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叔叔。”
几秒后,她在他耳边说:“松手了,还在纠结这个,你这个疯子。”
“……”
水岸林邸,2108室。
“啪”地一声灯被点亮,屋子里明亮宽敞,阮馥脱掉鞋,走到书房里,把电脑取出来放在桌子上,再把包拿到一边的架子上去挂好。
江观澜走在后面,他脱了鞋,露出里面黑色的袜子,想到刚刚,噗笑一声,嘟囔了一句,“小屁孩,可真行。”
她是姐姐,他就是叔叔。
称呼倒是不打紧,主要是都tm差辈儿了,这差辈儿可不行。
阮馥:“套鞋套吧。”
他低头,往她家鞋柜里面瞅,找出一双最大的女士拖鞋,抬了下眉,看着她,他手里还拿着他刚找到的拖鞋,“我都脱了,穿这双?”
“行。”阮馥看了看鞋柜里面,也没有多余的鞋给他穿,那双拖鞋被他穿过几次,都穿大了。
屋子里有暖气,阮馥走到玄关处,脱下外套,里头是贴身的黑色衣服,身材显露无疑,她走向水吧台,不知道这会还有没有热水。
江观澜三两下弄完,他脱了外套,也挂在阮馥衣服旁边,走向沙发,看了一眼,又换一个方向,往水吧前走去,女鞋穿在他脚上有些不合脚,所以走的慢了些。
水吧台子上的自动加热器被阮馥出去的时候关了,阮馥这会刚打开,江观澜从她身后按了下开关,刚打开的加热器又被他关上了,之后,他抱住她,下巴抵在阮馥的肩上。
阮馥:“你干嘛?”
江观澜闭上眼睛,难得感受到这种好时候,安静又舒服的感觉奇袭全身,他说:“不喝了。”
阮馥扭头,看他几眼。
几秒后,她问了句:“不舒服?”
他想继续刚刚的事儿。
江观澜脸有点红,他弯唇,装模做样地皱起眉,嗯了一声,“我坐会儿。”
他坐到沙发上以后,阮馥在电视柜里翻找体温计,找到以后,看他两眼,江观澜漆黑的眼眸掀起来,跟她那双漂亮的眼眸对上。
她走过来。
江观澜立起身子,一把搂住她的腰,一个翻身,阮馥被他压在身下,两个人对视几秒,他挑眉,嗓音低沉:“找的什么?”
阮馥眼眸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几秒后,冷淡地反问:“体温枪,我走过来的时候你不是看到了吗?”
东西她一直垂在身侧,他眼神都光顾着看她去了,哪儿知道她手里拿的什么?
江观澜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阮馥唇角勾了下,起了个坏心思,她起身,翻了个身,姿势一下子逆转,她在上,女人叉开腿,坐在他黑色西装裤上,江观澜要起,她推了他一下。
江观澜看见她这动作,伸手解着衬衫领口,一只手握着她的腰身。
他长腿抵了下她的膝盖,低声问道:“做吗?”
他们这半个月,阮馥兴致来了的时候,也是做过几次的。
阮馥冷哼,没应,他这么惹她生气,她知道怎么治他。
她抬起手,手里抓着的体温枪就这样对准他的额头,按下后,36.5c。
她屈膝,看着那温度,江观澜默默地收回手,阮馥垂眼,看着他解开的领口,露出了一小片的皮肤,还有他略带心虚的样子。
阮馥俯身,唇角贴在他耳边,还是那嗓音,“不舒服?”
他突地问,“你故意的?”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又同时落下,但他听清了她的话。
阮馥自然也听清了,她笑眯眯问:“我故意的什么?”
江观澜咽了下口水,舔唇,还以为她有那层意思。
从后背开始发热,随着她越来越靠近,他也越来越热,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江观澜一只手又去扯领口,另一只手搂着她往下压,偏头回她,像是撒娇:“现在是真不舒服。”
“哦,真不舒服呀?”
“嗯。”他闷闷地回。
裤兜里有东西震动了两下,是手机,有人给他打电话。
他没理会。
看了他一眼,阮馥才不信他,冷哼一声,“可体温正常呢。”
“不相信?你自己感受感受。”男人说完,捏住她的手就往自己的额头上放。
她挑眉,又说:“你又没烧。”
说完,抽手,整个人就要起身。
江观澜解衬衫的指尖一顿,伸出手,抓住她细软的小臂,轻轻一带,把阮馥重新带了回来,江观澜唇角微动,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阮儿,你可知道,我心里烧。”
阮馥微怔,差点儿中了他的招。
江观澜眼里的浓情都能把她吸进去,阮馥再多看几眼,估计就要被他顺走了。
两秒。
她笑了笑。
阮馥并不搭理他的油嘴滑舌,扔掉体温枪,她拽着他衬衫领口,直接问道:“我问你,江总,你今天是不是不打算走了啊?”
他回:“如果是呢?”
手机还一直在响。
勾唇,阮馥没应。
他强硬了一点,直接挑明:“阮儿,我打算今晚留下。”
僵持几秒,江观澜嗓音有点哀求,“追你这么久,这都不行?我什么都不做,只是睡一晚。”
“好吗?嗯?”
他们俩都没去管那手机的动静。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阮馥挑眉,几秒后,她一松手,说:“只是睡一晚,什么都不做?”
江观澜道,“当然。”
“那好呀。”她起身。
江观澜松一口气,还没窃喜多久,她指了指沙发,“你今晚,就睡这儿。”
江观澜:“……”
江观澜:“行。”
阮馥这儿是个二居室,除了她平时睡的房间,还有一件客房,以应对平日里来客人时候的不时之需。
但客房没收拾,杂物多就算了,床也许久没铺过了,阮馥这几天也累了,懒得收拾,就从客房里抱来两床被子,扔到沙发上。
江观澜只要能在这里留夜,也就知足了。
只不过心里还以为今天又能进一步,结果只是被她惹了一声燥意,她又不管他后续了。
江观澜轻叹一口气,看了看自己的手,有点窒息。
看他吃瘪,阮馥心思得逞之后,哼笑几声,也没说啥。
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来,江观澜终于拿出来看了眼,是秦若琳来电,他掀起眼眸,看向沙发前站着的人。
阮馥下巴微扬:“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