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声震四野,刀锋带得阴风劲吹,而越发地震荡激烈。
我此时的心态,又是回复到前,是一种赌的心态,逼我至此,实在无法,实力不如人,而你步步相逼,于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呼呼风中,轰然声起,突地一道莹光闪处,我双刀一沉,一下偏过,没有砍到莲阵的姑娘。
跟着一个阴声响起:“又是这招,没有用的。
心中虽是愤怒,但却是被这阴声所看穿,心下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故意砍向莲阵,皆是清灵灵源,而此时,你若要想得到清灵,当然得救了,当然要答应我们的条件。
没想到,却是被这家伙看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收刀住手,大声说:“既是如此,你不退我等亦不退,有什么意思?”
轰隆隆的声音突地连连响起,血蝙蝠阵此时咿呀怪叫连天,莹光弥漫处,突地轰声一起,呀地一声,血蝙蝠突地飞离高升,而那圈白光中弥得的莹光,也是随了血蝙蝠群一下高升,但并没有离去,而是高悬于我们头顶。
呼呼的阴风吹个不停,这是九里魂阵的余威尚在。我的个妈额,我想到,如果是一任这九里魂阵将我们困住,怕不是到最后真的要化骨成烟了。
而此时,高悬的血蝙蝠群,还有那闪动的仙莹之光,一切都是表明,危险并没有解除,而接下来,还真得看我们的态度了。
我不敢大意,望向身后,一众的姑娘们都是眼巴巴地望着我。而旁的青山道长还有老掌主等几位大灵,也是沉声不语,看着我,眼里满是信任,这是自从上次明确我为头领之后,大家都把所有的信任都是系托到了我的身上,而且,每在关键时刻,都是听从我的建议。
而此时,心中突地泛起一阵的酸楚,是为那些姑娘们的眼神。我刚才看了,少了两位姑娘,也就是说,在此一战中,我们死了两位姑娘。而大家脸上泪痕未干,却是毫无怨言,我心如刀绞,却又是发作不得。都是把所有的住任交给了我,而我却是没有按照大家所期许的情况,来给大家一个承诺的放心。心中纠结成一片,而既便是这样,大家都还是把所有的信任依然系在我身上,从刚才大家的眼神,我可以读懂这所有的意思。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的一举一动,关乎大家的生死,关乎我们所有人的走向。而扶摇,此时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在阴阴地看着我们。他之所以不敢现身,怕是还想利用我们吧。
目前的情况,是扶摇想要我们的清灵,而之所以没要我们立死,也是这个原因。而需要我们的清灵,证明扶摇绝然还有缺陷,这是前面就说过了的,有缺陷当然要补足,所以要我们清灵,这绕来绕去的,我想通了一个道理,我们这所有的人,在扶摇眼里,依然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成得其疯狂目标的工具而己,而我们先前,假想中,以为是扶摇会专门对付我们,或者说,我们主要的敌人就是扶摇,那还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说白了,这一切,都是扶摇成得疯狂的过客罢了。
明白这点,很重要,比如在当下,我明白了这点,我立时住手,既然你把我们当过客,那么,我们并不是非死不可之人,至于你先前所说的那些原因,什么搅动三界,什么一统阴界,都是他妈地放屁,全然是托词,是想给自己的疯狂的一个合法的理由。
我看着高悬的血蝙蝠群,此时突地阵阵腥味弥下,而一阵涌似一阵的腥味,让我们感觉到了阴风更是刺骨,呼呼响处,莹光四围,绕之不绝,这一切,都表明,此时,如果有异动,依然随时可来取我们性命。
此时老钱一下钻到我的面前,妈地,一忙,倒把这个最重要的亲人给忘了。我捶打着老钱的背,说:“你妈地真命大,没死呀。”
老钱看了看身后,是灵妙然深情的双眼,这双眼睛,这一路来,根本上就没离开过老钱的身上。老钱笑笑说:“你都没死,我怎地舍得死呀。”
我知道,让老钱能够在这九劫之中活命,灵妙然心是拼死相挡,才有老钱的活命的机会。女人,为情所困的女人,往往的疯狂,还有那样的一份勇敢,总是让一般人所不能理解或是做不到的。
老钱过来,对我说:“别的我也不懂,但我发现,这扶摇一直不出来,是不是还怕得我们南村的源灵呀,那些源灵,于他来说,当初沉身苍水之时,这些源灵,都是与他有着血海深仇的。”
老钱这家伙,不说则已,一说,倒是让我想起来。确实,老钱说得还是有道理的。细数从南村过来的这些姑娘们,当初的源灵之身,皆是扶摇在因刀御人而犯乱杀伐四起之时,逼得一众的妇女儿童自杀而沉身苍水,所以,这些源灵说白了,都是与扶摇有着血海深仇的。当然,这个事情也得分两段来说。
如果一直追书的朋友,可以跳过下面这段,如果是刚开始看的,大略地说一下。当时,扶摇因扯坟上三株灵草,主要是为其母治病,惹怒灵门,牵动上仙,而灵门一怒之下,杀伐四起,杀尽扶摇全家,到这里,其实来说,扶摇是受害者,灵门为了夺得扶摇家的至宝灵物,所以起下杀伐。而灭门之过之时,恰恰是扶摇因机缘而逃得。此时,报仇成了扶摇活着的唯一理由,最后经机缘得刀而成,终于从五岭直追入苍水,杀尽了灵门所有男儿,血流十里,苍水腥红。到这个阶段,就是那扶摇手上之刀的问题了,根本停不下来,那戾气,无以伦比,成了我们多次说过的刀御人动了。妇女小孩在领头的带领下,众妇女以自杀想换得小孩的性命,自杀后,却是刀不听话,依然杀尽了小孩。至此,牵怒上天,轰雷炸处,刀成三截,扶摇碎身成片。这就是前番的过往,当然中间有许多的过节,大概是这样,如有兴趣的书友,可参前面详细的过往。
所以说,刚才老钱所说,是有根有据的。扶摇不现身,是不是心有愧疚。但于此事看来,绝然不是这个原因,因其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疯魔成性了。任何事情,在他的身上,已然都成了小事,那种阴阳一统的疯狂,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的理由。
老钱之所以这样说,我知他的原因,扶摇一直在逼着我们的清灵,而清灵中和,可将戾物转性,那么,扶摇逼得清灵,只能是苍水之难还未解,也就是说,他的灵根,还真的不能完全相融于现在的灵身还有仙灵。黑鸟怪要其融灵,也是这个道理。阿修罗界,扶摇想尽一切办法融灵,也是这个原因。
我突地脑中一闪,一拍老钱的肩膀说:“想不到看着你傻坦克巴几的,倒在关键的时刻还真能抵事呀。”
老钱白了我一眼说:“总不能都陪着你去死吧,我是提醒你还得当心了,不把这所有的人都带出去,我老钱做鬼第一个不饶了你!”
我笑笑说:“这里面恐怕主要是灵妙然吧。”
老钱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而那边,灵妙然一直投来*辣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老钱的身体。我陡然觉得,还真的如老钱所说,担子很重。
经了老钱这么一说,我心中其实是想到了一个亮点,既然你扶摇不肯现身,且逼清灵,那么,定是还有破绽,我们何不在血蝙蝠上做文章,让你扶摇被动呢。
我看了看还弥在头顶的血蝙蝠群,九里魂阵的阵势依然没有减。而那莹光,依然是散射不停。我对老掌主说:“当初向家里路口,我记得血蝙蝠是要正灵之血转灵的,及到到了你带的血蝙蝠,体形巨大,却是戾气满身,不知那转灵没有。”
老掌主见问起过往,脸上还是有点不自然,虽是一直与我们一道,说起过往,确实还是有得一段的荒唐事。老掌主说:“既然说到这里,我就将有些疑问索性说了,这压在我心头,也是不好受。向家里路口的血蝙蝠,那些也就是南蛮子所带的一些血蝙蝠,真说起来,还不能叫血蝙蝠,因其只是一些阴魂飘渺之物罢了,既无灵根,又无灵源,所以,一心想着吸血转灵,当然,正灵之体的鲜血,才能助其转性,这你知道。但我带的血蝙蝠,是经由转灵之后,也就是经由吸得正灵之血之后转灵的血蝙蝠,所以,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血蝙蝠,是有灵性的,为什么,在入阿修罗界之后,这些血蝙蝠,可以为了同类,而碎骨粉身在所不惜了。这里面,你们一直想着,为什么当初南蛮子设计夺我位而我却是以那样的计划对会他,其实说起来,是他心欲太过,我造起假像,当然他上当了,他的血蝙蝠都是飘渺之物,而我的血蝙蝠才是真的,所以,当然他斗之不过了。至于你问的现在的血蝙蝠,应是以以往的血蝙蝠为基,而加入仙灵,融贯之下,成得九里魂阵之根基了。”
我点点头,突地问,“这么说来,这些血蝙蝠,其实只是变种罢了。”
老掌主点点头,“可以这样说。”
我突地拉过青山道长还有青吟风尘居等几位大灵,我说:“我想到一法,但需赌得一赌。”
大家说:“尽听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