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如它所想那般,熬过了暴动期便开始沉淀,她的经脉已经慢慢平复,脸色虽然苍白冰凉,但全身器官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最佳状态,只需慢慢恢复即可。
等它再次巡回到丹田穴时,那个小圆点变的很乖巧,待在原地静止不动,没了躁动气息它周围的蓝光暗淡许多。
与刚才相比,它就像一个浮躁不安的小孩子得到了大人的安抚变得娟好静秀。
傅承屹冷峻的视线来回打量这个小东西,虽然不知道这个小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
但看它目光磊落,清澈,不像是想要加害小丫头。
但防人之心不无可,他做事一向喜欢做两手准备,一双鹰眼时刻警觉防备着它。
九晶灵专心探查她身体的情况,也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犀利的目光紧盯着它,让它犹如如芒在背。
这男人,它是在救她又不是在害她,这么看着它干什么。
九晶灵轻哼一声,尽量忽略掉后面那道煞人的目光,聚精凝神在她身上所有的经脉游走一番,确认没问题了才把灵线收起来。
它还没来得及舒上一口气,后面的男人就急不可耐冲上来。
“怎么样。”
傅承屹看着床上的人儿,眼中的担心丝毫未减,想上前触碰却又担心会伤到她,很是纠结。
“不用急,她没事,只是身体起了一点点变化。”九晶灵撸了撸头上两串糖葫芦,昂然自若看着床上的人。
“身体?什么变化?”傅承屹把视线挪到它身上,带着疑惑不解,什么样的变化会让人如同死人一般。
“这……?”九晶灵对上他的视线,眉头微蹙脸上略显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有什么不能说?”傅承屹深邃凌厉的目光盯着它,紧抿嘴角,眼神逐渐透露出危险成份,这东西胆敢忽悠他,看他不收拾它。
他女朋友无论身体是好是坏,他都要知道。
九晶灵感受到来自男人的威胁,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扑腾扇动翅膀飞到窗台边,它的灵力对这男人无效,这男人万一又一手拍过来它不得成肉饼了,必须得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不是不能说,但这事不好说,而且没有征得本人的同意,我也不能随便乱说。”九晶灵还是很负责任,且好事都让她占尽了,它心里很不平衡,哼,就不说,急死你们。
“说,”傅承屹语气带着冷冽,冷漠的看着它,一种致命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九晶灵不听他的,咬了咬唇瓣,轻轻摇了摇小脑袋。
“不说你就给我滚出我家。”
九晶灵知道他是一个极为霸道很为魄力的一个男人,但这强势的态度痛到它身上,它极不喜欢,他又不是它什么人,凭什么用一副命令的口吻对他说话。
它不高兴了,赶它走,这男人还真敢说,早800年前它就住在这里,它在这里住时,这个男人还连颗精子都不是,敢让他滚出去,真是给脸了是吧?
“要滚也是你滚,这是我的地盘。”九晶灵昂首挺胸叉腰鼓肚身后的翅膀微微张开,随时准备逃跑,打不了难道还跑不了吗?在言辞上它还从来没有吃过亏,再说现在出去不等同于自杀,傻子才出去。
“什么你的地盘?”傅承屹脸色瞬间变得严肃,抬动脚步,步步紧逼走向九晶灵的方向。
九晶灵警惕的一直往后退,退到无可退的地步,它梗直了脖子叫嚣“就是我的地盘,这块地先有我的再有的你,按理说这里是我的地盘。”
看着傅承屹的脸色越发硬沉,它见情况不对,立马扑腾起自己的翅膀赶紧飞走,远离这危险之地,回到自己的安全窝。
傅承屹本想是逮它,没想到这玩意动作这么快,他站在窗台看着飞远的九晶灵,眉头紧皱,他还有一脑子的问题没问,那小东西倒是先跑了。
跑了就跑了,他不再过多纠结,回到床前坐在床边看着呼吸逐渐平稳的丫头,心中的石头稍稍放松,但只要人没醒来,他心依旧揪在一起。
傅承屹紧握着她的手,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正在慢慢的恢复,已经不是那种骇人冰冷的体温。
傅承屹深情凝望几分钟,起身到厕所打来一盆热水给她擦洗,继上次之后,他在家里准备了几条柔软的毛巾,正好现在用的上。
傅承屹把被子掀到另一边,这被子太厚重了已用不上。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拧毛巾的滴水声,小巧花色的洗脸巾跟他手很搭嘎,他眼中视线目之所及全是床上人儿的身影,看着她越发精致的五官,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柔软的毛巾在他脸上来回滑动,巴掌大的小脸硬生生给他磨蹭了三分钟才擦干净。
擦拭完脸,又擦拭手脚,看着她紧身的校服,傅承屹眉头略皱,起身去她房间拿了一套的睡衣。
睡衣与她人一样,粉粉嫩嫩很可爱。
傅承屹再次坐到床边,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手上却没动作,脑子在深度纠结,自己要不要解开这衣扣,还是找人来?
但以他那霸道占有欲十足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让人来碰她,就算女人也不行。
傅承屹轻轻舒了口气,抬起双手解开她的外套,解到一半发现窗户没关,他又起身把窗关严实,又向四周环视着,看看哪里还有没有漏光,确定没有之后才安心坐回到床边。
看着半开的外套眼神有些微妙,前面给自己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设倒没有什么别扭,只是那解扣子的手越来越抖,待解开里面衬衫那一平排的扣子解的他是满头大汗。
心中一直跟自己说,面前的这个女孩迟早都会是自己的媳妇,换个衣服没有什么好紧张。
慢慢的古莱香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丢落在地,他眸色暗涌,犹如波涛汹涌巨浪在翻滚着,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不去想,脱衣用时仅仅不到两分钟,但他却像过了万年之久。
每一秒都非常的煎熬,傅承屹这时却不敢再看她,扯来被子给她盖上,他坐在床边视线望向墙体,抬起袖子擦拭额头上的薄汗,掌心也浸出薄汗,手掌还在轻微颤抖,多来年的定力因为这一次换衣而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