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殷清笑的眼里专注的只剩她一人,眼底深处隐藏着别人看不到的细腻温柔。
看着她那双流光溢彩眼睛,感觉什么都值得了,就是恨自己晚来了一步,让她受如此委屈。
宫琉璃在一旁气呼呼的看着两人,若无旁人的交头接耳说悄悄话,气的她那白皙的面容,一会黑一会白。
古莱香捏着玉佩还想说什么,但看着宫琉璃那个碍眼的女人,朝她呶了一下嘴,拉着天殷转身上楼。
宫琉璃怒目瞪着两人往楼上去,恨的咬牙切齿,凭什么,她刚看上的男人,凭什么又围在古莱香身旁转,气死她了。
她身后的女子疑惑的看着上去的两人,垂下眼眸,眸色变得晦暗不明,思索片刻,假笑道“琉璃,要不我们先走吧,你大哥要是知道.....。”
宫琉璃正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看什么都不顺眼,拿着沙发上的抱枕砸在地上,嘶吼道“走什么走,要走也是她,这里是我家,凭什么是我走。”
无端受气的雅雅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宫琉璃气的手撑蛮腰,在客厅跺脚团团转,上次去H国她已经受够了气了,在这里还要受她的气,不把她赶走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没等多久,古莱香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来。
宫琉璃看天殷天人之姿,身上的怒气少了许多,眼睛像粘在他身上似的,挪都挪不开。
古莱香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手上还捧一大沓H国的现金。
她大步迈向宫琉璃面前,敛起笑意,学着她刚才那傲慢的模样,鼻孔朝天,豪气的将钱砸到她的怀中“这几天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借住在你哥这,现在我朋友我接我了,这两天我花你哥的钱,连带住宿费还给你,哼。”
宫琉璃有些傻眼,她还准备羞辱她一番,然后把她赶出去,还没开口又被她将了一军。
“天殷,我们走。”
说完便拖着天殷走出门外,经过门口时对着旁边的佣人说道“啊姨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等宫琉宸回来,你转告诉他,我朋友来接我了就不多打搅他了。”
又回头对着那还发愣的宫琉璃道“还有,祸从口出,别什么话张嘴就来,要不是看着宫琉宸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打的满地爪牙。”
宫琉璃不过是靠着宫家的势力横行霸道罢了,就这个讨人厌的性子,迟早被人打。
“你....”宫琉璃不服气,但看到她那凶狠的眼神,后背忍不住滴下几滴冷汗,刚踏出一步又缩了回来。
古莱香不想听她说话废话,拉着天殷就往外走。
佣人眼睁睁的看着古莱香走了,而大小姐捧着一堆钱,脸色被气的通红。
她不知道这事算不算大,但至少要跟宫先生说一声,不然怪罪下来,她吃罪不起。
————
宫琉宸接到佣人的电话时,正在跟古乾景那边开视频会议,会议开了七七八八,差不多就可以收尾了。
当得知妹妹去别墅闹了一场,古莱香跟一个男人走的时候,心脏莫名的紧缩了下,面色像淬了寒霜似的。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视屏中那个男人。
古乾景气色不佳,面容一直紧绷着,眉头从刚开始就没放松过,像是被什么事情困扰。
古乾景将手中的文件看了遍确认没有问题,目光回到电脑前,看到宫琉宸直勾勾的看着他,冷沉道“看什么?”
看着愁容满脸的古乾景,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没什么。”
宫琉宸装作轻松,身体慵懒的靠向背椅,脸上挂着让人笑意,让人看不表他此刻内心的想法。
“最近香香过的怎么样,好久没见她了。”他就是故意的,这只记仇的狐狸,刚才在他面前吃了亏,他就是要故意戳他心戳他肺。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古乾景脸色一黑,更加的绷紧,他心里更加的欢乐。
“关你什么事。”古乾景正为妹妹的事情烦着,谁来问他关于妹妹的事情,都不会有好脸色。
“提案先谈到这里,有了进展再继续。”说完不管那边的反应,便直接掐掉了视频。
下了视频的古乾景,放下手中的笔,手肘撑在桌子上,手上按着太阳穴。
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传来一阵刺痛。
自从妹妹走了之后,他就没在梦里听到过那个声音。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那道声音真的跟妹妹有什么关系?还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
挂了视频,宫琉宸慢慢敛起嘴角的笑意,面色阴沉可怕。
偏头向窗外的景色看去,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诡异笑容。
站起身拿起挂在一旁的西装,直接走出门外。
…………
宫家,气氛异常的紧张,压抑的气氛弥漫周围,客厅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宫琉宸已不是当初那个宫家太子爷,而是掌握宫家生死大权的宫家主,惹他一个不快工作丢了事小,就怕命丢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着他那笑里藏刀的笑容,个个全身绷紧,怕一不小心惹到他。
宫琉璃也害怕,低着头手脚不该不知该如何摆放,她知道这件事会惹哥哥生气,但不知道他会这般生气。
她哥哥不同于别人,生气不会愤怒责骂,而是阴测测的笑着看你,他笑容越大证明他越生气。
就例如现在他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但内心里已经不知道爆发成什么样子。
宫琉璃双手紧握成拳,内心异常的煎熬。
良久后,鼓起勇气微微抬头,看到宫琉宸的神色,依旧是让她捉摸不透,吓得她赶紧低下头,不安的揪着手指,面色煞白一片,哆嗦的唇瓣,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出声。
自从哥哥夺位成功之后,她感觉哥哥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
虽然在外人面前对她还是宠爱有加,但是跟他单独相处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让她心生惧意,特别知道他把那些同父异母的哥哥们都解决了,她更是吓得连续做了几天噩梦。
“谁让你去那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轻盈,可她却听到这句话里带着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