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观澜开完会从会议室里出来,又交代了几句陈筑关于阮氏和新闻发布会等方面的问题,接着他在全场秘书的低头下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走了两步,又退出来。
“?”
确定是他办公室?
紧接着,他看了看门口的牌子,确实是他办公室,江观澜走了进去,一边进门一边扯掉领带,率先问了一句:“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看看你啊。”林易说。
“怎么,这么久了,不想我们?”
江观澜将领带挂好,理了理衣服:“想什么?”
“你们要不来,我都快把你们忘了。”
“……”
周旭翘起二郎腿:“你刚刚是怎么了?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江观澜挑挑眉,哦了一声,“我刚刚还以为我进了动物园。”
林易周旭严潮誉:“……”
江观澜又是讥笑,他觉得这三根本不是来看他的,“你们是来看猴子的吧?还组团?”
“一天天没事儿干了?”他走到他们三坐的沙发旁,挑了个对面的位置坐下,又将手里刚刚拿着的文件仍在桌子上。
他们则好整以暇,不管他的牢骚发问,直接道:“你真下跪了啊。”
江观澜挑眉:“是啊。”
“何必呢。”林易感叹。
江观澜再次挑眉:“男人不对自己狠一点,怎么追得到老婆?”
林易周旭严潮誉:“……”
也是。
有点儿道理。
而且看他得瑟这样,也想必是追到了。
“那你既然跪下了都没追回来人,还去抢那个婚干嘛?”江观澜按下内线,叫秘书杯咖啡进来,看严潮誉他们喝,他也有点渴了,听见林易这话,他轻淡地扫了他一眼。
“能因为什么?因为爱啊。”
林易噎着,周旭也看了看严潮誉,江观澜说:“我是那种不会放手的人。”
严潮誉则刮了刮沙发把手,没说什么,他垂着头。
想到赵晚晚。
江观澜重新坐下,正好,他问了问:“你跟赵晚晚最近怎么样?我听说她在找阮儿借钱?”
严潮誉:“……”
呵呵,严潮誉觉得这真的是一报还一报,当初他俩形势好的时候可没少埋汰打击江观澜。
现在江观澜如意了,他跟赵晚晚又有关卡要过了。
每句话都是打击报复。
他们没说话。
今天是江观澜得势,说一句,他们就接不下去一句。他们不论说什么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而且梗咽。
反观之江总如日中天,意气风发。
不愧是收获了爱情的男人。
严潮誉倒也没生气,问:“什么时候发布会?”
“待会儿。”
周旭撑了一把沙发扶手,来兴致似的,“待会是什么时候?”
江观澜咖啡喝完,翻了翻手里头的资料,“下午一点四十。”
“挺好。”林易说,“时间挑挺好。”
那时候他刚好有空。
周旭:“我也有空。”
“到时候去给你撑场子。”
江观澜翻动资料的手停了停,紧接着,他抬眉看了他们一眼,觉得有点儿不敢置信:“用得着吗?”
周旭林易严潮誉:“不会……”
他说:“是啊,阮儿陪我。”
周旭林易严潮誉:“………………”
彻底无语。
-
上午在公司把这几天落下的公务处理好,又接了几个电话、见过林易周旭严潮誉几个,中午之前,江观澜下班了,赶去馥方接人。
他到研究所的时候,正好是饭点,从主楼一楼坐电梯上三楼,都有碰到人,还不少,基本都认识他。
估计是去食堂。
江观澜一一打过招呼,有人笑眯眯地说:“江总,找阮工吗?她在实验室。”
江观澜微顿,“好,多谢。”
他来到303,发现没人,稍一挑眉,转身又碰到张淼淼,张淼淼说:“江江江总,阮阮在对边屋里打印东西。”
江观澜哦了一声。
看着对面,张淼淼不禁笑了笑。
阮馥已经打印完东西回来了。
其实这也不是江观澜自打抢婚事件之后第一次来他们研究所了,但今天他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人多,所以张淼淼才这么惊讶。
江观澜没想到的他今天不管走到哪儿,都不需要开口,就有人实时汇报阮馥的位置。
这种感觉,挺好。
张淼淼看见阮馥过来,抱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支支吾吾道:“那我先去吃饭了,江总再见,阮阮拜拜。”
阮馥挥了挥手:“嗯,拜拜。”
“再见。”江观澜也抬眉,目送着她远去。
“……”
等没什么人了,江观澜才拉住阮馥的手,他们一左一右,十指交叉,亲密得很。
三楼的走廊落针可闻,他们朝着电梯的方向走。
江观澜:“几个月前,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待遇。”
阮馥按下电梯,微微侧头问:“什么待遇?”
他笑着答:“被公认为你男人的待遇。”
阮馥嘁了一声。
“得瑟。”
江观澜说:“就爱得瑟。”
进了电梯,他一把将人压在电梯里,低低的嗓音道:“我还要得瑟一辈子。”
“你就说行不行?”
阮馥看着小屏幕上的楼层显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好好好,行,你先放开我。”
“光天化日之下亲亲我我,有伤风化。”
江观澜捏着她下巴,“我才不管什么风化。”
男人在她脸颊狠狠亲了一口,“啵”的一声,声音很响。
……
阮馥又气又笑又无奈。
他们下楼,出研究所,江观澜接到人了,车子一路开向江氏。
等到了目的地,阮馥从手机面前抬头,看了看那几个诺大的字眼,有些纳闷:“不是说吃饭吗?”
江观澜解开安全带,顺便再解了她的,“咔嚓”一声开了扣,他道:“嗯,今天中午在江氏吃,我都让陈筑买好了。”
“怎么?不乐意了?”
阮馥哦了一声,“没有啊。”
瞥他一眼,阮馥哪儿有那么多不乐意,江观澜则是怕阮馥不高兴,她这个人,心里有事了也不会说,只能他猜,而江观澜以前又没有揣测人心思的习惯,所以现在每走一步,都是在试探揣测。
心里有些叹息。
不知道他今天带自己来江氏吃饭到底是打的什么心思,阮馥也懒得去想,只被他牵着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