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睡上一会儿,大概两三点的时候,叶秋便开始在床上打坐,随后进行一些简单的练习,凯萨琳自然也是跟着学习,然而却总是因为跟不上叶秋的度而作罢。她一面打坐,一面絮絮叨叨地说些神神怪怪的东西,猜测叶秋的来历可能是被某个武功大师收养啦,或者小时候掉进过某个山崖得到神奇的功夫啦,或者小时候经历过一系列奇怪而又惊险的事情啦,离奇古怪不一而足。然而那也仅止于她个人的幻想,她从来都不会真正用这些问题来询问叶秋的。
相处之下,叶秋现这个身材婀娜的标准外国女人却有着一颗江南少女的心思,温柔、细腻、敏感,她从不吝于在亲密的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每一点,无论是优点或是缺点,即便是心中最羞人的一点小秘密,她也会当作一件有趣的事情拿来给叶秋分享,虽然未必是爱,但她却的确能够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所有都交给叶秋,而又不提半点的回报。
偶尔她光着身子盘腿坐在床边,一边笨拙地结手印,一边轻声说话的情形,倒是能够使得叶秋欲念大增,恨不得立刻将她推倒。怎么说呢,或许可以用两个字形容:娇憨。
叶秋这边也联系了远在米国的凯萨琳父亲,想到这两日他们就要被接走,叶秋陪伴他们的日子便也增加了不少。明白即将分别,凯萨琳强烈要求叶秋至少得陪小伊芙两天,小伊芙也是哭着闹着要叶秋陪她过一个假期。
这对母女还是秦世峰一案的嫌疑人,出门自然是不行的,白天里陪着小伊芙玩电子游戏,偶尔三人玩个小游戏,其乐融融。待到夜间小伊芙睡着,叶秋便与凯萨琳在房间里聊天,那两天里,他们没有脱光了衣服在床上聊到天亮,而是熄了灯,如同夫妻一般的睡进了一张被子,相拥而眠。
在叶秋从废弃的水泥厂救凯萨琳的那天,还有一件事情,也正在发生着。而且逐渐的发酵,也在凯萨琳马上离开的的时候,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那天中午,宁海市做食品生意的富豪贝世在天狼会所举办生日宴会,结果他们邀请来的东北大少黎维佳,喊着让邢琳陪睡,结果被邢琳一花瓶砸破了头。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叶秋忙着凯萨琳的事情,却也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要不是中间的时候李涵提醒了一下,他还真将这件小事给忘记了。
那天,黎维佳被打破头,随后被送往医院,脑袋上被缝了八针。
作为一个在东北的纨绔子弟,黎维佳何时被人这么欺负过?被人打了,却又找不回场子来,这种感觉才是最憋屈的。
在叶秋和凯萨琳在别墅中享受着二人世界的时候,黎维佳也躺在医院的特护病床上,把床头可以扔的东西差不多都丢完了。什么水杯托盘医疗器械以及测量身体机能的仪器等东西全都或推倒在地上或砸在墙上摔得粉碎。
甚至,他仍然觉得不解气,嘴里骂骂咧咧的吼道:“贝晓晓,你他妈yīn我……你们父子俩合着伙儿yīn我。这件事情我和你们没完。”
这件事情,他怎么想都觉得憋屈。来参加别人的生日聚会,现在却在人家的地盘上被敲破了头。这件事情要是传到东北那个圈子里,还不被那些大少们给笑话死?
而原本以为在宁海市有很大权势的贝晓晓却不能帮自己出头,他便以为这一切都是贝晓晓造成的。此刻,也就怪罪在了贝晓晓的身上。
此时,贝晓晓一脸憨笑的站在病房墙角陪着笑脸。他原本就长得圆润,此时又露出憨笑来,却又显得滑稽无比。听到黎维佳怪罪的大骂声,他哭丧着脸说道:“大少,我真没这种心思。我用我祖宗八辈儿的名誉发誓,我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谁能想到天狼会所老板会替邢琳那个小婊子出头?一个高级点儿的服务员而已,他用得着这么做吗?我更没想到那小子出手这么狠……你也看到了,我不也被他摔得七荤八素的?脑袋撞到墙上不说,脚脖子还崴伤了,到这会儿还没得空找医生擦药酒。这走一路痛一路。我心里也憋屈啊。”
他说的委屈,脸上就差一点要掉下眼泪来。送到医院来,他几乎一直守在黎维佳病床前,看着黎维佳砸东西,看着他发泄,几天以来,一直陪着黎维佳说着好话。
而这些天宁海市发生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甚至他的父亲都差一点被牵连进去。秦世峰主管政法,,但是最早起家的时候,却是食品卫生安全局的一把手。贝家做了多少年食品生意,与秦世峰自然有一些来往。
只不过后来对这些事情没有深究,也就罢了。
关于秦世峰的事情,在外面一直是众说纷纭。官方也不想将太多的内容暴露出来,只是给他定了个罪名,然后对外的说法就是畏罪自杀。
这件事情中,除过宁伟、郭云海这些少数人知道叶秋参与在内外,整个宁海市,没有一个人将叶秋与秦世峰的事情联系到一切。贝家这边,则更加无从知晓了。
要是贝晓晓知晓了这场风波是由叶秋制造的,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但是此刻,他也只好陪在黎维佳身边,说着一些叶秋的坏话,加上一些报复的话语。
“为什么不报jǐng?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报jǐng?”黎维佳冷笑着喝道。“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子俩在打什么主意?觉得他的后台强硬,所以就准备把我给牺牲了把这事儿给了了?”
那天事情发生后,黎维佳就一再要求要弄叶秋。不过这都过了两三天了,贝晓晓这边都有没有什么动静,让他心中好不恼火。
“黎大少,我爸也是没办法……”贝晓晓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据说这天狼会所的老板来头不小,上次出了事儿,连宁海市一把手都出面了。我爸就是把我二叔叫过来,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再说……”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又咬咬牙,接着说道:“终归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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