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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凤娇借坡下驴啊,赶紧说:“我不想死,你们放了我吧,我不想死啊。夜书 ”
苗苗拿着刀放到马凤娇的脖子上,说:“大哥,这样做是不行啊,老板会开了我们的,你不动手我动手啊!”
我回头骂道:“这他妈的朱振国的老婆,他自己要害死自己的老婆,你还想帮凶?”
苗苗说:“我也知道啊,但是我们这样放过她,上面的老板不会放过我们的,除非……”
马凤娇先我一步,说:“除非什么?”
苗苗说:“那朱振国为什么想要杀他老婆,还不是怕她老婆去医院闹,现在他已经不爱这个女人了,我们就算这次放了这个女的,早晚他还会找别人做掉她的。”
马凤娇一听这个,声音居然平淡了下来,自己说:“他不是嫌弃我丑么,不就是不想看见我么,行,我离婚,我离婚了那朱振国总该会放过我吧。”
本来我以为会费些口舌,但没想到这女的有点聪明,又或者说,自从知道了朱振国要杀他,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
作为女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没错,就是背叛,尤其还是那种你心心念着,你对人家掏心掏肺,别人却嫌弃血腥恶心,谁还没点自尊?
听见马凤娇这么说,我假装想了一会,说:“希望你说到做到,我们今天不杀你,是看你可怜,如果你想要报警,或者是再去朱振国那闹,我相信就没下次了。”
马凤娇失魂落魄,点了点头,其实我现在也是在冒险,不过我再赌,马凤娇这人虽然泼,但其实不笨,多少自己有个老院长的爹呢,就算是长的丑,离婚后也可能会找一个好男人,安安稳稳过日子。
最后临走的时候,我对马凤娇说了一句话:“他配不上你,真的。”
本来不再哭马凤娇听了这话,泪如雨下。
这件事我当然不能完全放心马凤娇,让锥子派人继续盯着马凤娇,看看她是不是报警什么的,估计这马凤娇真的死心了,失魂落魄的在家发呆了一晚上。
我相信有报应这一说,我感觉马凤娇也会相信,既然不爱了,何必连自己最后那一点尊严都搭上,我吵我闹,是希望你最后的挽留,既然你想杀我如屠狗,那就这样吧,劳燕分飞。
见到朱振国的时候,是那天午夜,他跟小柔在宾馆里面,我敲门,开门的是小柔,从猫眼里看见我,很生气,很高傲,以为我是来求帮忙做手术的。
“谁告诉你这地方的,你这鼻子挺灵的啊,都赶上狗鼻子了。”小柔说。
我在外面笑,说:“我要见见朱大夫。”小柔骂道:“不在,找什么朱大夫,半夜三更的,老娘要睡觉!”
我还是好脾气的说:“我数三个数,你们要是不开门,我就踹开,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一”我刚喊了一声,傻子直接踹在门板上,那宾馆的门跟纸糊的一样,哐的一声被踹开了,小柔在后面没躲开,被门一碰,仰面摔在地上。
她好悬没晕倒,张开嘴就骂,但傻子一弯腰,跟她看了一个对眼,傻子不笑的时候很虎人,尤其是脸上那狰狞的疤,他眼神又毒,那完全是放过血杀过人的眼神,小柔再泼跟不上马凤娇泼,见到傻子那凶神恶煞的模样,那话直接堵在嗓子口上了。
苗苗把门给带上,我走到想要报警的朱大夫身边,没有挂掉他的电话,我不经心的说了一句:“马凤娇,伙夫。”
朱大夫跟地上躺着的小柔脸色大变,还不等接通电话,朱大夫慌忙挂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斯文的朱振国脸上冒了汗。
我说:“什么人不重要,朱振国,我问你件事,你想不想跟马凤娇离婚。”朱振国直接喊:“不可能,这不可能,那疯娘们根本不可能跟我离婚,要是能我早就离了!”
我点头,说:“好,你不是跟这小柔好么,我成全你,马凤娇会跟你离婚,并且不会在跟你纠缠,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
朱振脑袋晃的厉害,说:“不可能,她不会同意的,要是她会同意,我还用的着……”朱振国猛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刹住了嘴。
我阴笑着说:“还用得着想要找人杀了她?是不是?”
虽然知道我可能跟伙夫有关,但朱振国跟小柔听见这话后,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两人都慌张的惨叫争辩。
我皱着眉头说:“我没时间听你乱说,朱振国你挺厉害的,结发妻都不放过,这跟我没关系,我也不会管,我给你想了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马凤娇会跟你离婚,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真的做了马凤娇,我估计你俩这辈子寝食难安,说不定**的时候都害怕马凤娇的冤魂盯着你们看。”
朱振国听见我说这些,脸上的惊恐没有变少,反而是多了起来,他哆嗦的问:“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想要多少钱?”
我说:“钱,我不要,你要想给,感觉良心不安,那就去给马凤娇,等她真的跟你离婚了,你帮我做件事,咱们就两清了,放心,绝对不是杀人的事情,比你这干净多了。”
朱振国说:“医疗上的?”
我说:“到时候再说,如果马凤娇没有跟你离婚,这事,算我没说。”
我也不威胁你,威胁是小道,我就明白的给你挖坑,但你还不得不跳。
打蛇打七寸,抓人抓软肋,我说这话后,跟苗苗还有傻子打了一个招呼,转身想走。
到了小柔那块的时候,我突然停了下来,想起了什么事,我伸了了伸脚,到了小柔脸前,说:“鞋子挺脏的,来,会踩脏地板,来,给我擦擦。”
小柔那卸妆之后不是太精致的脸,被灯光打的坑坑洼洼,一脸的震惊和恐惧,我心眼很小,仅仅容的下我的兄弟女人,或许可能多一些身世可怜的女囚,但是对于这种女人,对不起,我睚眦必报。
小柔自然不肯干,娇滴滴的看着朱振国,用自己认为很妩媚的声音喊:“老公……”苗苗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但今天见到马凤娇那样子已经对小柔深恶痛绝了,还不等朱振国说话,她一巴掌扇在小柔的脸上,骂道:“让你擦你就擦,逼逼什么!”
朱振国人精,知道我们三个不好惹,尤其是傻子拿着一个被褂子包着的刀,他身上煞气又重,朱振国只能苦着脸说:“柔柔,给,给那大哥擦擦吧,不碍事,不碍事。”
那小柔不高兴的撅着嘴,但真的没办法,苗苗扬手还要打,她一害怕,拿手就胡乱的擦了起来。
刚擦两下,我把鞋子拿过来,在地上跺了跺脚,淡淡的说了声:“脏,真脏。”
然后带着苗苗跟傻子出去了。
苗苗回去的时候给气的啊,浑身都哆嗦了起来,苗苗一般不生气,估计这小三是惹到苗苗的底线了。
第二天,马凤娇见了朱振国,两人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没有哭天抢地,没有大吵大闹,这马凤娇安静的像是苍耳一样,丑陋,但又倔强。
挂在你身上太久了,是时间离开了。
这件事办妥了后,朱振国同样帮我办好了假病历,剩下的事情就是靠大长腿一层层往上报了。
朱振国是不可能透漏这件事的,一来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二来,他去伙夫那买凶的视频在我这,转院的事是大长腿帮着弄的,一切准备停当了之后,一个难题摆在了我和大长腿的面前。
大长腿告诉我的,这保外就医的最后拍板权,是赵志!
赵志是省厅里面的人,段红鲤跟左麟的案子,他作为高层肯定知道,赵志老狐狸一样的人,肯定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搞了半天,我们可能是做了无用功。
不过我现在跟赵志的关系挺复杂,他连夏雨诗的事都给我说了,也算是同一战壕的人,大长腿在他这都不好使,这事要我去,但对付赵志的牌,我只有夏雨这一张。
难不成还真要我用赵志给我看的消息来威胁他,这感觉是要被分分钟灭掉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