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a市的人都知道新晋女明星林微微因为得罪了齐小白,被齐小白下了封杀。
a市的人,个个胆寒若襟,当天的消息,也愣是没有传出去半点风声。
半开半合的窗帘下,微微的风吹得帘子流泄出一地优美的弧线。
白色开衫外套下,昏暗的灯光发在他的脸上,略微有些单薄的嘴唇微勾。
有些凉意的手指细细摩挲着高脚杯的边缘,深红色的液体仿佛血液一样,一圈一圈的漾出邪恶的色彩。
余子安轻轻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大概是有些热的缘故,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神情。
只是那手指有节奏的一圈又一圈的勾勒着酒杯的圈。
“老板,今天的事情大致就是这样的。”
安娜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说,余子安微微挑了挑眉,另外一只手里拿着的是今天在剧组里发生的照片。
最上面的一张,正好就是林墨浓被林微微推到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有压抑的痛楚。
他的眼里,几不可见的闪过一道微光,捏着照片的手指骤然收紧,眸子微眯。
林微微……
前几天刚捧上去的小明星,余子安的笑容突然变得很冷,林微微,我捧在手心里,连我自己都不舍得让她受委屈的人,你居然敢伤害她!
“安娜,马上给我解掉那个剧组,至于那个导演,让他滚,我不想看见他。”
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安娜应声推了出去,余子安微微叹了一口气,她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还是那么的骄傲……
掏出手机,拨打出一串电话号码:“好规律,十分钟,自己过来。”
余子安摸了摸照片中的她,眼底的爱恋终于泄了出来。
林墨浓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男人端着酒杯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他身形消瘦,那背影,莫名的让她心疼,孤寂清冷。
“坐吧!”他难得的用了一种特别温和的语气说,林墨浓愣了一会儿。
她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过来了,衣服微微有些凌乱,有刮破的痕迹。
余子安转过身来看着,眼睛仿佛会转弯儿似的直直盯着她的后背。
林墨浓被他看的很不安,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说:“这次叫我来,想做什么?”
放下酒杯,一把拉开窗帘,强烈的关照瞬间就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林墨浓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把拉进了怀里,宽厚的胸膛给她遮挡住了所有刺眼的光。
他的手放在她的后背轻轻一拍,她却狠狠的一震。
余子安放开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我有那么可怕吗?”
他知道林墨浓是在排斥和恐惧他,只是他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怕他。
林墨浓僵了一下,妩媚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说:“我不是怕你,而是怕人心。”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让他心疼,不过向来也是,自己一直隐瞒了林墨浓五年,如今知道自己的身份,任谁也会这样。
他也知道她的心里有一座城,将她自己围在里面,脸上总是戴着面具。
五年前,他并没有在中国,只是在国外进修的时候听说这丫头居然和别的男人表白了。
他气的不行,连忙赶了回来,却正好撞上了林慧浓将她送进自己的房间。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她过的有多么不堪。
所以才决定以这种方式去保护她。
“人心固然可怕,可总是有人愿意付出自己的心给你,那些明里暗里嘴里说着一辈子对你好的人,却并非能够护你一辈子。”
林墨浓抬头复杂的看着他说:“可是如今,能够对我好的,也只有倾倾。”
她知道他说的是谁,那个曾经说完娶她的男人,如今却是怀着别样的目的。
只是,自己从小就爱慕着的人,怎么可能说割舍都割舍,爱已经深入骨髓,想要断,却并没有那么简单。
余子安听到她得话,一下子就怒了起来,难道他对她不好么?
想要发作,却看到林墨浓额头有少许的冷汗冒出,想来自己的手还放在她的后背,后背撞到了摄影机上,应该是受了伤,却始终一声不吭。
心里葛的一软,在心里狠狠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想对她狠下心,让她自己学会放下自己的骄傲。
可是却总是忍不住心疼。
余子安放开了她,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找出了一些消毒液和棉签,说:“过来,脱衣服!”
林墨浓一愣,似乎有些不解,余子安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说:“你后背受了伤,处理一下吧。”
“你怎么知道?”
林墨浓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出来才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真是愚蠢。
那是他的地盘什么时候能够瞒得过他的眼睛。
林墨浓垂下了好看的眸子说:“不用了,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
余子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神飘忽的看向她说:“你确定你要自己处理?”
余子安的话向来不容别人反抗,除了林墨浓是个意外,总是那么的不乖,怎么学也学不会。
“林墨浓,我喜欢听话的人。”他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林墨浓立即乖乖的走了过去。
她轻轻的解开自己的衣服,任由他微凉的手指在后背游走。
她的后背,於了很大一块,泛着乌青色,轻轻一碰,她便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由此可见这林微微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余子安的眼底突然浮上了一层怒气,他都舍不得伤的人,她林微微居然敢让她受伤!
余子安突然有些恼怒,恼怒齐小白怎么没有一qiang解决掉那个该死的女人。
给她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微凉的手指顺着她的尾脊骨下滑,引起她的一阵战栗。
“你放心,今天我不会碰你。”
替她合上衣服,余子安将东西收拾好说。
林墨浓垂下眼眸,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余子安倒是笑了起来,他今天心情看起来人不错的样子,除了林微微让他觉得有些不爽。
“墨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保护你,你总是这样……”说到最后,余子安忍住没有说下去。
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最近叹的气真是越来越多了。
墨浓,如果你不要这么怕我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车子里又是一片安静,谁也不说话,他只开着车,她看着外面的风景,仿佛永远都看不腻一样。
“霍天,你为什么让孩子姓南风?”
郁结了好久的南风倾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她还没有想要原谅他的打算,只是觉得如果两人再这样互相折磨下去,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他。
“这有什么关系吗?孩子跟谁姓不是姓,并非一定要姓霍,再说,那个孩子,是你一手带大,我却从未能做过什么,我也没资格让他姓霍。”
开车的男人,眼神很柔和,他在他的面前,也不必那么冷。
只是那气场,却依旧很足。
南风倾低头沉默了下去,因为男人的话,她有些难过。
孩子的确是她一手带大,他从未做过什么,她甚至怨恨他当年将她逼得走投无路才逃离去了美国。
只是,她也清楚,至始至终,他们都只不过是被人骗了而已。
当年,她躺在冰冷的床上,看着穿着白衣服,脸上戴着白色口罩的医生拿着冰冷的仪器向她走来。
那种绝望和恐惧,她至今都记得,若不是自己最后拼死的挣扎,祈求留下这个孩子,瞒天过海的骗过了他们所有人,玦儿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大抵是感受到了她突然低落下去的情绪,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突然很想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推脱自己的责任,他承认是自己的错,并不强调是因为顾南音的原因。
南风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声苦笑。
他停下了车,看着她说:“我知道你怨恨我,可是沈碧云说得对,你不能太自私,你应该给两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明明都是两颗深爱着对方的心,却总是因为以前的事情隔阂着。
这让他很痛苦。
他把她的手握在他宽大的掌心中说:“阿南,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现在并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现在他只想拥有一个家。
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她微微偏过头,吸了吸鼻子,眼泪差点就掉出来了。
他看着她难过,心里也着急难受,可是到底是混迹商场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哄。
“我……唔……”
她正想说些什么,转过头却突然被人堵住了嘴,唇瓣上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头皮一麻,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她想反抗,他却死死地禁锢着她的双手,他的吻终由最开始的狂风暴雨变成了温柔而又缠绵悱恻。
他的手顺着她的后背往下滑,堪堪停留在她的脊尾骨出。
他将她禁锢在怀里,一寸又一寸的吮吸着她的甘甜。
唇与唇的碰撞,舌与舌的纠缠,两个人,两颗心在开始不停地融合。
他的怀抱很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生命一样,那般的疯狂和缠绵。
指尖微挑,她的衣服已经褪去了一般,香肩半露,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她紧挨着双眼,不敢睁开。
第一次,他这么温柔,温柔的她想哭。
她想,若是自己就这样沉沦下去,永远的沉沦在他此刻的温柔当中,自己会不会堕落?
车里的空气开始升温,一片的活色生香,他关了车窗,里面的光亮几乎都没有了,只能彼此看见对方。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有湿润的痕迹,他的唇终于离开了他,她开始大口大口的踹气,趴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对不起……”知道自己过火了,他把她的衣服仔细的穿好,忍着身体里叫嚣的欲望。
他想要她,想让她属于自己,想让她再给他生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