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如花,这摧花如催命。看来,这圣母背后的主人歹毒得很呀,他知道对付一个女人最致命的招数还不是一下要了她的命,而是要让她生不如死,每天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无边的仇恨,每天要做的唯一的事,那就是灭了这给她带来灾祸的人。
此时圣母又是催得血身滚动。此时我倒是有些清醒了,不对呀,刚才异虫轰地一撞,倒是撞出了我脑中灵光一闪,这圣母,看来法力高强,此时,却是只催得血身滚滚向前,而血身也是在她的催动拼命地不管一切地朝我们压过来,这只能是说明,要引得我们摧得这血身呀。
猛地一个激灵,不对,险些又是中了套呀。杀得血身,血身正如圣母所说,那是有主的,你杀得血身,那背后的主人当然要找我们了。妈地,借刀杀人呀,草!
无边的仇恨,让一个昔日如花的女人,彻底地转了性子,成了一个阴辣歹毒的阴身!
此时血身在圣母的催动下,滚动向前,血身没有思想,只管向前,青山道长紧张成一片,而我双刀此时挥舞,压得戾气阵阵,但却是不敢真的砍向血身。刚才异虫一撞,血身鲜血喷涌,足以证明,这血身,也就是个贮血的工具,如果伤得此等,怕是那炼血化魂的小阴灵连魂都真的散了。
李艳等的莲花阵,此时滚动着,前来阻得血身向前,但却是弱小无力,在圣母的催动下,还是一片的腥风袭来。
此时的圣母,如一个怀着深仇大恨的女人,鼓涨的脸,鼓涨的眼,鼓涨的身体,似疯似魔,只管催着血身向前。
而就在此时,圣母身后又是一片的惨叫声起,圣母突在地哈哈大笑,嘶哑的笑声,如鬼如魔,骇在人心头,说不出的滋味,倒不是真的害怕,反正都这样了,怕他妈个球,却是这笑声,如一个绝望之时最后的放纵,如一个人彻底放弃之时不管不顾的疯狂,我的天,这女人发起狂来,看来是无人得挡呀。
而我注意到,每至惨声大一些,这圣母就狂浪一把,笑声哈哈,似有无限的快感,我的天,莫不是这老女人,将其自身的快乐,竟是建立在了这种血腥之上?想起心头不由得一个寒噤,如是这样,这女人,怕是真的疯了,而让她疯的原因,怕不是把其变成这个鬼模样这样简单吧。
圣母身后的惨叫声起,突地又是红光闪动,如涌的血水又是直流而来,那些血身,突地俯了头,又是吸个不停,而随着吸力,血水尽净,血身又是涨得一层,如座座小山,更是横埂在了我们面前。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这血水不断,怕是那些魂灵,尽是被炼血化魂了,三界此时,已成了一个大的炼血窟呀。
李艳等在催动莲阵之时,已然是哭声一片,她们知道,她们的那些姐妹,怕是也是弥在此间,尽是一起在炼血化魂了。如此往复,怎生得了。
我双目血红,大叫:“道长,快快想个法呀,我要催刀上前了,妈地,忍不得了。”
双刀此时接了血之戾气,在我手中鸣叫一片,双刀本是贯注正灵之体,此时的血腥,尽是戾气杂在其间,双刀快忆然跳动着,忍不得了。要是将双刀原先的戾气唤起,那时,还真的不好说是什么结果。
突地听得圣母身后又是一片哗响,是铜铃的哗响。
一排排的黑脸大汉,对,就是当初我们闯进三界之时阻得我们的黑脸大汉,人皆手持一铜铃,摇动哗响一片,而随着铜铃的哗响,他们身后,突地弥起团团白雾,雾气如有灵,随了铜铃的摇动,滚滚向前。
铜铃本是招魂压戾之物,突地明白,却原来,血身得成,是在招了一众的魂灵,用铜铃弥了,尽皆招唤向前,要成真正的血身呀。
青山道长大叫:“不可乱为,这是招魂呀,当心我们的人,别被招去了。”
一语提醒,我是陡地一惊。
双刀此时鸣叫更急,铜铃法力不是一般,招魂之音响在每个骨头缝里。我转身再看了莲阵,刚才还是滚动不停,此时突地变缓,而那些法力弱小的姑娘,此时竟是摇摆不定,随了铜铃的脆响,竟是站立不稳,而铜铃此时更是越来越急,声声催魂,白雾如柱,直直地扑向前面小山一样的血身。
我身后的娇喘声传来,这是抵不得铜铃招魂迷音之故,坏了,不能这样。
我双刀尽舞,挡得铃声穿透,但法力弱小者,还是几欲飘起。
怀中掏出转灵丹,幸亏来时留了个心眼,一把撒向莲阵,转灵丹划着红线,直入姑娘们的莲阵里面,姑娘们懂得我的意思,齐齐盘飞而起,尽是吞得转灵丹,陡地,莲阵复转如初,姑娘们补了真灵,压得铜铃之戾音,莲阵发力,再次清灵涌动,压得戾气阵阵传来,总算稳住了阵脚。
而那团团滚动的白雾,突地急速钻入个个血身,哗然声响间,血身突地一抖,全然红光乍起,白雾尽入,个个血身突地圆睁双目,大张着嘴,更是朝前扑来。而此时扑过来的血身,嘴内发出咻咻的怪叫,天,这是血身有了魂灵,成了个个的阴身,就在我们眼前,完成了这个转灵的过程,草呀,这下,眼睁睁地看着麻烦越来越大。
而圣母更是怪笑阵阵,催得血身轰隆隆向前,我们节而退,红衣子,灵猫,还有异虫,竟是退一了莲阵边上,借了莲阵的清灵涌动,才算是稳住了被血身压得快倒伏在地的身体。只有我和青山道长,还有红番,勉强支撑着,没有倒下。
轰声不断,笑声不断,妈地,杀又杀不得,却是进也进不成,草,这当口这窝囊气,让我的胸内鼓动得一阵一阵。
血身突地怪叫声连成一片,尽是直扑向莲阵,而随了扑过去,妈地怪了呀,整个如磁铁,吸力无边,莲阵在强大的压力和吸力下,一下乱了阵形,姑娘们个个娇叫连连。
这个过程电光火石一刹那,根本让我们来不及细想,而一直忌惮着怕伤了血身,却是没想到来了这一招,这是闹哪样?
脑中还没转开,青山道长突地大叫坏了坏了坏了,那声音惊恐得让我头皮发麻,与青山道长相识以来,不管什么情况下,还真没听到过道长这等几乎变了音的骇人的叫声。
而随了这叫声,天啦,我的眼球都要掉下来了,草你十八辈的祖宗,老子听了道长之言没有用双刀伤你们,妈地你们倒是下了毒手呀。
娇叫声起,随之惨叫声起,莲阵轰地一声,彻底被其破坏,而那股强大的吸力,我的天,却是尽吸姑娘们的魂灵,缕缕白雾弥起,说起来麻烦,而现场也就一瞬,缕缕白雾弥起突地消失,尽被血身一下吸尽,而那些姑娘们,却是一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天,只剩了肉身,魂灵却是被吸个干净!
一下明白,原来,这些血身,真实的意图,还是要吸得姑娘们的魂灵,我的天,这也是炼血化魂一种,尽皆聚了魂灵于血身上,这是要派用场呀。
姑娘们倒地,我呀地一声大叫,舞动双刀,突地扑上前。
青山道长急得大叫,“不可,伤了姑娘们!”
我硬生生地收回了手,眼里泪水突地涌出,妈地,一群的姑娘们,此时突地消失,尽是被血身吸个干净。而吸了姑娘们魂灵以及刚才众灵的血身,此时身形更是通体赤红,看得出,灵力增得不少,而有了魂灵附休一,血身突地扭动一片。
李艳、白尚洁,灵妙然、还有欲花池主,算是灵力强些,又因了我的转灵丹,增了不少的灵力,拼力挥动白纱,算是没被告吸走。
四人呆住了,一瞬间,姑娘们倒下一片,一直引以为傲的莲阵,竟是在这巨大和血身和圣母的法力催动下,土崩瓦解。
扭动一片的血身,怪事来了,突地转身又是扑向四人。
而此时,却是从血身上突地传来一阵阵的姑娘们的娇语:来呀来呀快来呀!
而一忽儿,又是一个粗声:收了你等,哪里跑!
我的天,这血身本是众魂灵在圣母法力的弥动下得成,所以,其身已是集得众阴灵之魂灵,内有姑娘们的娇语,亦有戾气之物的粗吼。
天啦,这下,让我急得无可奈何,这更是动不得手了。如果强行所为,肯定伤了姑娘们的魂灵,那躺在地上的阴身,绝然地就化骨成烟姑娘们就真的死了。而如果此时不阻得此事,四个姑娘还在危险之中,而那血身此时扭动一片,看得出,众阴灵调和,因是强力合龙,的以还不是那么地合适。
圣母此时更是得意地怪笑着,又是双掌翻动,催动灵气直涌,她是在让血身身上的魂灵合为一体,真正成得新的血身,那时,还真的分不清哪是姑娘们,哪是那三界的魂灵。
白雾团团再起,直入血身,血扭动,一忽儿是姑娘们的娇语,一忽儿是戾气的怪音,双刀鸣叫一片,而我身边的众人更是血红了眼,红衣子将绿棍捏得哗响一片:干了它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