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这一天,不仅仅是圈子里的众人羡慕着,就是网络上也正在进行媒体直播,无数网友看着这一场盛世婚礼都流下了羡慕的眼泪。
顾时卿站在台上,看着岳父牵着他的新娘一步一步朝他迈进,心尖也随之一点点兴奋得颤抖起来。
“梨梨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我花家放心尖尖宠着的,若往后你让她受了一点点委屈,我花家定不会放过你!”
“不会,乖宝是我穷尽一生也要爱着宠着的人!”
花父眼眶微红,忍住心里的不舍将宝贝女儿的手交给了顾时卿。
顾时卿牢牢牵住花梨,目光自花梨出现就没落在过其他地方。
等司仪走完程序还没开口,顾时卿就忍不住心里的悸动亲了下去。
“乖宝,我的乖宝~”
顾时卿有一下没一下亲着怀里娇喘娇羞的新娘子,仿佛拥住了整个世界。
【梨梨!大佬的好感度满了!】
【而且,黑化值只剩下二十了!撒花撒花!转圈圈!!】
突然间,团子兴奋的声音冒了出来,把羞得不敢见人的花梨都吓了一跳,又往顾时卿怀里缩了一下。
顾时卿还以为自家小姑娘在这么多人面前太羞了,满脸笑意地将人抱起直接就往后头去了。
底下,陶西和宋一见着,都露出了一个没眼看的表情。
大佬和小娇妻,好嗑是好嗑,就是怕甜得掉牙。
忽然陶西想起什么,对顾时卿大喊:“顾哥,花,捧花,嫂子还没扔呢!”
顾时卿一听,目光落在小姑娘手里捏着的一束捧花。
花梨也听见了,娇嗔了顾时卿一眼,也知道这人怕是不会停下让自己扔花,干脆也没看就往宋一在地方丢了过去。
还好,顾时卿没抱着她走太远,正好落在了宋一的怀里。
陶西一瞧,笑了。
“一一,”陶西撞了撞宋一的肩膀,“你看,顾哥和嫂子都结婚了,咱们什么时候也……”
“鲜花、戒指、求婚都没有谁要嫁你!”
宋一也羞红了脸,没等陶西说完拿着花转身就走了。
陶西一愣,想明白之后眼睛睁大了。
媳妇没拒绝,就是有戏啊!
“一一,我马上就准备求婚!”
陶西在背后大喊,引来周围人的注目,令宋一再次红了脸。
顾时卿和花梨的婚礼,沈浩没在,据说此刻的沈浩,正追着某个姑娘去了国外。
一场火葬场上演了。
不过就算沈浩来不了,礼物和鼓鼓的份子钱却没缺席,事后也亲自打来了电话贺喜。
似乎,一切都越来越好了。
而顾时卿承诺花父的小崽子,在花梨毕业之后也终于到来了。
许是在怀孕初期顾时卿就警告了小崽子要安分,不能让自己麻麻因为自己受罪,花梨怀孕时除了身子上的不习惯倒也没有其他的不适了。
最终,也是应了顾时卿一开始的计划。
小崽子一生下来还没让花梨抱亲呢就扔给花父花母带着了。
真真是验证了那一句话,父母是真爱,孩子只是一个意外。
在顾时卿这,怕还是一个“有阴谋”的意外了。
至于花梨,自然是又被某只大尾巴狼拐进了他为心尖尖建的宫殿里。
只不过这一次,两人来这的心情全然不同。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本以为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然而,在三十二岁时,花梨忽然晕倒了,顾时卿慌乱将人送到了医院才发现花梨生病了,还是一种至今未有治愈的罕见病。
顾时卿慌了。
花家众人也慌了。
从这天开始,顾氏和花家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投进了寻找花梨痊愈的机会中。
【梨梨,这是之前动用空间禁止和法术的反噬。】
【梨梨,你只剩下七年时间了。】
团子一路看着大佬和小花仙过来的,好不容易甜甜蜜蜜在一起了,现在小花仙又不得不提前离开,简直太扎心了。
【呜呜呜~~梨梨,我不想看梨梨躺在病床上,也不想看到大佬伤心!】
【大佬那么爱梨梨,他心里要多难受啊!】
自从病了之后,花梨便在医院常住了,听见团子的哭声,花梨的眸光也黯淡了下来。
这些年顾时卿虽然没有再黑化过,可花梨能感受到,他对自己偏执从来就没有消退过,甚至一日一日暗自增长着。
自己离开这个打击,怕是难以令他接受。
也不知道顾时卿最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花梨心里也不安了起来。
【团子,要不我把阿卿对我的记忆消除吧。】
这样,她走之后,阿卿也不至于沉浸在痛苦中。
团子一听,当即就炸毛了,【不行!】
【梨梨,你再动用法术,离开的时候会承受灵魂撕裂的痛楚的!】
【梨梨,我们下个小世界还可以见大佬的……】
团子说着说着,声音也小了下去,因为它忽然想到小花仙怕是宁愿让自己痛,也不愿意看到大佬因为失去她而痛苦地活着。
果然,花梨对团子的话没有半分动摇。
【团子,我也心疼他吖。】
接下来的时间里,花梨始终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对待身边每一个人。
即便在后面三年中,花梨只能躺在病床每天接受治疗了,可她脸上的笑容都未曾消失过。
最后一年里。
又一次治疗之后,花梨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像极了一位漂亮的睡美人。
顾时卿坐在床头紧握着花梨的手,眼眶已经红了。
“乖宝,别怕,一定会好的。”
“乖宝,求你好起来……”
顾时卿说着,声线越来颤抖,声音里也多了一抹小心翼翼的哀求。
然而,见到花梨每天要接受治疗的痛苦,顾时卿也想过不让小姑娘受苦了,可他舍不得啊,他心爱的小姑娘不能这么狠心离他而去啊。
“乖宝,再等等好不好?”
“实验室有一点进展了,乖宝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我知道乖宝很疼的,可是,别离开我好不好,乖宝?”
花梨醒来时,感觉到手背上灼热滚烫,原来是眼泪啊,是顾时卿流泪了啊。
这个男人从未见他为其他落泪,除了她。
“乖宝。”
顾时卿见人醒来,抹了一把眼泪关切地问着。
花梨摇摇头,伸手想摸摸顾时卿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有些抬不起来了。
顾时卿瞳孔一缩,捧着花梨的手覆上了自己的脸。
“乖宝别怕,很快就能好了。”
顾时卿亲了亲花梨因病而消瘦的小手,眼里划过一抹心疼,“乖宝信阿卿,一定会好的。”
表面上的顾时卿温温柔柔,可内心的顾时卿已经暴戾得失控了。
“不疼,阿卿别哭。”
“阿卿陪我睡一会好不好?”
花梨看着许久未曾好好睡一觉的人,眼里充满了心疼。
“好,陪乖宝休息,乖宝有哪里难受一定和我说知道吗?”
顾时卿从不会拒绝花梨,掀开被子轻轻拥着小姑娘。
花梨蹭蹭顾时卿,闭上了眼休息。
她的精神,也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
临睡熟前,花梨呼叫了团子。
【团子,明天咱们离开吧。】
团子:!!!【……好。】
即便小花仙不说,也只剩下三个月时间了。
翌日。
在顾时卿临走时,花梨主动要了一个吻。
吻中藏着花梨最后一丝生机换来的记忆清除。
一小时后,顾时卿在实验室查看实验进度如何,忽然就感觉心尖一疼,脑子里记忆似乎空白了一瞬又恢复了过来。
忽然,顾时卿睁大了眸子,转身就朝医院跑。
刚才那种感觉,像极了多年前小姑娘禁锢空间后他有过一瞬间的空白。
那时不清楚,可听说那两个人渣对当晚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顾时卿就怀疑小姑娘对他施了记忆清除。
今天他居然又感觉到了!
小姑娘怎么能这么狠心!
顾时卿开着车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才来到医院,然而只看见躺在床上再无半点声息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