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磊一行人比想象来得还要快,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说上几句话,这些人就破门而入。
十来个人来势汹汹把门口围的水泄不通,几个彪壮大汉冲上前,个个面色不善,把他们围成一个圈。
古莱香一看这阵仗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地往傅承屹身后躲,小手揪住他的衣尾,生怕他会把她交出去。
洪磊叼着根香烟在嘴里,左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大摇大摆吞云吐雾走进来。
可当他看到傅承屹时,心里咯噔一声,呆愣了会,憋在嘴里的烟都不会吐了,一个不小心呛得他咳嗽不止。
他心里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真他妈的邪门,怎么又碰上他了。’
一个小弟看大老板咳嗽得厉害,好心地上前帮他拍了拍背,刚拍一下就被洪磊一把掀开。
洪磊把还在燃烧的香烟按在身后的小弟手上,那小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一声不吭,并无反抗之意,像是习惯了这种情况。
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傅承屹,局面弄得有些僵,洪磊嬉皮笑脸地凑上来,言语带着讨好之意“傅哥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这里喝酒,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安排人好好招待你们啊。”
平日两人虽无交情,洪磊也是个能屈能伸的,而且都是在同一大院长大,叫他一声哥,怎么也得给个面子不是。
傅承屹却不领情,冷眉冷眼地回了一句“不用,只是来聊两句,聊完就走。”
傅承屹对谁都是瘫着一张脸,洪磊自然不会介意他的冷脸,自作熟络走向前伸出手想拍拍傅承屹肩膀。
肩膀没拍到,被他一个侧身躲过了,只留下那只大手尴尬地扬在空中。
洪磊脸色微变,不过最后还是忍下了,笑了笑卷曲手掌放到自己的后脑摸了摸“那傅哥随便喝,不用客气,今天这单我买了,哥们几个放开肚皮喝。”
“不用,我们自己吃的自己会买”傅承屹一脸淡漠完全不给他面子。
“傅哥别跟我客气,这么久不见,给弟弟一个机会,让我.....”
“我没有弟弟。”傅承屹不想听他左一个哥右一个哥的叫,就把他剩下的话给堵住了。
场面一度死寂,只听得见空调声呼呼作响,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温度降低了,周围的气温感觉比之前下降了好多,冷得她手臂起了鸡皮疙瘩,古莱香摩擦着手臂,想给自己取取暖。
洪磊脸上强颜欢笑,心里却恨不得把他给嘣了,在大院的时候他爸就是老是拿傅承屹为标杆,事事要他向傅承屹看齐,一回到家就是傅承屹怎么怎么的,但凡不合他心意的肯定要被揍,多少次是因为傅承屹被揍的他都记不清了。
今日又是这个傅承屹坏事,他承认他很厉害,但这里是他的地盘,一次次的下他面子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让他以后在弟兄面前还怎么混。
“既然傅...傅上校这么见外,那也行,不过还麻烦把傅上校把你旁边那个女孩交给我。”
傅承屹因伤退役除了几个亲信之外,没有人知道,如果洪磊知道了,必定不会像这般客气,可能还得讥讽刺一番。
古莱香看着洪磊指向她,她一个哆嗦,紧紧地攥住他的衣服,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傅承屹看向那脏兮兮的小脸,一双灵动眼眸,像只受惊的小狗可怜巴巴看着他,傅承屹心神有那么一瞬的颤动。
“你是她什么人,以什么身份要我把她交给你?”傅承屹移开视线,看向洪磊眼神锐利,无形中带着煞气,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洪磊被看得头皮发麻,汗毛耸立,手掌有些发颤,可事到如今大家都没得台阶下,接下来只能拼实力,他们里十几个人,他们只有三个,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两边人员眼见战势一触即发,傅承屹的两个朋友也倾身上前,将小女孩挡在身后。
洪磊努力让自己放松,随便找了个借口“这个女孩打烂了我几瓶好酒,我自然是以老板的身份找她讨偿。”
“我才没有,我明明是看见了你们.....。”被人冤枉她自然要为自己辩解的。
话未及语,门外又进来一群人,来势迅猛,一进门就推攘着洪磊那边的人,力气之大,把几个人都推倒在地。
古乾宇神情冷肃,一身杀气,气势磅礴,后面还跟着五六个人,个个凶神恶煞,其中有一个秦致深她认识,其他都没有见过。
本就不宽敞的包厢变得拥挤了起来。
古乾宇看着这群人嗤呵了一声“我妹妹要是真摔了你们的酒,你也应该找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这么多人围着一个小女孩,算什么怎么回事?”
古莱香一看是二哥来了,那模样好吓人,像是要吃人一样,她吓得往傅承屹身后躲,小小的身体被前面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从正面看完全看不出后面还有个小人儿。
“出来。”古乾宇看向傅承屹那边,冷冷地说出,话语中带着威胁,自己那么辛苦赶来,可结果呢,躲他?
古莱香不敢不听他话,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低着小脑袋,一步步地挪到他面前。
古乾宇横眉竖眼盯向她,看那脏得如同路边的乞丐一般妹妹,脸上嫌弃无比。
以前干净乖巧的妹妹,现在头发弄得乱七八糟,全身都被糊得跟个小黑人似的,要不是那双如银河般闪亮的双眼,他还真识不出来,这个是他妹妹。
“二,二哥。”小女孩声音胆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大人的责罚。
傅承屹皱着眉目,脚下不受控制地上前一步,伸手挡住在古莱香面前。
古莱香看着横在眼的手臂,不解地看向他,小声温静地叫了声“傅哥哥?”
古乾宇酸了,那一声傅哥哥尾音撩长,声情并茂,完全不似她叫他那敷衍略带恐惧的哥。
“呵,傅哥哥?”古乾宇瞪着傅承像是嘲讽的念了一句。
眼中充满了怒火,像是想把他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