!
以前易云睿出大事,总是会疏远她,以免她受到什么牵连!
莫非这一次……
她想起前阵子汤且莹亲自走过来提醒她的话,易园和一些老前辈们,都面临着时代进步所带来的某种负面情况。而易园现在最冲在前的,就是易云睿。
莫非有人对易云睿出手?!
想到这,夏凝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去打个电话。”
直接走进咖啡屋里的休息小厅,夏凝拨了一个电话:“琳,你和亚瑟想尽一切办法查清易云睿现在的状况。是的,一切状况。越详细越好!”
挂上电话,夏凝心里一片冰凉,感觉某种力气从身上渐渐消失。
这种感觉……叫害怕。
这么长时间了,跟着易云睿,她很少有这种感觉。
现在,她真的感觉到害怕了。
缓了许久,夏凝心里的那道气才顺了些,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人,吓了她一跳。
“对不起。我不知道里面有人,吓到你了吧?”
是刚才看她的那个人。
夏凝心里掠过一抹警戒,他怎么在这?
巧合?
就在这时,那人朝某个正走过来的女人打了招呼:“你来啦。”
女人长得很漂亮,小跑过来牵着那个人的手:“等好久了吧?不好意思,我才刚下班。”
那人拉着女人的手走回座位里。
夏凝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是多虑了,人家在等女朋友。
拨弄了一下头发,夏凝走回座位:“不好意思。刚才那个电话挺急的……”
“没事没事,解决事情了吧?”
夏凝点了点头。
“不要想不开心的了,快吃东西吧。不开心的时候吃东西,食物会产生一种让大脑皮层兴奋的元素。所以不高兴的时候吃东西,那是最容易高兴的。”
夏凝轻咳了一声:“那岂不意味着整天愁眉苦脸的人都很容易发胖?”
“这个问题嘛,因各人而言啦,有些人怎么吃都吃不胖的。”
夏凝吃了一口千层面,压低了声音:“小舒,你认识那个卡座里的人吗?”
净舒转头往后看……
“动作别太大,我只是简单的问一下而已。”
“那个人哪,噢,记起来了,来这里一个多月了。经常和女朋友一起过来的。怎么了?”
原来是个男的。
夏凝松了一口气:“没事。只是随便问一下。”
随便问一下?
净舒满是疑惑,很少见夏凝故意的去问一件事。
不行,以后她得多留意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绝对绝对是有问题的。
看到自己亲生女儿,白母喜出望外,情绪一下子失控,泪水夺眶而出,抱着白乐雅哭了许久许久。
“小雅,你看,这是你亲生父亲。来,”白母握起白司明的手:“司明啊,我们的女儿回来了。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睁开眼睛看看哪。”
站在一旁的白乐菱看着一家人团聚,心里高兴之余,带着一丝揪心。
揪心的感觉一晃而过。
叹了一口气,她转身走出了病房。
白乐雅回来了,母女相认的,她这个‘外人’就暂退一边吧。
“老婆?”慕容谨走过来,轻轻将白乐菱搂进怀里:“怎么了?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走出来?”
“我想暂时没我什么事,所以就出来了。”
妻子的话透着一抹心酸,慕容谨柔声说:“我知道你在顾虑着一些东西。说出来给老公听听。”
白乐菱将支票拿了出来:“我想将支票给回母亲,或者给回小雅。白氏集团的毁灭我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这笔钱我不能要。”
慕容谨沉吟了一会:“这笔钱是你的,你喜欢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
慢着!
白乐菱像想到什么似的:“不对,这笔钱是你给我的。我不能这么做。”
“钱是你的,你怎么处理不用给我交代的。”
白乐菱皱了皱眉:“这样子吧,现在小雅回来了,我把钱给他们,然后我再慢慢的一点点的还你好吗?”
“老婆!”慕容谨语气微微一重:“我和你是夫妻,别把帐分得这么清楚好吗?”
可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白乐菱考虑再三:“人情是人情,数目一定要分明。老公,我现在先自私一回。”
话完,白乐菱走进病房。
白乐雅正安抚着自己的母亲,白乐菱走了过来:“妈,姐,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出现。问题我做错的事,我想做出些弥补。”
说着,白乐菱将支票递到白母手上:“白氏集团是被计氏集团吞并的,妈,这笔钱你拿着,我知道我的过错无法弥补,但这笔钱应该可以将白氏买回来,或者是另一个白氏的启动资金。”
看到支票上的数字,白母愕在当场,过了许久才开口:“现在司明还没醒过来,这笔钱有什么用?”
“妹,什么白氏被计氏吞并?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乐菱将事情经过对白乐雅说了一遍,白乐雅很是愤怒:“这个计亦风,真是禽兽不如!”
旁边慕容昊心头一阵不好的预感掠过……
见‘时机’到,慕容谨开了口:“本来已经有计划将计氏集团打倒,问题有人从中作梗。在这个人的帮助下,计氏还能撑个很长时间。”
白乐雅脸色一沉:“这个人是谁?”
慕容谨看向慕容昊,嘴角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