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带着不顾一切,好似飞蛾扑火一般的疯狂,她抱他那样的紧,比花月晰做戏的时候还要紧,不过冯子衡的力气,不是汪盼能比的,即使她力气再大,也不受控制地被他推开了。
他的手,抓着她的双臂,一双深眸盯着她,询问她:“盼,你怎么了?嗯?”
多么温柔的语气啊,多么温柔的眼神啊!可是汪盼没有感觉到幸福,反而感觉到愤怒。
“我怎么了?我们是热恋中的男女,接吻难道不正常吗?”汪盼激动地控诉。
似乎以前所有的不满,在这一刻爆发了。他是那么好的一个情人,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硬气的时候硬气,堪称完美,可是他对她却从来没有情人之间的疯狂与热情。如果他真的那么爱她,难道不应该想着把她扑倒吗?就算是他克制着不在婚前占有她,是为了负责,难道连个热吻什么的都不能有?
冯子衡没有生气,而是仍旧耐心地说:“宝贝,现在你很生气,这我知道,你没有心情接吻,我只是想叫你别生气!”
“谁说我没有心情接吻?我要感受到你的爱,你都跟花月晰接吻了,怎么和我就不能?”汪盼大叫着问他。
“我是被迫的,怎么你还不明白?”冯子衡的表情有几分无奈。
“我明白,可是我想你嘴上换了我的味道,我不要你身上有别的女人味道!”汪盼听起来像是不讲理的语气中,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受伤。
“宝贝,你听我说,我不是不想吻你,而是担心一旦吻了,就控制不住自己,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渴望,我……”冯子衡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既然渴望,你就要了我吧,好吗?”汪盼开始脱衣服,脸上挂的都是泪。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只能两人骨血交融才能给她安全感,才能证明他是她的,才能证明他是爱她的。
冯子衡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手,说道:“傻瓜,这能证明什么吗?如果我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我要了你也没什么大不了,我照样可以不负责。但是正因为我在乎你,才会如此的珍惜你。你不要作践自己,以前我知道自己多么荒唐,我现在不想再变成那样的男人,所以我在努力,让自己把最好的,留在该享受的时候享受,等我们结了婚,就名正言顺了,对吗?”
真是一番让人无法反驳的言论,汪盼被堵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能愣愣地看着他,问了一句很实在的话:“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就开始逼婚了?冯子衡心里暗暗叫苦,他是不可能跟汪盼结婚的,难道这个女人按捺不住了吗?不行,他要稳住汪盼、要稳住她。于是他说道:“等冯氏稳定下来。我一直没跟你细说,冯氏现在遇到了致命的问题!”
“致命?”汪盼吓了一跳,心思完全被他吸引过来。
冯子衡点头,然后点头说道:“不错,以前我父亲在管理冯氏的时候,很多东西操作的,不那么规范,这些都是隐患。那时不显,可是现在是一个讲究法律讲究规范的时代,所以这些弊端渐渐显现出来,给冯氏带来了危机。当初请花律师的那个案子就是一个开始,从那个案子开始,后面会接二连三的一件件开始,到那时,冯氏恐怕就无力回天了。正因为花月晰打赢了那个官司,我才决定请她的。不然的话,冯氏就真的……”
话没说完,汪盼已经忘了自己的事情,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他:“难道别的律师就不行吗?”
冯子衡看向她说道:“除了花月晰,就只有尊晟的何光南了。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花月晰打官司虽然厉害,可人品却不怎么样。她以知道冯氏内幕为由,威胁我,如果我敢辞了她,那冯氏必死无疑!”
汪盼快要崩溃了,泪又涌了出来,问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冯子衡摇摇头,一脸痛苦地说:“汪盼,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冯氏完蛋!”
汪盼哭着说:“不然,我去求程一笙?让她叫那个何光南帮我们好不好?”
冯子衡心里一顿,心想这女人,怎么如此麻烦?他压下烦躁,耐心地对她说:“殷权那人的性格你也知道一些,我是程一笙的前男友,你觉得殷权会甘心帮我吗?何光南是尊晟的法务部总监,他只听殷权的。我们还是不要让程一笙为难了。再说那个何光南人在非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绝望了!汪盼觉得世界那么大,办法那么多,怎么到了她这儿,就走进了死局呢?
冯子衡为了打消她去找程一笙的想法,耐心地对她说道:“我知道委屈你了,再给我点时间,只要能把冯氏内部的问题解决掉,到时候就能把花月晰给弄走,哪怕赔给她违约金也没关系,好不好?”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的。其实与其说傻,倒不如说会是自欺欺人,正是因为爱所以怕失去,对于这么一个没有保障的诺言,汪盼还是点头答应了。
冯子衡心里一松,忙保证道:“你放心,以后我跟花律师谈工作,尽量叫上第三个人在场,避免这种事情,还有,你下了班就来公司陪我,等我忙完,咱们一起走,好不好?”
这也算是冯子衡在积极地想办法,让汪盼的心里舒服了不少。冯子衡又呆了一会儿,把她给哄睡着了。汪盼折腾了这一晚,着实是累坏了,所以躺在他怀里,甜蜜地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在她刚一闭上眼的时候,冯子衡的脸上,就难以再掩饰那厌恶的表情,他敛着眸,很不耐烦地看着怀中的女人,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什么为她卸妆、为她换衣之类的细致事情都没有做,这大概就是男人爱与不爱的的区别吧!
出了汪盼的家,他先是驱车回到自己家,确认环境安全后,才打电话询问今晚的情况。
当“失败”二字出现在他脑中的时候,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类似于宛若修罗降世的凶煞表情来。他一言不发地听了事情的经过,然后便挂了电话。
很显然,自己这么卖力的表演,并没能让殷权放下警惕,防范的简直是密不透风,让他不管做什么,都无济于事。这种感觉,不免会让人觉得丧气。看样子,殷权应该还没有排除自己的嫌疑。那么究竟要怎样做,殷权才能不再怀疑他呢?
这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了,有效的办法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自己强大起来,把人抢过来,自然这个希望就比较渺茫了,殷权何等的厉害,就算自己比殷权厉害,那强大冯氏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真能等到那一天,估计殷权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另外一种办法,就是他现在做的这个了,看结果,这个办法也不会奏效的。
冯子衡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昏暗的灯光下,他点燃了一支烟,站起身走到窗边,静静地吸着。难道他真的要放弃吗?他的脑海里回现出她的一颦一笑,她得体的仪态,还有那婀娜的身姿。
任何女人,都比不得她。汪盼如同一杯白开水,一眼就能看透,没什么感觉。花月晰妖得让人恶心,他更不会去碰。
也唯有她了,既有保守的一面,又有吸引男人的风情,失去过后才知道他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的珍贵!现在不是他想不想放手的问题了,是他不能放手,还有殷权带给他的耻辱,那些在泰国无数次生命即将消逝的感觉,这一切,他都要统统地还给殷权!
这个时候,程一笙与殷权已经睡着了,她安稳地躺在他的怀中,睡得很是香甜,不管外面有再多的风雨,这个男人,都会为她遮挡的!
第二天一早,扑天盖地的报导都是昨天基金会成立的详细情况,显然此事受到的关注度极高。糖与豆基金会工作效率也很高,不仅宣布了昨天一天得到的捐款是多少,还确定了第一批得到救助的儿童,他们将通过这些钱,使他们的身体健康,然后有希望能被收养。
程一笙跟着殷权到了尊晟,就发现尊晟门口有不少的记者,大概都是想采访关于基金会一事。不过门口已经来了足够的保安,把这些记者们隔开在安全范围之外。
程一笙走到尊晟的门口,转身说道:“各位,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接受采访,有关糖与豆基金会事宜,将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接受你们采访!”
说罢,她点了下头,然后走进公司。
后面的记者们当然不肯就这么罢休,有人喊道:“请问您的身体怎么了?”
程一笙没有回答,难道她还一一地解释一下,她怀孕挺着大肚子怕累?她就装着没听见,跟殷权进了公司大门。
殷权极其不悦地说:“这些记者们真麻烦!”
程一笙笑道:“人家也是为了混口饭,他们那行竞争太激烈了嘛!”
“你倒是会为他们着想!”殷权哼道。
“不然怎么样?难道我生气的骂他们一顿吗?”程一笙抬起下巴看了看他,然后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阳光,你心里阴暗的原因了!”
殷权垂眸看她,笑得奸奸猾猾的样子,心里十分痒痒,脑海中不由回放了昨晚她那柔媚的样子,红唇张合……
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就这么突兀地冒了出来,他的口都干了。进电梯时,他的手从她臂弯抽出,放在了她的腰间,扶她上电梯。两人走到电梯最里面,钟石等人都站在电梯门口。
殷权的手,在她腰间不断摩挲着,程一笙还纳闷刚才这男人怎么也不反驳,由着自己调侃了?此时感受到他手的不正常,她不由抬起头,看见他一脸的正经,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猥琐之心。
程一笙心想难道自己误会他了?正想着,忽然他的手开始向下游移,一路从腰,游至了臀部。
电光火石之间,程一笙脑中出现一个词,“咸猪手”。她刚想把那只手拍掉,电梯停了,钟石等人开始下电梯。没办法,她只能先出去再说。没想到在她要走出去的时候,殷权在那团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就跟猥琐男的手法差不多。
程一笙脸色微变,怒意由心横生。外面的阿莎钟石都在看她,不明白这一下子,太太怎么生气了?难道是外面记者们气的?
程一笙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挺着肚子走出电梯,殷权紧跟她身后走了出去,两人就这样进了办公室。
殷权刚刚关上办公室的门,程一笙的包就丢了过来,殷权赶紧抬手,把包接住,脸上带着戏谑的笑,这笑还是那种实在忍不住的。
“臭殷权,你故意的是不是?觉得自己正经三十几年太亏了,想改成调戏妇女的流氓了?”程一笙挺着肚子叉着腰,很是气愤地说。
殷权把包扔到沙发上,大步走过来揽住她,将她往休息室带去。程一笙行动不便,腿也没他利索,所以根本无反抗地走进去,嘴里还问:“哎,你干什么?”
她被迫坐在床上,殷权吐着热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昨晚,真是销魂!”
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夫妻,程一笙如何不知道殷权现在想的是什么,她不由抬手就去拍他的手,“昨晚刚弄了,今天又来,大早晨的精虫上脑了你?”
“一笙,你知道我忍了多长时间?嗯?”殷权说着,抬手就要往胸上放。
程一笙气道:“真会顺杆爬,就不该给你甜头,气死我了!”
这男人要是想干那种事儿,多半会干成,反正不硬来也要缠啊缠的让她同意,不过现在他的情况不同,她怀孕,他又不能直接怎么怎么样的,只能让她同意,然后为他那个……
于是殷权附在她耳边说尽了好话,简直让程一笙都无法招架,就要点头同意了!就在此时,搅局的人来了。
刘志川推门而入,说道:“殷总,好消息……咦,人呢?”
程一笙听到刘志川的声音,就条件反射地推开殷权,本来殷权坐在床边的,这么突然一推,人差点就掉到地上。一向气定神闲的殷权,此时真有那么几分狼狈。
“殷总?”刘志川又叫了一声,还自语道:“奇怪,明明人是进来了呀!”
殷权的脸上露出恼火的表情,程一笙捅了捅他,用耳语的音量说道:“快去!”
刘志川到底是总助,没敢直接去闯休息室。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他觉得太太挺着个大肚子,能干什么啊?再说又是大早晨的,你刚来公司,要是这会儿就想干什么,早就在家干完了是吧!
于是刘志川就很没有规矩地闯了进来。
殷权站起身拽了拽衣服,走出休息室的门,清了下嗓子问:“有事?”
原来殷总在里面,那刚才……
这么一想,刘志川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要命了,不会又打扰了殷总的好事吧!不过太太肚子那么大,能怎么样嘛!但是这种事儿不是他能臆测的,他发挥了自己的急智,立刻转移话题,只要太太高兴起来,殷总就不会生气。
于是他大声说:“殷总啊,昨天基金会捐款的新闻一播,今早就立刻收到了两笔来自省外的捐款,数额都非常的大,这下第二批孩子的救助计划,也能立刻启动了!”
他喊的那么大声,就是为了让里面的太太听到,赶紧出来救我啊!我这么兴致勃勃地跑进来还不是为了让太太您高兴嘛!
本来,这应该是赵总助汇报的工作,可刘志川为博得太太开心,所以夺了人家赵总助的事儿,他来当这个好人。因为他发现啊,赵总助在公司明明没有自己地位高,可是赵总助自从接手了太太部分工作后,变得在殷总心里地位比自己还高,甚至殷权跟赵总助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平和的。这怎么能行?照这样下去,赵总助就要成特助了,他可不允许自己的权被夺。
要知道,在尊晟以前要看你的能力如何,但是自从有太太这个意外之人出现,就不完全是能力了。瞧瞧钟石那么一个啥都不用干,天天当柱子的保镖,都赚得不比他少,他真是气不过啊!
其实殷权对赵总助和颜悦色也是有原因的,赵总助一说起工作,那肯定是程一笙的事儿,殷权一想到程一笙,那脸自然就柔和起来了,这个时候让他严肃都做不到!
刘志川这个路线走得还是很对的,殷权的表情并未因为他这话而缓和,不过里面的程一笙发话了,“太好了,让我看一下昨天捐款的明细!”
殷权侧过身往屋里看了一眼,然后转头给刘志川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进去!
刘志川赶紧走进去,看到太太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身上穿着碎花a字裙,表情淡雅,看起来十分地和谐美好。她的衣服平整,看不出刚才有什么激烈的动作,不过他稍稍用余光看了一眼床上,发现那床有些凌乱,显然刚刚有人在上面呆过。他心中一惊,看样子真是他破坏了殷总的好事,怪不得刚才殷总一副欲求不满的幽怨感!
刘志川忙将手中的明细递到程一笙手里,然后立刻说道:“太太,现在还有很多人在咨询捐款事宜,看样子我们第三批儿童救助计划,也可以列在日程之中了!”
使劲儿地说啊,目的就是让程一笙高兴。
这招不错,程一笙果真高兴,她一面看着明细,一面说:“让他们务必要把第一批计划做得周全完美,想得细致一些!”说完,她突然抬头问他:“对了,基金会不是一向由赵总助负责的吗?”
“哦……他……忙别的呢,所以我来向您汇报!”刘志川赶紧说道。
程一笙点头说道:“最好还是由专人负责,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大家都盯着呢,而且事关孩子,一定要严谨,叫他把别的事先放一放,专心做这件事!”
“……是!”刘志川心想这太太也不是好糊弄的。
“好了,你出去吧!”
身后传来一阵阴冷的声音,刘志川吓了一跳,转过身,也不知道殷总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了。
此时殷权冷淡地看着他,眼底带着一股浓浓的不悦,显然对他不满了。
刘志川立刻低下头,点头说道:“是!殷总!”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真是倒霉,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殷权见刘志川出门了,走进来将手搭在她肩上,哑声道:“一笙……”
这声音,显然是在求欢。程一笙拍开他的手,颇为不耐烦地说:“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我在工作呢!”
她此时已经看到薛家捐的钱,薛岐渊跟薛氏分两笔捐出的,不算少。不过通过昨晚的事,估计这钱也算是白捐了,相信薛台老母回去肯定要被骂。薛氏的情况,刚输了场官司,应该不算太乐观,本来想着跟殷权搞好关系的,结果还闹出这么一场,薛登昆不怒就怪了。
程一笙想得没错,昨晚薛登昆与汪欣吵得不欢而散,薛登昆气得去公司住了一晚。
殷权一看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无奈地出去工作,这个刘志川,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程一笙又看到冯子衡代表的冯氏也捐了不少,她不由又想到昨晚那场混乱,不知道最后结果是做么。
冯子衡这个时候,正在跟花月晰说话。花月晰不可思议地说:“殷权是特工出身吧,防人防到变态了都!这都能让他给躲过去!”
“如果那么容易的话,他早就中招了,还能跟一笙好到现在?”冯子衡经过一晚的调整,现在心里已经好受一些,打算重整旗鼓继续下一次。
“那你打算还怎么办?就这么算了?”花月晰不甘心地追问。
“算了是不可能的,不过再找一次机会,恐怕真的不太容易了,殷权只能更加谨慎,我们最近还是低调一些,免得他看出什么!”冯子衡对她说。
花月晰遗憾地耸了下肩,然后说:“好吧,这个男人太厉害了,不过我就是喜欢厉害的!”她摇曳地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问他:“哎,你的那个女朋友怎么着了?哄好没?”
“还好,算是过关了!”冯子衡想到汪盼就是一阵头疼。
花月晰站起身,扭着臀走到冯子衡的身边,手肘往他肩上一搭,充满了诱惑地说:“喂,现在闲着没事做,不然我们消遣消遣,嗯?”
说着,她的手慢慢地抚摸,蜿蜒而下,到了他有胸口。
冯子衡身子一闪,说道:“我可不喜欢你这型的,你还是找别人吧!”
这样的女人,他嫌恶心!
花月晰脸色微变,然后又扬起唇笑了,说道:“好吧,我去找别人!”说罢,她扭着腰风骚地走了。
冯子衡拧着眉,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扔到沙发上,打算让助理拿去干洗。
阴谋没能得逞,程一笙的日子依旧平静,只不过又是珠宝店又是基金会,比工作的时候竟然丰富了很多。从事不同的行业,让她在很多地方都受到了启发,比如她做节目时,遇到有些嘉宾,可以设置一些更加具有专业性更加吸引人的话题。还有她将来事业的发展,也有了一个模糊的形态,这些都是成长,而这段时间的成长,是迅速的。
从一个单一的环境,到了一个复杂的环境,她所接触的都和以前不同,有时候在工作日商场人少的时候,她也会跟殷权一起去购物,去看看别家的珠宝情况。
而她不管是做她的珠宝店还是基金会,都全身心的投入,值得一提的是,第一批孩子已经痊愈,这是以先心病为主的孩子。现在已经有几个孩子被符合规定的家庭收养,看着那些孩子们高兴地叫着“爸爸、妈妈”,程一笙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激动。
程一笙了解过,其实先心病现在已经有国家扶持的,只要你的家庭符合规定,就可以免费为孩子手术,而先心病手术也是比较成熟的手术,治愈率极高,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个把孩子给遗弃了!
所以她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想拍个公益广告,让大家普遍了解先心病情况,减少遗弃孩子的情况。只不过这个计划,她暂时要搁置一下,因为她怀孕已经六个多月,将近七个月了。
她的肚子,像要生一样那么大,如果是一般的产妇,此时婴儿要向下降,入骨盆。可是她还远不到要生的时候,所以孩子不会入盆,肚子也不会往下走,所以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压迫心脏,她时常会觉得胸闷,现在每天要吸一次的氧,否则就要憋得喘不过来气。
殷权看到她这个样子,无限的心疼。他陪她的时间也长了,她每次散步,他都要陪着,他知道她的不容易,总是难受会让她心里脆弱而烦躁,需要他来安慰,所以他加注了无比的耐心与爱心在她身上。
快要元旦了,钱总台找薛台谈话,对他说:“上次国庆晚会咱们请了不少的名人,虽然效果很好,但是元旦晚会可不能那么请了。现在也不主张浪费,你有什么好办法?”
薛岐渊说道:“我已经让人在内容上下功夫,尽量让节目有可看性。”
“有多少把握?”钱总台问。
这个怎么答?薛岐渊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个不敢说!”
说实话,他们台并不算是数一数二的台,实力不像有些卫视台那么强,因为有了程一笙才能把收视率拔到一个高度,就是因为到了这个高度,后面才要辛苦地去维持这个高度,不然台里没了程一笙就一下子不行了,这虽然是事实,可是说给别人,能让人信服吗?
显然不可能!
钱总台说道:“这样吧,不然你有时间去看看一笙,她能不能来参加一次节目?你看要是过年的话,她就八个月了,那时候肯定更不能参加节目!”
“好吧!”自从上次基金会成立仪式后,他就没再见过她,现在也十分地想她。
“好,我等你好消息!”钱总台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说。
薛岐渊走出总台办公室就想这事儿,他当然想见到程一笙了,不过现在殷权把她保护得跟什么似的,能让他见到就怪了,所以他得想个办法,于是他直接去了方凝的办公室。
方凝看到薛台来了,真是受宠若惊啊!她赶紧站起身说:“薛台,您怎么来了?有事吩咐一声,我上去不就好了?”
薛岐渊坐到沙发上,对她说:“台里呢想着请一笙参加元旦晚会,但是又不知道她的情况能不能参加,所以你给她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把人约出来?”
“哦,好吧!”方凝说着,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薛岐渊赶紧又补了一句,说道:“如果她实在不能出来,那你就去看她!”
“知道了!”方凝点头,给程一笙打电话,她没多想,台里想让一笙支持,很正常嘛!
“方凝,好久不见了!”电话拨通后,程一笙愉悦的声音传进了方凝的耳中。
“是啊,台里最近各种忙,你呢?最近好吗?有时间出来聚一下?”方凝问。
“最近殷权看得严,出不去,不然你来我家吧!我让他上班去,行吗?”程一笙知道自己的情况殷权肯定不让她出门,所以很自觉,不过她也想和方凝见见面了。
“好吧,想死你了!明天上午在家等着我啊!”方凝说道。
“好!”程一笙爽快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殷权已经坐到身边了,及时地问她:“谁?”
“方凝,好长时间没见了嘛,明天来咱家,你来上班,别打扰我们闺蜜聊天啊!”程一笙把话说到前头。
殷权说道:“好吧,不过不能出门,知道吗?”
“知道,你放心吧,肯定不出门!”程一笙说。
得到了程一笙的保证,殷权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第二天,方凝下楼准备去看程一笙,她已经跟台里说了,今天早晨不去台里,直接去一笙家。结果出了单元门,她傻眼地看到薛台站在门前,靠在他的车上。
“薛……台?”方凝的大脑有点回不过神来,台长大人在清晨出现在自己家楼下,怎么都感觉到那么怪异,不会台长喜欢上自己了吧!她怎么觉得,那么……诡异呢?
薛岐渊表情淡定,说道:“走吧!”
“走……啊?”方凝张大嘴巴,去哪儿?
薛岐渊看她那傻样,心里不耐烦起来,皱眉说道:“不是去一笙家的?还不赶紧走?”
“不是,薛台,您要送我去?我有车!”方凝傻了。
“我也去,赶紧上车!”薛岐渊实在不能待见这个傻缺,总是那么不合时宜。
“您也去……”方凝是傻眼了,她记得昨天明明听见的是,让她一个人去的。
他当时说的是“你”,而不是“我们”,这个她不可能记错吧!
“还不赶紧上车,傻愣着干什么?”薛岐渊斥道。
“哦……好吧!”方凝忙坐上车,心里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怎么这么悲催啊!她想着怎么跟程一笙说一下现在的状况。她狡尽脑汁想啊想,终于想到了,然后说:“那个,空手去不好,我们还是买点东西吧,我给一笙打个电话,晚上去!”
就在打电话的时候,说她跟薛台晚些到,这样一笙就能明白了。
哪知薛岐渊听后,说道:“电话不用打了,东西我已经买了,在后备箱里,能按时到!”
……
方凝一阵无语,对方是有备而来的啊!
方凝这脑子,想了半天,什么尿急都想出来了,可惜路上没有堵车,各种说法都没有悬念地让薛岐渊给打了回来,就这样一路到了程一笙家门口。
薛岐渊将车停好,然后说道:“去后备箱里拿东西!”
不都是男人拎东西的吗?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得她去拿?不过谁让人家是领导来着,方凝只好悲催地乖乖去拿东西。
东西买的还真不少,方凝拎了两大袋子,实在拿不动了,只好叫道:“薛台,我拿不动了!”
薛岐渊走到后面,将剩下的两袋拿起来,走到门口。
程一笙已经吩咐了今天方凝要来,所以钟石在外面看到两人来了,就把门打开了,两人直接进了屋。
薛岐渊一眼就看到程一笙站在沙发旁,身上穿着淡粉色孕妇裙,她一手扶着沙发一手托着肚子,那肚子看起来大了不少,她脸上倒没看出比以前胖,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多了一分平和的感觉。
程一笙看到薛岐渊不由小愣了一下,只是愣了这么一下,但马上就反应过来,叫道:“薛台,您也来了?快坐!”
还好!方凝叹了声气,程一笙没有生气!
方凝坐到程一笙身边,小心地摸了摸她的肚子说:“哇,又大了,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不好,很辛苦,难受啊!天天的喘不过气来,每天都要吸氧,今天又开始胃酸了,还没敢跟殷权说!”程一笙靠在沙发上,叹气说。
“啊?这么多事儿啊?你为什么不跟殷权说?”方凝还以为她挺滋润呢,没想到如此受罪!
“最近为了我胸闷的事儿,殷权愁得都失眠了,这还有三个月呢,以后怎么办?我再说胃酸,他更愁,我真是心疼!”她说完,看向薛岐渊问道:“对了薛台,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她们总在聊怀孕,一直没有机会开口的薛岐渊,此时终于有机会开口了,赶紧说道:“没什么事儿,主要是来看看你,要是身体允许想让你参加一下元旦晚会,不过看现在的情形还是算了,好好在家养胎吧!”
“怎么?这次元旦晚会不好办吗?”程一笙问。
“现在都要缩减开支浪费,所以从简为主,可是收视率又要竞争,所以台里没有什么优势。唯一能撑台面的也就是许绍清那些选秀节目选手了!”薛岐渊说道。
程一笙明白,那虽然是个亮点,可不能整场晚会都靠人家,她有个主意,她当然不是随便给出主意的,她是想让台里给她把公益广告的事儿给做了。这种事情,台里比她找人要专业。毕竟台里有专门对口的广告公司。
于是程一笙说道:“薛台,最近基金会资助的第一批痊愈的孤儿,是大家所关注的热点,我看不妨把这个作为主题,也是元旦晚会上的一个亮点,您觉得呢?”
薛岐渊眼前一亮,说道:“你能为台里着想,这太好了!”
程一笙说:“我想这样可能有更多的人看到他们的可爱,会来收养他们!已经被收养的,我们还是尊重他们的意愿,如果不想曝光,那就算了!”
“这个我会考虑的,等回去我就亲自来做这个主题,你放心吧,我一定考虑周全,不让你为难!”薛岐渊说道。
虽然她不能出席晚会有些遗憾,但这也是一种收获,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程一笙点点头,然后说道:“薛台,我也有一件事要求你!”
“什么?”大概是刚才受了人家的好,薛岐渊现在也想报答回去,所以很上赶着问她:“能做到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也是这个基金会。我想让台里找广告公司帮忙做一个公益广告。关于先心病救助的公益广告,普及一下,我想那样被遗弃的孩子应该会少一些!”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公益广告出来,也会使大家更多的关注这个群体,那么对元旦晚会的关注度,也会高一些的!”
程一笙是个好的策划者,她想说服对方当然要告诉对方这样去做的好处。
如此一说,薛岐渊还有不答应的吗?方凝真是佩服极了,这口才,不去谈判简直都浪费了这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