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观澜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只是知道自己血液在沸腾,心脏也狂跳。
“那我现在可以吻你吗?阮儿。”江观澜压下心尖狂喜,抬眼看她。
她勾了勾唇,声音清脆,“你试试。”
更像引诱。
下一刻,江观澜立马捧住她的脸蛋,手臂用力将人拥入怀里,吻上她唇瓣。
阮馥闭起眼,弯弯唇,也回吻过去,手臂攀上他的肩。
仰头,白皙而长的脖颈,往后半空垂落的卷发,一切,都是那么缱绻而热烈。
阮馥心中说道,好吧。
就抵了。
抵消掉,给他一个真正的机会,也给紧紧掩饰着的自己,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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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窗边到床上,从卧室到浴室,从客厅到沙滩,挨个来了一遍。
一直做着亲着,阮馥从小到大,没有做出过比这一次还要出格大胆的行为,但江观澜丝毫不担心被人看见,阮馥也只好压了压喉咙口冒出的抗拒,陪他放肆着。
他们抛下京都一摊子的疑虑。
深蓝色的夜幕,美得像是从画里跑出来。
从白天,一直到深夜。
凌晨两点,阮馥枕在男人臂弯里,玻璃穹顶可将天空中的星夜一览无余,她却没心思欣赏,止不住的困意和累意,想睡觉。
江观澜掐了下她的腰,“不准睡。”
他现在兴奋地睡不着。
在他心里,这还跟一场梦似的,极度不真实。
阮馥眼泪花儿在眼眶里打着转,娇糯糯的,是江观澜自打跟她分手后从未见过的模样,又委屈又带着几分不服气,她问:“为什么?”
“你折腾我一整天,凭什么不让睡啊,混账东西。”
阮馥用腿蹬了一下他膝盖。
江观澜反而愉悦极了,乐呵地笑起来,还勾着唇角问,“你睡着了待会儿又起不来,那谁陪我玩?”
阮馥无语,“你精力倒是旺盛,这会儿了,都不困的。”
江观澜拥住她,“跟你多呆一秒都让我睡不着觉。”
阮馥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看她一脸疲惫,江观澜勾了勾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嘴亲了亲,又问:“真困了?”
“真困了。”
阮馥眼睛都快睁不开。
看她上下眼皮打架,江观澜只好轻声道,漫不经心地玩着她的手指,“那行,睡吧。”
阮馥往他怀里缩了缩,早就闭上眼了,江观澜只见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他目光深深,抬手,摸着她发顶,像是怀里缩着的是一只猫儿。
男人渐渐地也睡了,眉头没有放开过。
第二天,蓦地睁眼。
江观澜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阮馥!”他大叫。
从屋外慢悠悠地进来一道身影,阮馥套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白t恤,靠在门边,看着他,撇嘴,“叫我干嘛?”
女人靠着,只穿一件上衣,白皙的长腿显露无疑。
江观澜松了一大口气。
她还在。
紧接着,他手腕猛地用力,拽着,看了看自己的手,示意她,“阮儿,几个意思?”
阮馥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手铐。
“你说这个呀。”阮馥轻巧地笑着,摇了摇手指上挂着的钥匙,慢慢俯下身,看他,“我一早起来找到的,本来想翻翻有没有电子设备,结果在地下室翻出来这个,江观澜,你备这东西……”
“是要给谁用呢?”
阮馥指尖戳了戳他的脸,语气温柔无比,“是要给我用的吗?”
要是她不原谅他,他是要准备把这东西用在她身上吗?
男人有些愤懑,也有几丝心虚,他动了动手腕,说道,“阮儿,先给我解开,我再跟你解释。”
那确实是他准备的,也确实打算用在她身上……
但没想到她猜这么准。
阮馥嘴角微勾,去碰他那手铐,金属质感,凉凉的,她上身俯着,哦了一声爬上他,长发落下,在半空中。
江观澜倏然停下。
女人的身体凑上他,鼓囊囊的地方压着似的碰了下他的脸,江观澜眼皮半闭,她气息很香,也很软。
鼻翼很挺,顶着,阮馥拨弄着手铐,似在研究这东西的锁眼在哪。
江观澜闭了闭眼,有些喘不过气。
几秒后,他偏过脸,硬着下巴忍不住问道,“阮儿,你还没弄好?”
阮馥含糊地嗯了声,“是啊,这东西怎么这么难开。”
声音从他上方传过来,她明显不满,江观澜动动嘴角,轻叹一口气,说着:“你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开。”
脸部的重量倏然消失,阮馥下床,将钥匙扔了过去,随意,“好啊。”
江观澜呼了口气。
但是她却没扔准,一个不小心掉到地上去了。
江观澜:“……”
男人脸已经有点儿黑了,那地上太远,他够不着。
阮馥憋着笑。
江观澜看着她,也忍不住笑了笑,“逗我好玩?”
阮馥点头,“嗯。”
“好玩啊。”她扭头坐在床边的一个小凳子上,长腿翘着,圆润的脚趾刚好踩住地毯上那块地方,陷进去的钥匙。
“谁叫你有这种心思。”
江观澜叹了口气,无奈咬牙,“行,是我错,怪我。”
“你想玩我陪你玩,但你先松开我。”
下一秒,阮馥两只脚夹起那串钥匙,抬脚,伸到他眼前。
江观澜差点没控制住又黑脸……
阮馥扬眉,眼底爬上笑意。
她在勾引他。
他的视角,刚好能看见阮馥又长又白的大长腿,和里面若隐若现的小裤裤。
“不是说要陪我玩?给,钥匙。”
草。
真几把勾人。
还故意撩他。
过分。
这么个姿势,还是这么个视角,不禁让一向见多识广的江观澜都,一张俊脸红了又青。
耳朵烫得能出水。
阮馥咬着字眼儿,“拿呀。”
莹白的脚靠在床沿。
江观澜眯眼。
江观澜是左手被镣铐箍着的,他右手健在,灵活着呢,哼了一声,心里有了主意,男人一把抓在她小腿肚的位置抬了起来,指尖往后,挠了挠,阮馥咯吱笑个不停,凳子摇摇晃晃,她一屁股掉到了地下的毛毯上。
江观澜趁这时候摘了她钥匙,开锁,然后一个翻身下床,压住她。
阮馥偃旗息鼓。
他亲了亲女人嘴角,缱绻且温柔的,“服不服?”
阮馥哼哼唧唧,“算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