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说完之后,开始拨通工作服上的无线通话,联系外部网络。
在此之前,陈智特意要求技术人员,做了一个特别的无线渠道,直通他的父亲陈逸扬的网络,这一路来长白山,一直保持着与陈逸扬的通话联系。
因为这次任务特殊,组织内的任何力量都要负责配合,陈逸扬则负责在无线中协助陈智指挥调度,给陈智提出意见,帮他做出正确的决定。
但进到特殊空间里之后,无线是否有用,陈智心中还真的没有数。所以他在来之前,对工作服内的无线网络,做了一种高级咒法。
这种咒法可以维持现有的线路不被任何东西所阻挡,最大程度的延伸无线网络能力。
当然这种高级咒法很不容易制作,陈智为此还大动干戈的折腾了一段时间。
但是现在一打开无线网络,立刻就看到了这种高级咒法的效果,陈逸扬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网络另一端响起来。
但是这声音小的可怜,陈智必须要绷紧脑神经才能够听清楚。
“出事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逸扬是个非常敏锐的人,陈智他们一直以来的的行动状态,他都了如指掌。
按照时间计划,他知道他们应该已经进到酆都地府了。
接到陈智的来电之后,他立刻就知道,出了紧急状况。
“是老式的障眼法!”,
陈智在无线中说道:”没有咒术的痕迹,没有幻术或者其他物质性咒术,但是却有视觉性障碍。
前方能看见目标,却总是走不到尽头……”,
陈智随后将这里大概的情况,用几句简单明了的话,清楚的描述给陈逸扬。
陈逸扬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立刻就听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能看到目的地!但总是走不到尽头是吗?
那是这个空间是有主观意识控制的,主观意识里就有宿主来做规则,你必须遵守它的规则,才能在他的空间里活动。
你走不到那里,是因为他不想让你走到哪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一直都没有真正走过路。
只是你们自己的内心和大脑告诉自己,你们一直在走路,但是却总也走不到头。
估计你们现在应该一直停顿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过!”阵御万道
“我也是这样想!”,陈智回答道,
“我刚才看过了,秒表上的时间没有任何变动!
时间一直静止在这里。
前方那个人就在眼前,但是我不敢确定他是是活!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呢?
既然没有主体,你就没有眼睛去识别,你做的那些破除催眠术的图片,现在都用不上!”
“不必用那个方法了!”,
陈逸扬在无线清晰的说道,他尽量把声音放得大一点,希望陈智那边能听得清楚一些,
“他不让你去,自然有他的目的。
有一个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进到这空间里的人,不是他邀请的客人。
我记得你说过邀请匣子的事情,在里面的景象中,犽摩亲自对你们进行了邀请,他当然的原话中,应该没有邀请这么多人吧?
你现在回忆一下
接受邀请的人,到底都有谁?”
“如果确切来说的话……”,
陈智脑中慢慢转动了一下,想起了当时犽摩着影像中的样子,他当时的话说得清清楚楚。
“应该只有鲍平和我!
他当时邀请的,只有我们两个人”,陈智回答道。
“那就对了!”,
陈逸扬在无线中说道,
“异度空间内有很多东西,都是可以以个人主观性的要求,而设定的。
而在这种空间里,很多东西也可以根据主观而改变,这并不是咒法,而是思维控制。
既然你和首领,才是被邀请的客人,那其他人就没有必要跟你们一起过去了!
放心,他既然提出了邀请,就没有必要做那种故弄玄虚的法术,而害你们,或者耽搁时间。
现在走过去吧,只有你和首领两个人,其他什么人都不要带了……”
“知道了!”,
陈智在无线中回答了一声后,然后看了眼旁边的鲍平,把刚才陈逸阳的话大概复述给他。凤难为
鲍平听后点了点头,
“我们去吧!
看来人家,不喜欢我们带太多的人!”
“首领,这不行,太危险了”,阿索立刻走出来表示反对,所有的武士都围了过来。
但鲍平却对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随后转回头来看向陈智。
“走吧……,陈族长!
还是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客随主便,既然人家在自己的地方设下的规矩,我们就按照人家的规矩来吧!
走!”
鲍平说完之后,转身就跨了出去。
随后和陈智一起肩并肩向前走去。
这一路上,陈智其实是非常紧张的。
他的气流一直都握在手上,风雷咒全都藏在了他的手指和气流中,蓄势而发,
他要保护鲍平,鲍平是西岐的首领,不可以有任何的差池,如果出现任何的意外,陈智必须冲在前面。
然而鲍平却似乎毫不惊慌,他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没有半点神灵的血脉,也没有武士的体术。
但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气势,却比任何一个武士或神巫更加强硬,似乎恐惧这两个字,从来都不属于他。
不知道为什么,陈智在他身上,总是能看到老首领的影子。
这一次陈智和鲍平单独向前走,没有带任何跟随者,情况果然与上次大不一样了。
这条路程忽然变得非常真实,再也不会遥遥无期,而且越走越近。
而前方那个人影,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当陈智和鲍平终于走到那人影面前的时候,那个人影依然一动没动,就和尸体一模一样。
他们两个都拧开了探照灯,用强烈的灯光向前照去。
而这个时候,那人影的真实形态,彻彻底底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就像陈智所预料的一样,那的确不是犽摩。
而是一个浑身长满了霉菌和苔藓的男人,就像是一个历经了千万年风吹雨打的石雕一样,直立立的坐在那里。
而可怕的是,他们很快发现,这个人居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