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殿臣和陆巡差了三岁,可是却像是差了一代人一样。
陆巡少年成名,今年二十岁却感觉京城人认识他很多年了。
而于殿臣呢?
在所有人眼里他还只是个不成熟的孩子。
这种对比是什么感觉?
就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两个人。
因此,陆巡的角度自然是无所谓的,可是于殿臣的角度就特别不舒服。
他老早就认识陆巡,并且是他最为讨厌的人。
如果陆巡的女人很漂亮的话,更加不可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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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面上都是人,陆巡把钱锦棠和桃桃几个带到人少的地方。
陆巡脸色冷漠不带笑容,问道:“这么多人,你就不怕别人踩到你,还跑路中央去跟人吵架去了,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分明就是不想她抛头露面,什么被人采到,她又不是三岁孩子会被人踩到。
不过钱锦棠不怪陆巡。
她的身份和陆巡的身份都很特别,如此高调的亮相势必要引起别人的议论,对她和对陆巡来说这种议论都不好。
可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愿意在大街上跟人争执。
这不是为了坏于殿臣的名声吗?
钱锦棠眼珠一转,指着贡院方向道:“小叔叔您是来给大哥和大伯鼓劲的吧?咱们去找他们吧。”
顾左右言他。
陆巡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他们几个人一起往那边走,钱锦棠那个一凝。
陆巡感觉十分灵敏,问道:“怎么了?”
他语气中带着谨慎。
钱锦棠面色不虞,她看见钱玉秀了。
这个明明要在江南才会见到的女人,为什么这辈子在京城总能相见?
大哥已经成亲了,这个女人不会阴魂不散吧?
贡院开门之前,钱谦益在和妻子康氏说话。
康氏一直看着他,虽然一脸深情眼里却写着一种无奈,让人看了神情复杂。
钱谦益笑着问道:“你这是在担心为夫考不中吗?”
听到为夫两个字,康氏羞红了脸。
没成亲之前她心里一直很忐忑,钱大郎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没存在感到跟任何人打听钱家,出名的都是钱守业和草包钱锦棠。
让人以为钱家只有孙女没有孙子。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钱谦益是个什么样的人。
会不会跟别的纨绔子弟一样风流成性?
会不会打女人?
新婚之夜,所有担心都化作了欣喜,她的夫君既温柔又体贴,是个世上难寻的好男人。
越是好的东西就越怕失去。
她本来出身就不够高贵,又是丧父长女在姨母家里长大,嫁给平常人家人家可能都看不起她,何况是耕读之家的官宦子弟。
她害怕钱谦益高中之后就看不上她,要娶更为富贵貌美的大户人家小姐。
可也不能希望夫君没有出息什么都考不上吧?
没人会理解她心里的矛盾和痛苦。
康氏笑的苦涩道:“夫君一定榜上有名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相信你的夫君,那我就考个好名次回来吧。”
“表妹,江公子的学文你是知道的吧?江公子敢说第二谁敢说第一啊,你说是吧?总是有人不自量力,什么阿猫阿狗都以为自己能读书,能高中,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德行,组上积德了吗就能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