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急转,而冷迟用我们现在的话说,妈地就是在装逼呀。阴冷着不动,却是说出些话来尽是挑事儿。他不动,只偶尔露个三招两式,让我觉得他法力高强,而一直不动声色,我又不好估计这家伙到底有多强,还不敢莽撞着向前。观其言察其行,可千万不能被他那张外表所迷惑,这家伙,阴着呢。
姑娘们和血蝙蝠此时也没有动,怒目相向,但也只是停留在一种气氛上,我知道,大家此时都在评估当下的风险,冲上去,胜算几何。
冷迟阴着脸,本来十分冷俊的面庞,此时竟是透着些说不清的诡异,妈地,一入灵地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呀。
砥石之灵,看来对冷迟威胁不大,仙体之身,当然还是有些讲究的。而我此时的脑中,又是一闪,这冷迟,口口声声是为了救其母,或者说我先前所得到的信息是他苦求着就想见母一面,所以,不惜违了天规,给老掌主开了后门,后来,更是为老掌主集灵倾其所能,不仅是辟了万花谷,且还从灵力上,给了不少的帮助。虽说万花谷在他和老掌主谈崩后,他亲手用乱石洪流淹了它,但毕竟,他先前可是下足了本钱的,
如此地不管不顾,或者说如此地任性,难道就是为了所谓的孝心?他和老掌主谈崩,难道就是因老掌主反悔没有按时送上所集之阴灵?
我脑中迅速地转着,这似乎有点逻辑不通呀,一个人,做什么事,总得有其一往无前的理由,或者说收益总得和付出差不多才行,这冷迟的作为,包括刚才只看不说,现在又是一番挑事儿,我实在想不通,这和他想要尽孝心有什么特别大的关联。
冷迟一直裹在红雾里,影子飘飘荡荡。
老掌主一直没有动静,我知他灵力损得不少,此时在默默补灵吧。当老子傻,其实我知道,你补吧,到时也只是多费些我的功夫罢了,我的双刀,我这下彻底地搞清了灵力的大小,越来越得心应手,而我的信心,也是越来越增大。
冷迟飘渺着,那种阴冷,一忽儿看看我,一忽儿看看姑娘们还有血蝙蝠。
这样一直等下去,何时是个头,况且只要时间越久,对我越不利,因我全凭双刀护体,到时我休力不支,灵力减弱,连双刀都是舞之不动,岂不是更坏事。
一念及此,我想快快结束这种僵局,因我压根,就没想在这两位的身上,会有什么收获。我只想快快的脱身,汇合青山道长一行,办我们的正事儿。
“你待怎样?要不我们杀一场?”我快快地说。
“呵呵”,冷迟竟是一种轻视的笑,“你就那么好斗?你仗着双刀,现在为非作歹,你不怕正灵界从此不容你?”
草呀,真是睁着眼说瞎话,老子仗得双刀不假,但却是并未为非作歹,这家伙,又是在为等会的恶斗作铺垫,到时阴界会传言,如我输了,是冷迟替天行道,灭了已然变性的正灵使者。草,阴毒的家伙,老子才不上这个当。
我不说话了,说得越多,我灵力渐弱,不能再等,再说,还有那些姑娘,还有躺在地上的老掌主,虽说刚才是敌人,但依界来看,这冷迟,才是最不摸底细之人,冷迟由他去,这地上的一众人等,我不管还是不行的。
我呼地舞起双刀,直扑向冷迟,管他呢,打了再说。
刀影翻飞处,冷迟突地一个盘升,红雾拉升,身形暴涨,哗然有声,弥起红雾,朝了我反扑过来。双刀抡圆,脚下依然是莲花步形,能助我迅速地躲开那团团挟裹而至的红雾,刚才冷迟是白光,与老掌主之白光不相融,让我占尽便宜,这家伙,倒是聪明,此时竟是借得裹身之物,压得红雾成团,直逼向我。
哧哧有声,突地有腥味弥出,我一惊,红雾是阴界之物?这不可能呀,这冷迟本是仙界之人,其裹身之法物,定是仙界法物,此时却是弥出腥味,在我鬼阳刀和鬼阴刀相逼之下,有腥味弥出,只能是一个答案,那就是是阴物无疑。
而前的冷迟,是冷迟吗?
陡地一下,我脑子绕得生疼,妈地,我还是我吗,冷迟还是冷迟吗?
我当然可以确定的是,我绝对是我,但面前的冷迟,真的是冷迟的真身幻影吗?
双也不能停,既然杀出,灵气已然逼出,当然只能向前猛冲。片片白森森的刀影,直飞向红雾团,两下相撞,轰然声起,冒出火光,而腥味愈浓。
那边也是躁动一片,此时的血蝙蝠和姑娘们也是闻到了这种气味,阴灵之物,对这种气味最是敏感,所以,躁动一片。而地上的老掌主,似轻哼了一声,不明所以呀。
冷迟影动间,我细心地看到,向形飘渺,他没有真身,这是我先前就估计了的,当然,集灵是为了换其真身,虽说他不说,我也是估死了的,但此刻,他却是不一下将我置于死地,内中有什么缘由。
双刀抡得密不透风,白影晃晃,而我还是期待如先前一样,唤得在上砥石之灵,助我将冷迟困住。可此时,怪了,随着红雾团下压,地上的白石竟是愈发地惨白,没有如先前一样慢慢变成暗红,所以,无有灵力涌出,看来,是冷迟压得诸灵,这家伙,倒还是有些厉害的。
压向我的红雾团,双刀砍杀过去,只闻腥味,和其身上所裹一样,而砍散却又是复聚拢,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厉吼声突地传来,竟是血蝙蝠的叫声。我突地想到,这血腥味,是能唤得血蝙蝠的戾气的,血蝙蝠最是喜闻这腥味,所以,一旦血蝙蝠戾气乱冲,那时,可是我最大的被动了。
心下着急,而血蝙蝠的厉吼声压在我心头,更是让我心慌不已。
冷迟此时,突地双掌狂涌,竟是红雾团密集地打向我,而我双刀,不能停,腥味更浓。
不对,妈地,当心又着了道儿。草英当初,就是让我们自杀自,老掌主当初,也是让我们自杀自,现在,又是同样的局,妈地,只要我砍杀得血雾团,那么腥味就越大,这样自然唤得血蝙蝠群的戾气就越大,我越拼命,那就是越快速地给自个树敌呀。这个年轻人,妈地,怎地心地这么细密阴毒呀。
硬生生地退回,我拼命地拖刀大地,莲花步助得和一下躲开血雾团。
冷迟见我突地后退,嘴角竟是露出一个冷笑,“你还真的聪明得很,倒是可惜了,在我们那,你至少是个上仙呀。”
我冷笑间,连接退个不停,好在双刀护体,暂无大碍,而血雾团跟进间,只闻腥味扑鼻,我不砍,腥味不再弥出,血蝙蝠群一下安静。
“你我緾斗,我不想伤得于你,不如我们作个交易如何?”突地,冷迟一下收手,红雾团瞬间退回,众姑娘们一片的惊呼。我这才看到,刚才众姑娘们娇语声急,原来是一片的大灵力让她们摇摇晃晃,刚才血蝙蝠本来是弥在姑娘们的头顶,此时齐齐地挡在姑娘们的外面,还真的有点小感动,这戾气之物,在关键时刻,还真的能护主成身,这不简单。此时灵力突收,姑娘们身形陡地一松,故而一片娇声。
“与你交易,你太过诡异,我怕被你骗得死无全尸!”我大声说。其实我这说的也是实话,只是说得重了些,我此时,只想拼命激得这家伙,要激出这家伙的底细,我才能按病下药呀。
“各为其事,天道使然,你若不成,我之不允,到时是别人看笑话,于你我都无益,死緾烂打,有何实在的意义可言?”冷迟竟是说出一番话来,我一听,妈地,似有予正的味儿,都是这般地将一些小道理,用了装逼的语言说出来,让你捉摸不定,最后稀里糊涂地着了他的道儿,老子才不上你的当。
“你的道,我的道,道道不同,我走你的,我走我的,两下里干净,如何?”我快快地说。你不是说你是正面的仙人吗,妈地,老子此时就装傻充愣到底了,看你如何。
“哈哈哈哈”,冷迟连声狂笑,血雾团颤个不停。
我突地大叫:“你全身充满血腥,你信不信我双刀之灵,我们鱼死网破算了。”
我突地举起刀来,这是激将法,我其实真的想法是,老了告诉你,你也别把我看扁了,我也不是一无是处,老子知道你外面裹的是一层血腥之物,虽不知其端详,但我的鬼阳刀与鬼阴刀,却是克戾之厉物,我奈何不了你,但我能杀得你裹身之物,所以,你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双刀呼呼上前,果然,冷迟一个翻掌,灵力突涌,姑娘们和血蝙蝠群一片惊叫,我也是连连后退。我心中也是一惊,这下小试,知道刚才冷迟没有发全力还不是瞎话,此时这一掌之力比之刚才,竟是强了十倍,刚才至少我还能扑向前,现在只能是逼退后。
“你死我死有什么意义,你执迷不悟,定要争斗,刚才我说要商议,我其实是有个两全之法,你听还是不听。”冷迟此时声音发冷。我知道差不多了,再不能激了,妈地,真激起来,我还真的杀之不赢呀。
我收了刀,说:“你说来听听。”
“这些姑娘们和血蝙蝠都是你的敌人,我带得这些离开,你也离开,两下相散,不再纠缠,这本来一直就是这样,凭空出来这么多,都是你搞起来的,有什么意义,我此番放得你走,还能让你免受灵血出体之难,算是救了你,两下划算,你硬是要争斗不止,我不知道是你脑子傻还是你人迷糊呀,世上本无事,傻子自拢之。”冷迟说。
草,倒是被这家伙连说带激抢白了一顿。说起来,这家伙虽是口中之语实在难听,但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有一点,我承认,是有点私心,我从一开始随了老掌主进谷,就拼着命地寻找机会乱搅局,说白了,还是想把这局搅乱,当然能让我免得当初说是要给老掌主灵血的应允,没想到,一下被冷迟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还说是“世上本无事,傻子自拢之”,我知道,他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本来就没我什么事,我搅成一团,也就是这个目的罢了。
我脑中快速地转动着,冷迟说得确实有道理,我得想个万全的话来应答,本来依这逻辑,人应是一口答应的,这些姑娘还有老掌主以及血蝙蝠,确实就是我的敌人,和我无关,我走我的,关我屁事。但看这情形,这冷迟却是与我们以后之事还似有关联,我如一口答应,到时出了事,还真的是我现在埋下的祸根呀。
正自思想间,却是那边一片的异想,一个阴沉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