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所的女孩们都不知所措的站在墙角发愣,但很快她们惊恐的捂着嘴巴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她们明白,不管谁做下了这一切,她们最终都难逃过辛迪加的报复!
一些女孩们开始开始挣扎着逃离这个房间,但是,他们被人堵住了去路...
比奇尔喘着粗气,看着房间里的境况,事到如今他倒是松下了一口气。
“都站着别动,你们的家人很快就会过来!”比奇尔试图阻止那些离开的女孩,但现场有些脱离他的控制,女孩们惊叫着试图离开。
“父亲?!这些都是你做的吗?”他的女儿艾丽,颤抖从艾克僵硬的身躯里离开。她丝毫不敢看那个将他搂在怀里的贵族,因为他并没有死,眼珠子正死死的盯着他们,似乎要喷出来火一样。
“我答应过你,一切都会好的。”比奇尔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将女儿抱在怀里,正面迎向艾克那怨毒的眼神。只是,他此刻脸上再也没有那卑微的神色。
餐厅的门帘再次打开了,班森脸上左右两侧垂着肥肉都变的有些生硬,他浑身身下沾满了刺鼻的鲜血,他堵住了那些离开的女孩。
女孩们惊叫着退到了房间里的角落。
班森握着手里的剥皮刀,遥看着贵族桌旁的比奇尔,似乎是还不相信自己会做下这些事情,他站在门口迷茫的看着地上躺着的敌人。
“外面情况怎么样??”
“啊,哦,很好,大家都来了。都很好,没有人逃掉。”班森从迷茫中清醒过来,他下意识的说着,身体颤着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很快,男人,女人,老人,年轻人,小孩。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了进来,将房间挤得满满当当的。穿着暴露的亚麻长裙的女孩们飞奔着找到自己的家人。男人们和老妪们,也找到自己在这里的姐妹、未婚妻、女儿等,家人的团聚的画面一一出现。
“我们没有退路了,这里不能在呆下去了。”比奇尔站在贵族桌的旁边,对在场所有的村民说着,“收拾东西,我们今天晚上就离开这里。他们不只是有这些人,运气好的话,我们在路上会遇到巡逻的哈维大人的士兵。”
“我们要是运气不好呢?”班森低声问着。
比奇尔微笑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他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紧接着将目光放在了左右两侧的三个贵族身上,“运气不好,我们也不会大的危险,他们就是我们安全的保障。”
“比奇尔!你怎么能在我们没有答应的情况下这么做?!”人群中有人忿忿不平,“你这等于是毁掉了我们的家园!毁掉了我们在这里的一切!”
“我们根本就没打算走!”
“我们能逃到哪里?!那边的贵族老爷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放了贵族老爷们吧,兴许他们会绕了我们呢?”
“亚拉伯罕老爷会庇护我们的。”
村民的喧闹声,让比奇尔的脸色变的十分的难堪。左侧盯着他看的艾克,眼神中尽是嘲讽与恶毒!
“放了他们?!你们是不是觉得,事后他们只会报复我和班森?会放过你们?别傻了!你们这群蠢货!!”比奇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是!我们是亚拉伯罕大人家的领民,但在你们受他们欺负的时候,你们的领主老爷在那里?”
“他和这群所谓的奥特兰克贵族老爷们是一伙的!!他在纵容他们!”比奇尔狠狠的向旁边吐口吐沫,“他已经不是你们的领主老爷了,在他放弃我们的时候。”
“现在,你们竟然还有人以为,他会庇护你们?!”
“现在明智的选择是跟我走,来自银松森林的哈维大人已经带着他的士兵来平定这场叛乱了。这是一场战争,我们本就处在战场的中心,而战争的一切又都是混乱的。随时会波及到我们,而到了那个时候,你们拿什么抵抗这灾难?”
“看看他们,”比奇尔指着地上的人,让村民们看着,“我说的并不是很好,但是战争已经波及到了我们,他们就是例子!”
“想想你们的妻子,想想你们的女儿,想想被吊死在磨坊上的人,看看她们....”
比奇尔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跟我和班森走吧,这里已经呆不下去了。或许是明天,也有可能是今天夜里,他们的人就会发现这里的一切。你们还认为你们没有参与,他们就会放过你们吗?”
人群沉默了一会儿,有个岁数比比奇尔大多的老头站了出来,“我不会走的比奇尔,我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了。从第一次兽人战争开始前一直到现在,有将近三十多年了。“
老头无奈的笑笑说道,“土匪、小偷、还是守备队的士兵,什么样的人我没有见过?我相信他们不会伤害我的。他们需要人给他们养牛羊,还有耕地给他们做吃的。”
“我也不会走的,抱歉,我实在舍不得我在这里的财产。”
“我也不会走,这是我的家。”
...
一连很多人站出来说着,而且他们有意识的拉远了和这里其他的人距离。
比奇尔怔怔的看了带头的老头好一会儿,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吧,我不在勉强大家。希望跟我走的人,站到前面来。我们会将这里的几位贵族大人送到南海镇去,我们会得到大量的赏金。足够让我们安稳生活一辈子的赏金。”
“但风险也不是没有,我们随时都有被这些贵族大人手下追上,杀死的可能。”
“留在这里的人,你们或许会被这些所谓的老爷手下开恩免于一死,但我也只是猜测。”
比奇尔的话音刚刚结束,一些人很快就走了出来站在他的身前。比奇尔仔细看着,这些人大都是有血债或者女儿受到非人的虐待才不得不和他走到一起...
班森此刻冷静了许多,握着剥皮刀的手,终于不在颤抖了。他牢牢的堵在门口,审视着房间里的所有人。
比奇尔仔细的数了数,选择离开的只有不到十户的人,算上他们的家庭所有成员,这里只有了了三十多个人。
“男人留下,女人带着孩子们都出去。”
比奇尔转头打量着贵族桌子的周边,他看到旁边有几个鼓囊囊的包裹,还有几柄带着剑鞘的长剑靠着墙壁,手柄的地方镶嵌着星星点点宝石。
虽然很奇怪,不管是选择留下还是离开的人,他们中的所有的女人和孩子们唯唯诺诺的从这座餐厅里走了出去。
比奇尔没有管那些盯着他看,能杀死他几遍的眼神,他随意拿起一把长剑握在了手上。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拔出了锋利的,在烛光下闪耀着红色光芒的长剑。
右手握着剑柄,剑尖向下垂着将锋利的长剑,递给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年轻男孩。比奇尔严肃的看着那孩子说道,“你去挑一个,给他来上一剑!他们只是中了被麻痹药剂,并没有死!”
比奇尔看着决定离开的人,平静的说道,“你们都要证明给我看。从他开始,你们都可以选择你的仇人,对他们桶上一剑!”
“而你们!在我们离开前,谁都不能离开!”比奇尔斜斜盯着选择留下的人,语气中的寒冷,让那些人不自觉的向后靠着。
这个男孩也就不到十七岁的样子,脸上的雀斑还未褪去,他身上黑色的亚麻布衣服上沾满了灰黑色的结痂泥块。起先,男孩很是惊恐,但当他握住那把剑的时候,眼睛就再也没有挪开。他眼睛中的恐惧很快就消失了,似乎这把长剑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
他慢慢的抬起头,眼睛中兴奋的光芒加上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这种压抑不住的疯狂让比奇尔都有些不自在。
“只能选一个吗?比奇尔叔叔?不能多选一个?”
面对男孩的询问,比奇尔看向面前的几个男人,他摇摇头,“你可以多选几个,显然,地上的目标有些多....”
“咯!咯!咯!”男孩的嗓子里发出了意味难明的响声,他双手紧紧的握着剑柄半竖着剑身,面容扭曲着转过了身子,不知道那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伤心。
比奇尔趁这会又拿起一把贵族的长剑,拔出长剑在右手上娴熟的转了几个圈子,为了以防意外他不得不如此。
贵族园桌周围除了艾克,巴依和另外一个贵族,额头上已经全是细密的汗珠,他们的眼睛瞪着,眼珠死死的盯着比奇尔手里的长剑。
“呵呵!嘿嘿!哈哈!”下面那男孩似乎陷入了魔怔,他对在地上躺满的那些辛迪加的头头们笑声不断。这怪异的举动,让所有倒在地上的人大汗淋漓。许多人更是当场尿了出来,骚味甚至压住了麦酒的味道。
为了防止男孩伤到其他人,比奇尔握着长剑走了下来,跟在男孩侧身后不远的地方。
“你!我记得你这张脸!”男孩蹲在地上对地上一张平静的脸说着,他把长剑靠在桌上,捡起地上的空酒杯,“我记得你拿酒杯砸过我的头,诺,”
说着,男孩撩起脏兮兮的带着灰尘和干草的头发,在头发的中间那里少了一块头发,一个似乎愈合没多久的伤口。
男孩呵呵笑着,他对趴在地上那人说道,“我想让你也尝尝,被酒杯砸破头的滋味。”
那人只是平静的注视着那男孩,他的眼神并不像是其他人那样惊恐。恶毒和凶狠,让男孩不禁后腿了几步。
或许他的眼神让男孩想起了什么,也或者男孩的精神有什么问题,他的表情逐渐的变的惊恐起来,瞬间的功夫手中的酒杯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地上那人的头上。
“咚!咚!咚!啪!”
力量太大,木制酒杯被砸烂了,男孩转头看着,抄起一旁的一条木板凳对着那人的头颅继续砸着。
鲜血被溅射起来,喷向四周。男孩的脸上,身上,沾满了黑色的血污....
这孩子看似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