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两次大闹五庄观后,五庄观早已没了昔日盛况。
失了地书,对于镇元子来说是绝密,然而没了人生果树,很快被天下人得知。
知道是白墨收了人生果树后,五庄观逐渐被人疏远。
白祖德高望重,怎么会强取豪夺?肯定是镇元子犯了大错!
镇元子心情一天比一天差,想要修行,都无法入定。
白墨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这一日,镇元子正在打座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一团黑影。
黑影眨眼间幻化成一位黑袍人,整个人被黑袍笼罩,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可怜,可怜,可怜!”
黑袍人见到镇元子,连说三句可怜。
镇元子皱眉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五庄观?”
镇元子虽然恼怒,却未急着出手。对方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绝非易与之辈。
“我是何人?”黑袍人养望星空,许久后回道:“岁月匆匆,早已忘了姓名,你可以叫我黑袍。”
“藏头露尾之辈。”
镇元子不屑道。
“呵呵。”黑袍呵呵笑道:“我虽藏头露尾,你也不比我好。今时今日,谁人识得镇元大仙?”
“你!”
镇元子心中恼怒,深吸口气,强形压制心头怒气,又道:“阁下深夜来访,有何指教?”
黑袍回道:“白墨如日中天,如今更是执掌玄门,你得罪了白墨,恐怕洪荒再无你容身之处。”
“白墨执掌玄门?”
镇元子心头一震,他知道白墨很强,却没想到他能执掌玄门。
自道魔之争以后,玄门一家独大。道魔之争以前,许多先天神灵尚未出生,其中就包括他自己。
可以说,玄门一直是一家独大。
白墨本就妖鬼两界称尊,如今更是执掌玄门,洪荒谁还能制衡白墨?
镇元子心头越发绝望,每一次听到白墨的消息,就让他绝望一次。
“呵呵。”黑袍呵呵笑道:“以白墨之能,执掌玄门又有何难?前不久白墨刚刚定下三皇治世,辅佐三皇之事,让他分配给了人、截、佛三教。”
“什么?”
镇元子越发惊讶,白墨已经掌握洪荒话语权了么?
黑袍又道:“现在不是你惊讶的时候,而是该考虑接下来如何打算。”
“打算?”镇元子苦笑一声,回道:“我还能有什么打算?”说完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黑袍又道:“机会也不是没有。阐教被白墨排挤在外,元始必然心生芥蒂,况且洪荒也不是只有玄门。”
“玄门?”
镇元子再次听到玄门二字,心头灵光一闪,问道:“阁下来自魔门?”
镇元子虽未经历道魔之争,对于这段历史,倒也听说过。
“呵呵。”黑袍呵呵笑道:“世上本无道魔之分,如果你一定要认为我出自魔门,也不是不可以。”
“道魔不两立,阁下请回吧。”镇元子见黑袍承认了身份,冷声道。
“呵呵,道魔不两立?”黑袍再次冷笑道:“你们的人祖,玄门掌舵人白墨,不也和罗睺勾结么?”
“什么?”
镇元子再次大惊失色,急道:“此言当真?”
黑袍笑道:“你若不信,可去瑶池圣境,向东华帝君求证。”
“白墨与罗睺勾结?”
镇元子心头反复念叨这一句,眼中逐渐有了光。
如果白墨真与罗睺勾结,扳倒白墨不是没有机会。
道魔不两立!
这是洪荒玄门共识。
白墨再强,还能与天下修行者为敌?
黑袍又道:“我今日前来,只是想与镇元大仙交个朋友。既然是交朋友,不能不表达一下诚意。”
黑袍说着,来到五庄观后院,只见他手中连连打出数道法诀。
无穷玄光落下,被白墨拔走人生果树的地方,再次长出一株人生果树。
镇元子感应到浓烈的木灵之气自后院传来,心头一惊,闪身来到后院。
“这……”
只见后院长出一株与之前一模一样的人生果树来。
黑袍看着眼前的人生果树,笑道:“镇元大仙,我的诚意如何?”
“这……”
镇元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不仅仅是诚意,同样也是实力。
无中生有!
这是圣人都不具备的能力!
若是圣人可以,当初红云离开时,肯定能救活人生果树。
“五庄观没了人生果树,还能叫五庄观么?”黑袍又道:“镇元大仙是否愿意认下我这朋友?”
镇元子苦笑道:“阁下既有如此手段,小仙如何高攀得起?”
对于这个无中生友,他不想认,也不敢拒绝。
“呵呵。”黑袍呵呵笑道:“英雄不问出处,况且镇元大仙也曾是风云人物,一时成败不足以论英雄。我相信地仙之祖,也非浪得虚名。”
黑袍说完便消失于五庄观,至于镇元子会怎么选,他一点也不担心。
黑袍走后,镇元子神色阴晴不定。
白墨固然是大敌,这黑袍同样神秘莫测,其实力怕是不在诸圣之下。
洪荒,越来越看不懂了。
不管局势如何发展,扳倒白墨是必须的!
白墨身为人祖,更是道祖弟子,岂能与魔门勾结?
白墨,人人得而诛之!
于公于私,都不能放过白墨!
镇元子把心一横,往西昆仑而去。
“镇元子求见东华帝君,不知帝君可在?”
瑶池圣境前,镇元子朗声说道。
正在莲池边垂钓的东华帝君微微皱眉,最终还是放下鱼竿,说道:“请进。”
不多时,镇元子来到东华帝君身前,微微一礼,道:“镇元子见过帝君。”
东华帝君起身笑道:“镇元大仙无须多礼。不知大仙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不敢,帝君乃男仙之首,贫道岂敢托大?”镇元子又道:“贫道求见帝君,是有一事相询,不知帝君可否赐教?”
东华帝君笑道:“大仙有事,但说无妨。”
镇元子略微沉吟,又道:“贫道听闻白祖与罗睺有荀且之事,不知帝君可曾知晓?”
嗯?
东华帝君暗自皱眉,白墨与罗睺的事,洪荒知道得不多。恐怕也只有自己和鸿钧知道,当然罗睺新收的小徒弟也知道。
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东华帝君暗自推算一翻,却是天机晦涩。
有人遮掩了天机?
至尊!
洪荒还有至尊!
能阻挡自己的推算,对方不在自己之下!
白小子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