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与楚翔天跟着精瘦的老人走过警卫室,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张警官,不约而同的唏嘘自己下手会不会狠了点,看这个样子如果去过不去医院拍个片,可能以后会留下后遗症了。
“这是你们干的,不错不错果然够狠辣。”面前的老头像是从刚才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不住地点头赞叹道。
“你还是快点儿找找你那个地道还在不在了吧,我估计那位猎犬警官怕是要过来了。”叶秋没有回答他的话,只不过冷嘲热讽的低笑道。
“哎,别这么说嘛,这三十多年的积累,我还打不出一条地道,年轻人哪,还是年轻人。”老头儿像是知道自己怎么也说不过叶秋了,有些耍赖的说着,倒是像个老顽童一样,嬉皮笑脸地看着叶秋。“喏,就在这桌子底下,来快来搭把手。”
楚翔天再次由衷地觉得这一老一小,仿佛不是在逃命而是在争执,今天的晚餐吃什么一样,一个个气定神闲,倒是让他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
猎犬警官从楚翔天的牢房里出来,快速的向警卫室跑去,再看到小张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地上了。
“看来这两个犯人真的已经逃了出去,只不过外面的警卫为什么还不进来?难道已经遇到犯人了?”猎犬一边将小张扶起,一边低语困惑。
“小张,小张,快醒醒。”猎犬拍了拍小张的脸,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当下心中一横,拿起桌上的茶壶向小张泼去。
“唔。桌子,桌子快。”小张一个机灵跳起来,突然又觉得一阵头晕,好在猎犬手急眼快将又要倒下的小张一把接住,连忙回头向桌子看去。确实,桌子的摆放与平常有很大的差别,只不过刚刚自己急着叫醒小张,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此刻看到桌子的异样立刻有了想法,轻轻放下而又昏过去的小张,谨慎的向桌子靠近。
桌子成长方形下面,有这一排排抽屉,专门用来分类存放犯人的方案,按理说下面是不能藏什么人的,但是小张刚刚醒来的时候一直说着桌子,怕是他刚刚醒过来一次,刚好撞到犯人出逃,撞破了他们的计划再次被打晕丢在这里的。
其实猎犬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小张确实是是在叶秋等人来到警卫室之后才要醒来的,他醒来之后一直趴在桌子上假装还没有醒来,听到一个老人提到桌子下面的地道后,修真仔细分析了一下敌我的情况,三队医无论如何也是讨不到好处的,还不如自己留在这里,等到警卫或者其他人来到这里,自己也好指一条路,免得将人给追丢了,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三个犯人为了移开桌子,把桌子边的他丢在墙边,原本头还在嗡嗡作响的小张,再次撞到了墙上晕了过去。后来被猎犬用了刺激性的方法唤醒后,某人站起来一时间心血上涌,脑压不稳,又晕了过去。
“猎鹰,猎鹰我是猎犬,警卫室发现秘密通道,请求支援,请求支援,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猎犬还没有移动桌子上就发现地板上一个奇怪的裂缝。原本的地砖都是一米见方的,但是在桌子的边缘有两道相互交叉的裂缝将一米见方的地砖分成了四分,其中一个小方块边缘还有新鲜的磕痕,应该是刚刚犯人们逃跑时匆忙造成的。
只是猎犬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复,而小张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猎犬急的一直在警卫室里徘徊,门外的警卫还没有进来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如果自己贸然下地道的话还不一定遇到什么事,到时候孤立无援,很有可能葬身在地道里。
踟蹰良久,猎犬终于决定下去,小张还在这间屋子里,如果一会儿有人过来的话,叫醒小张就会知道自己的去向,若是自己现在再不去追犯人们可能就会再也追不到了。打定了主意,猎犬上前将桌子向一边挪了挪,将那四瓣儿的地砖拿开,果然看到了一个黝黑的洞口,洞口不大,刚好在一米见方的地砖下,刚好能容下一个成年人的身躯,在距洞口不远处的一个钉子上,拴着一根粗麻绳,直直的通向地道深处。将手电筒打开咬在嘴里,猎犬没有迟疑,跳入了地道之中,他以为即将迎接的会是什么危险,只不过他没发现在他身入地道之后,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进警卫室,飞快地掠向小张。
政治监狱外可没有想象中宁静,一伙武装组织袭击了政治监狱,现在几乎大部分的警备都被调到了监狱的大院子里。偷袭的人不多,却个个都是精英,短短几分钟内监狱警卫科的人损失惨重,可是支援的部队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赶到。
政治监狱外围墙下的一处乱草丛,一个黑色的圆球突然冒出来,四下张望了一会儿才爬出一个人来,紧随其后,又出现了两个人影,正是叶秋三人。
“呼。自由的空气真好。”老人张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嘶,就是这寒风有点不给面子。”老人摇头晃脑的又抱住了双臂,像是被拂了面子一样懊恼道。
“好了,现在我们分道扬镳吧。”叶秋突然站出来冷漠的说道。
“什么,你不是……”楚翔天一愣,他一直以为叶秋一直劝自己,是因为想要从他口中套得番独的内幕,是黄埔无痕或者其他政派派来的卧底,可是现在好不容易把自己带出来了,他竟然要离开,这又是什么鬼?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大一样了。
“我不是什么?我不是为了你的身份,为了从你那里套得消息?”叶秋轻笑了一声。“对啊,确实利用了你的身份,听听那边的枪声吧,那是来救你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我也不会这么顺利的离开这里。”
“你,什么意思?”楚翔天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冷静,声音颤抖。他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可是叶秋刚才是什么意思?那些人是来救自己的,所以自己还是要回去,“不,不该是这样的,你一直都在骗我?”楚翔天难以置信的说到。
老人看了看一脸玩味的叶秋,又看了看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的楚翔天,再看看围墙里面的枪声,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不,也不全是骗你的,至少我跟你讲的经历都是真的,叶禾的名字嘛,应该也不算假的,毕竟我也用过一段时间。”叶秋双手放到脑后,仰望着天空,如果不是此情此景,可能楚翔天会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向往星空有梦想的男孩,可是很显然他不是。
“经历都是真的,所以楚洁也是真的对吗?你知道她在哪么,只要你带我去找她,我就跟你走。”楚翔天状若癫狂,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别闹了,大叔,我要你干嘛,从来都是逍遥自由身,多个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我还嫌累赘呢。”叶秋摆了摆手,不再看两人,转身准备离去。
“诶诶诶,小兄弟,别着急走嘛,你看,咱们也算同生共死过了,我们两个现在谁也不知道去哪儿好,不如您就当行行好,带着我们两个呗。”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的老头见叶秋真的要走,连忙上前插科打诨。
“我说老头认识你的是他,我哪知道您哪位,为什么要带着你。”叶秋看着绷住自己胳膊不放的老头,哭笑不得地说着。
“我我我,我是谁他知道,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我都三十多年没回去了,谁知道组织变成什么样子了?能不能容得下我都未必了,我还不如跟着你这小儿,活的倒是潇洒。”老头耍宝一样推荐着自己,“你看我会缩骨功,日后咱总要有个营生,实在不行了,我还可以给你卖艺赚钱,咱在社会上混多个人就多个帮手嘛。”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过我该怎么称呼你呀老头,总不能像他一样叫你大护法吧,我可不想弄个跟屁虫,还跟大爷一样,得成天侍候着。”叶秋摸了摸下巴,兴趣盎然的说道。
“诶,不用不用,老夫塔尔齐,你叫老头也没什么关系的。”猥琐老头自我介绍着,拍胸脯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滑稽。
“叶……不管你是谁,我是不会和那些人走的。”楚翔天看着塔尔齐三言两语便把叶秋忽悠到手,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
“哟哟哟,还赖上我了呢,当我是做慈善的,谁都管得了。”楚翔天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叶秋突然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之前两个人合作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为什么出了这墙就立刻翻脸不认人了呢。
“算了算了,在这种地方谈论这些,还真是作死,不怕再被抓回去,先走吧,找个地方睡一觉再说。”叶秋再次双手托头,大摇大摆的向某个方向走去。
楚翔天一听事情有门,他其实也不是非要跟着叶秋的,可是谁让只有叶秋知道他女儿的消息,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他硬着头皮也要跟着叶秋。猥琐老头塔尔齐倒是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在监狱里呆了这么多年,与社会有些断层,若是贸然回去,还不一定会遇到什么事情呢。要知道三十多年,足够换一届组织领导得了,当初那些人放弃寻找自己,现在自己突然回去,怕是连信任都无法取得了吧。不得不说人老了,想得就是周全,他若是现在真的回去了,可能过得还不如在政治监狱里好呢。
“等一下。”叶秋突然止住脚步。
“怎么了?”楚翔天生怕叶秋突然反悔,连忙出生询问。
“暗处的兄弟也别躲了,知道你不是警察,装也没有用。”叶秋突然向身后高喊道。选出的枪声似乎也销声匿迹,整个场面霎时安静了许多。
“有人?”塔尔齐与楚翔天一同一惊,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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