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学，我高中成绩不是挺好的？”程聿安难得替自己辩解一句。
“就是说，你都是军校毕业的，还要这个做什么？”
程英红很好奇。
“我老婆要。”程聿安从来不在家人面前遮遮掩掩，“你最近还好吗？还没打算要孩子？你要是再不生孩子，你老婆婆不得疯了？”
程英红没好气地说：“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学什么女人，婆婆妈妈的。这些事儿是你该操心的事儿吗？”
“你是我姐，我不操心你谁操心你？你要是在外面挨欺负，不得我给你撑腰？”程聿安担心她啥都不跟自己说，单方面硬扛。
他若是不问，程英红一辈子都不会跟他说。
“姐，我是你弟弟。”
“我知道，我没事儿，有事儿我会跟你说的。你想要什么复习资料直接跟我说。我抽空去书店给你买。我要是没空，就让我同事去看看。”程英红还是不想让弟弟跟自己的对象开口。
哪怕他们关系再好，这样的事儿做的多了，心里难免会有小意见。
“你到时候去问问，有啥好的资料一样来三份。两份给我媳妇的娘家寄回去，一份寄到我这里来。”程聿安又说，“钱我晚点寄给你。”
“不用。”
“我成家了。”
这句话说的程英红鼻子一酸，瞬间有种自己没有家的感觉。
她又真心替弟弟感到高兴。
“就当是姐姐的一点心意。”程英红坚持不收钱。
程聿安就说：“你再自己拿钱倒贴我，以后不管有啥事儿我都不找你了。”
程英红这才说：“那等我买完再告诉你多少钱。”
“好。”
程聿安挂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程聿安就接到了程英红的电话。
“姐？”
“复习资料都买好了。我看了看，不少复习资料的都不如一本好。上面的内容很齐全，题目也很典型。我就买了三本。两本给你媳妇娘家寄回去，一本寄到你们那，行吧？”程英红是在邮局打的电话。
“谢谢姐，辛苦了。”
程英红啧了一声：“你还跟我这么客气？”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往上面写地址。
写的时候，还跟程聿安确认了一遍。
最后，她好奇问：“你媳妇让买这个做什么？”
程聿安云淡风轻地说：“她昨天去市里，碰到了她那个堂妹还是堂姐的对象。她堂姐那个对象就说，她堂姐学习如何如何好。还说，就算国家不让考大学，她也不会懈怠。相信国家总有一天会恢复高考的。所以她要努力学习，时刻准备着。我媳妇就不顺心了。想着就算有一天恢复高考，他们家也是四个大学生，绝对不是一个。于是他就让我找学习资料给她和他哥都准备上。争取全家都考大学。”
程英红听完半晌没说话。
“以前就觉得你媳妇看着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心气儿很硬。从来不肯占人家便宜，别人对她好一分，她恨不得对人家好十分。别人送给她点东西，她想尽一切办法都要还回来。这事儿的确是像是她能干得出来的。”
程英红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又叮嘱了程聿安几句：“你媳妇身体不好，你们俩晚几年要孩子。别太着急了。先把你媳妇好好的调理调理。不然等以后有你后悔的。”
“我知道。”
“那行，我回去休息了。昨天是夜班，今天得好好休息。就这样，我挂了。”
“回去路上慢点。”
“行，你忙吧。”
程英红说完就挂了电话。
中午。
程聿安回到家，许泱泱才回来，正在烧水煮粉丝。
“中午吃酸辣粉行吗？”许泱泱又指着煮出来的虾说，“我今儿去市场，买了点虾回来，都给煮了。”
她可是收拾半天呢。
程聿安吃啥都行：“下午也不训练，吃啥都可以。”
“那行。”
许泱泱又把五花肉丝放在里面一点，浇上热水，把粉盛出来，放在大沙碗里。
“你要是吃不饱，就多吃点虾。”
“吃得饱。”
程聿安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俩馒头，又端着猪头肉进来。
许泱泱：“……”
最近一段时间，程聿安每天都能吃到肉。不像最开始一样吃的那么狠了，肉眼可见，许泱泱的喂养有成效。
“要是你吃这个吃不饱，我下次就多给你放点粉？”许泱泱看着那上尖一碗粉，里面还有半小碗肉丝。
正常的话怎么也能吃得饱了吧？
程聿安吃完嘴里的粉，抬眸说：“这个汤很好喝，喝一口汤，吃一口馒头，绝配。”
许泱泱不懂，但是尊重他的吃法。
她的酸辣粉不是很辣。
这个天气喝一碗汤，浑身都暖洋洋的，还能出一层细汗。
吃过饭，程聿安去洗碗。
“对了，姐已经把复习资料都买好了。不过就一本。她给大哥他们邮过去两本，给你这边邮寄过来一本。你先看看有用不。等这本复习资料用完之后，我再让她给你看看别的。”
许泱泱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有复习资料了。
她高兴地说：“你没有替我谢谢大姐吗？”
“谢了。”
“等到我们鸭厂的鸭子下蛋之后，我腌两坛子咸鸭蛋，给大姐送过去。”
程聿安抬眼看着给他大姐画大饼的许泱泱，好笑地问：“你们连鸭子都没有，就想着拿鸭蛋送人情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个鸭厂办不起来？”许泱泱有点不服气。
程聿安忙否认：“我的意思是，鸭子还没到，你就打鸭蛋的主意了。”
“那没办法，谁让咱们这儿的东西太少呢？”许泱泱忽然想起腊肉和腊肠来，急忙去把腊肉和腊肠拿出来，放进一个丙纶袋子里，仔仔细细地包好之后，递给程聿安，“你去给咱姐寄过去。”
程聿安：“……”
“今年我种点蒜苗，给你做蒜苗炒腊肉，或者是蒜苗炒腊肠。再给你腌点泡菜。泡菜炒腊肠也特别好吃。”许泱泱说完，又迟疑了，“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很多北方人都吃不惯这个东西的。”
程聿安忽然问道：“你不也是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