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高丽要宣战，那就来！
镰仓时代的武士虽以骑射为主，但采用的是“一骑讨”战法：己方出一人高声搦战，等待对方单骑应战，战争这种集体行为，结果成了比拼个人武艺。历来的研究者特别喜欢强调，日本军一开始采用这种陈旧战法是自讨苦吃，却没人注意到，几乎就在同一时期，还有另一支军队也向元军提出了一对一单挑（“斗将”）的邀请。我们先看看蒙古人这次是如何回应的。
1275年（元至元十二年、南宋德佑元年）十月，元朝南征大军的主帅伯颜，前往视察被元军围困的南宋扬州城，顺便耀武扬威一番。扬州守将孙虎臣派人传话：
自古斗将不斗兵，我们这边打算出一个骑兵将领，叫刘都统，你们也挑上一个“武勇、擅格斗者”，与刘都统一决生死，别让那些普通士卒白白送命了，怎么样？
这个刘都统外号“黑马刘”，是南宋军中有数的骁将。接到挑战书，伯颜紧急召集诸将开会，“皆相顾莫敢对”。
当时，伯颜军中有个百夫长，是西域哈剌鲁人，“毅然请行”。伯颜大喜过望，连称“壮士！壮士！”元末文人危素为哈剌歹写的《合鲁公家传》，详细描写了扬子桥上举办的这场别开生面的“斗将大会”。
哈剌歹和刘都统，恰好“两将所乘马皆黑”，远远望去，好似两股乌黑的旋风，杀气冲天，“奋斗数十合”，未分胜负。突然，刘都统举起长矛猛地一刺，哈剌歹闪避不及，从鞍上摔下。刘都统拍马赶上，打算趁机结果对手。不料，胯下战马忽然受惊后退。哈剌歹急忙上马追击，刘都统拨马再刺，哈剌歹身子往右一歪，左胳肢窝死死夹住刺来的长矛，右手拔出佩剑，狠劲一挥，将敌人首级斩落地上。两军围观的有上万人，“欢噪动地”。伯颜顿觉大有面子，派了自己的亲卫队，用大将仪仗迎接哈剌歹凯旋回营，又请人把这段佳话画成图本，快递给皇帝欣赏。
这段插曲告诉我们两件事。
一，尽管史书上的“胡人”，包括突厥、沙陀、契丹和吐蕃等族的军队，都喜欢搞一些单挑、“斗将”，蒙古人确实对这一套充斥陈腐的贵族气派的礼节不太感兴趣。
二，在比较稳妥而且荣誉攸关的场合下，蒙古人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接受“一骑讨”这种战法，扬子桥决斗就是证据。
不过，那会东征军是不会和日本军讲什么礼数的，因为他们人数处于劣势，开局就“斗将”，一旦失利，士气一落千丈，这仗干脆就甭打了。只见忽敦和洪茶丘、金方庆等人耳语片刻，大手一挥，先放箭！
《八幡愚童记》和《太平记》记载，上陆的这批元朝东征军打得很有章法。大将卓立高处指挥，全军闻鼓而进，闻金而退，排列成队，步骑相资，配合娴熟：“彼甲轻，善乘马，力强而不惜命，豪势勇猛，进退自如。”阵中则排列长楯，近者刺以矛，远者射以箭，日本人形容是“射如雨降”。镰仓武士尚未冲到阵前，就被破甲箭矢杀伤众多。据说箭矢上还涂了毒药，中箭者过不了多久，就伤口剧痛，倒地哀号不止。东征军还时不时抛出纸或铁包裹的“炸弹”（铁炮或てっぽう）。爆炸之后，火光四散，烟气弥漫，声如雷震，令敌人肝胆俱裂，头晕目眩，惊慌失措。一旦有零星的日本武士突入，东征军则“左右回围之，协力合击，无一人得脱者”。
关于东征军使用的“毒矢”和“铁炮”，下一章还会专门做一番辨析。如果要做一点比较，我觉得，当时的场面同1798年7月21日拿破仑率领的法军和埃及马穆鲁克骑兵在金字塔下的激战情景，或许会有些相似。拿破仑对马穆鲁克骑兵的单兵作战技能佩服不已：
有一个马穆鲁克兵表演了他全部的灵活技巧和勇敢动作……他紧贴在自己的马上，这匹马似乎也分享了他的全部的热情；他手腕上挂着一把马刀，还用自己的马枪、短火枪和四支手枪依次进行射击。他这样射出六种武器的子弹以后，绕过狙击排，并以惊人的灵活动作从狙击队和战线中间跑过去了。
尽管镰仓武士和马穆鲁克骑兵一样，都以武艺高超闻名，但如果我们俯视当时百道原和内陆的麁原各处展开激战的战场，大体不难想象：
东征军以集团作战，围成方阵，挺着长矛，四处围捕冲过箭雨和火炮、三三两两突入阵中的镰仓武士，正好像拿破仑的法军变换方阵和横队，射击冲入阵中的马穆鲁克骑兵。一时间，黑烟滚滚、人吼马嘶，混乱无比。
“就依老五你的，至于高丽那边不用担心。”
朱棣也是自信的说道。
对马岛距离高丽就只有50公里的距离，如果天气好，能够从釜山看到对面的对马岛。
他们如果要选择从对马岛登陆的话，就怕高丽人下黑手。
但是显然，朱棣很有自信！
岛国海域，无数渔民正在出海捕捞。
岛国的土地稀少，而且大部分都不适合农耕，因此岛国只能大力发展渔业。
所幸这里有对马暖流，渔业丰富，不然岛国根本养不活这么多人。
此时，正在捕捞的渔民突然看到远处的海岸线上出现了无数船影。
首先是巨大的船帆出现在了眼里，然后一艘艘庞大的护卫舰映入眼帘。
所有人都疯了。
他们的渔船，如果碰上这样的大船，瞬间就会被碾压成粉碎！
渔民们疯狂的回到了岸上，然后传递了消息。
此时就算不用传递，也已经被岸上的岛国人所发现了。
他们发现了无数船队，立马调集了自己的船只出海作战。
虽然……看起来有点像是螳臂当车。
而且，之前的一番调查，朱橚也发现自己记错了。
此时的岛国还没有结束南北朝，当然，南朝已经进入了萎靡阶段，用不了多久就会交出三神器，被北朝所吞并了。
这也意味着，岛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弱！
特别是看着冲出来的这些比渔船大不了多少的小船……
朱橚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开口喊道：“开火！”
“轰轰轰！”
当进入了射程范围后，船队直接开火射击。
无数炮弹砸落在岛国的船只上，瞬间就让他们溃败不已。
特别是朱橚还发现，这些家伙竟然还用古老的箭船……
这个时期的岛国，真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弱小！
只是一轮火炮的齐射，就让岛国海军溃败不已。
或者这些船只都不能称为海军，因为实在没有抵抗之力。
朱橚的船队就像是巨轮，一顿碾压过去，对方就直接成了碎片……
这也让他不禁沉吟，元朝究竟是怎么失败两次的？
亏他还倾尽全力，还叫了朱棣来帮忙。
不过来都来了，自然不能让他们回去。
实际上，最难的是持续的战争。
岛国的船只显然还跟不上时代，更别说跟此时的大明比了。
大明的造船术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碾压岛国的船只很正常，不是一个级别的。
主要是占领了岛国的土地之后，接下来才是硬战！
朱橚想清楚了，立马对着属下说道：“直接上岛！”
对马岛战役，正式开始！
就如同朱橚所想的一样，在海上的战斗，这甚至都无法称之为战争，完完全全就是碾压！
这是一场屠杀！
岛国的小船直接被轰隆隆的船队所碾碎，而且一点也不停顿，直接就撞了上去。
虽然都是木船，但是岛国的小船直接被朱橚的船队给撞碎。
朱棣看到这一幕，顿时目瞪口呆。
“为什么岛国这么弱？还敢杀我天朝的使者？”
朱棣也想不明白了。
这岛国人……真是心里没有一点数啊！
弱者，最怕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是因为对马岛太小了。”
朱橚开口说道。
对马岛只有不到700平方公里，比香江岛都小了一小半。
这里的总人口，也只有不到三万人。
而且之前还被元军屠杀过，显然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因此，朱橚很轻易的就登陆了。
对马岛也就只有一个小渔村，住了所有的人。
当朱橚他们登陆的时候，这里的人们开始负隅顽抗，但是意志力显然不强。
他们还没有忘记当时被元军屠杀的场景。
特别是看到这群人是天朝的大军。
“是天朝人！”
“天朝大军又来了？”
“完了，村长直接投降吧！”
众多渔民都看着白发苍苍的村长。
一顿叽叽歪歪之后，年迈的村长也是点头道：“投降，立刻投降！”
“我们不是天朝的对手，该死的，当时我听到他们砍了天朝的使者我就知道有这一天。”
年迈的村长面如死灰。
随着投降的高喊，这些渔民在惨遭屠戮之后，立马就全部跪倒在了地上，破烂的武器往旁边一丢。
有了这一场大胜，朱棣顿时有信心了。
“四哥，让你的人稍作修整，我先让我的士兵去占领壹岐。”
朱橚对着朱棣说道，他已经有了计划。
对马岛和壹岐此时都还是属于南朝的地盘。
但是对岸的岛国本岛，地区基本上都属于北朝了。
到了1392年，北朝就会彻底吞并南朝，实现统一，后天皇时代。
实际上，此时的南朝已经没有多少地盘了，经济又无比萧条，谁都知道要完蛋了。
当然，这对于朱橚而言正好。
南北朝的对战让岛国自己消耗了不少，正好让他有功夫来入侵。
岛国的南北朝划分很是奇怪，因为按照地理位置来看，南朝占据了北方，北朝占据了南方……
而且，有的地区属于南朝吧，但是周围一圈全部都属于北朝，属于是被北朝所‘包围’了。
但就是这种情况下，它还能坚定不移的属于南朝。
真是奇了怪……
很快，朱橚的大军马不停蹄，直接去壹岐岛了。
壹岐是个比对马岛还小的岛屿，总共也只有134平方公里，人口比对马岛还要小得多！
元朝能够拿下这两个岛屿，朱橚自然也能够轻松拿下。
当然，之后的阶段才是最难的了。
岛国本土毕竟是岛国人的地盘，对马岛和壹岐岛最多只能算是前哨站，就像是战争的跳板一样。
而且，对马岛和壹岐岛距离岛国本土都不远，只要势力好一点，站在海边都能够看到这边的情况。
一艘艘大船出现在了壹岐岛，立马就引起了北朝的警惕。
现在岛国本土大部分都是北朝的地盘了，南朝基本上是负隅顽抗。
而除了岛国之外，高丽也发现了这边发生的事情……就在一年前，1389年，高丽将领朴威率领百余只战舰，讨伐了被倭寇占据的巢穴对马岛。
这是高丽最后一次海战，因为不久后高丽就灭亡了。
但这一仗也让高丽有了信心，并且一直想要占领对马岛和壹岐岛，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纪，这个问题也一直在。
他们始终认为，这两座岛屿是棒子国的！
现在，棒子们看到自己看上的岛屿被其他人入侵了，顿时勃然大怒。
立马上报给了高丽王庭。
高丽的人来到海边，怒气满满的上了海船，准备去对马岛辩论一下。
但是刚靠近，使者就怂了。
“这是天朝的船队？”
高丽人惊讶不已，同时也有些忐忑了。
从隋朝开始，天朝就三番五次的进攻高丽了。
虽然一直没有解决掉这个问题，但是也让高丽人怕死了中原王朝。
每次都被打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因此，此时看到天朝的人进攻这两座海岛，也是收敛起了高傲。
可惜的是，他们到了海边，还没看到天朝的领导者，就直接被抓了起来。
过了一天，朱橚才有空见了一下这个高丽棒子。
“孤王乃琼王朱橚，尔等为何来犯？”
朱橚看着跪在地上的高丽棒子，一双眼睛满是威仪。
高丽棒子的使者会一点天朝话，因为一直和天朝有往来，而且也是千年小弟。
棒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对马岛和壹岐岛……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地盘。”
“如若伱们不撤离，我们……将会宣战！”
朱橚没想到，这家伙都跪在地上了，竟然还如此硬气。
这让他直接气极反笑。
“区区高丽棒子，也敢如此嚣张？”
“如果要宣战，那就直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