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白衬衫的评语让水灵一愣,随即也释然了,在这种鬼地方就不要做什么淑女了。
水灵非常豪气的将撬棍往肩上一扛,一挥手说道:“走吧!”
白衬衫落后半步跟在水灵的身后,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眼中却有了笑意。
进入关着厨师的地方,这是一间储藏室,里面凌乱的堆着杂物,看来少有人来,一进门的水灵被灰尘呛的咳嗽,白衬衫侧身经过水灵来到前面,从地上捡起一张书页,书页下面的地面满是灰尘,书页上却是干净的。显然书页是刚刚被扔在这里的,白衬衫皱着眉,将书页夹在第六十二页的位置。
储藏室没有窗户,除了他们进来时候的门,四周都是墙壁,看来是没有出路,外面慢慢恢复过来的厨师已经开始陆续的起身,在门口的水灵动作极快的关门,上锁!
做好这一切的水灵回头,就看到白衬衫不赞同的眼神,这么做他们就完全的被关在里面了。
水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在白衬衫再一次说她是笨蛋之前,直奔墙边,自我安慰道:“别着急啊,出口会有的。”
水灵使出吃奶的劲推了三面墙,墙壁纹丝不动,没有丝毫翻转的痕迹,她不死心的想再试一遍,被白衬衫抓住了手腕,他淡然的开口:“好了!”
水灵不甘心的收了手,看到白衬衫看着门口的眼神,反手抓住白衬衫的手腕,紧张的开口:“别去那里,太危险了!”
白衬衫没有挣脱水灵的手,他轻声问道:“你害怕吗?”
水灵点头,然后摇头。
白衬衫不适应被人这么抓着的姿势,用另一只手推开水灵抓着他的手,说道:“先休息一会再想办法。”
水灵长出一口气,坐在离她最近的梯子上,自我安慰道:“也许等不到我们,一会儿他们就走了。”
水灵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了撞门的声音,那些家伙用这种方式宣告他们的存在。白衬衫抬头看了眼自说自话的水灵,水灵非常没有信心的低下头,白衬衫嘴角微翘,他看了一眼水灵坐着的梯子,决定不把他的发现告诉这个笨蛋丫头,他在水灵的对面找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一页一页的翻着水灵发现的书,水灵从对面好奇的伸过头来,和白衬衫一起看,水灵偶尔晃动脑袋的时候,头发会蹭到白衬衫的额头,痒痒的,他却没有躲开。
书虽然很厚,白衬衫翻的很快,不一会儿就翻到了最后一页,最后一页本来空白,上面用炭笔潦草的画着一幅图画,一部分被血色浸染了,一部分还能勉强分辨,一个不规则的大圈包含着一些模糊的线条和小圆点,这代表着什么呢?没有头绪的白衬衫微微皱眉。
“哦,好像中国地图啊。”水灵托着小下巴开口,看到白衬衫疑惑的眼神,水灵将书从白衬衫的手中抽出来,倒过来放进白衬衫的手中,信心十足的开口:“虽然抽象了一点,这看起来就是中国的轮廓,只是少了台湾,这是谁画的,太不爱国了。”
“笨蛋,那不是重点。”经过水灵的提醒,白衬衫勉强看出地图的轮廓,他用指尖点着有圆点的地方,勉强分辨:吉林、河北、陕西、四川、贵州、云南、西藏。
除去他们已经去过的河北、陕西和四川,正好还有四个地方,白衬衫的手指停在贵州的圆点上很久,水灵好奇的凑上前问道:“那个地方怎么了?”
“我们走吧。”白衬衫突然站起来,恢复了一贯的冰冷。
“走,往哪……走,梯子?!”水灵站起来,拍拍屁股,她突然发现满是灰尘的房间里,梯子却是干净的。
“恩。”白衬衫示意水灵后退一点,他先爬上了梯子,离天花板近了,能看到地板上接口的缝隙,白衬衫试着用刀身将天花板顶开,上面是一片明亮,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确定上面没有动作,他警惕的先爬了上去,上面是一间门厅,铺着红色的地毯,地毯上面沾着一些灰尘,应该是从下面带上去的,看来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
水灵慢慢的往上爬,白衬衫向她伸出一只手,水灵抓住白衬衫的手,被他揽着腰带了上去。
门厅中除了墙上仿古的水晶灯,什么也没有,墙壁左右两侧有两扇门,白衬衫看了一眼水灵,水灵转入了左边的门,这是一间起居室,中间是一张圆形的大床,旁边有一个柜子,水灵踩着厚厚的地毯走进去,白衬衫紧紧的跟着她的脚步,水灵突然停住,白衬衫询问的看着她,水灵弯腰从脚下捡起一颗亮晶晶的东西,钻石吗?
“这个——是真的吗?”水灵将手伸到白衬衫的面前,白衬衫看过去,那只白皙的手比钻石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白衬衫越过水灵,在起居室唯一的橱子面前站定,他拉开橱子门,里面是一个保险柜,一个很大密码锁就在他们的眼前。
“这个也是道具吗?”水灵好奇的往上凑,被白衬衫拦住,不让她靠的太近。
白衬衫修长的手指在保险柜周围摸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密码会是什么?
白衬衫低头看手里的书,所有缺失的页码“”。
“这会不会是密码?”水灵试着转动密码锁,什么反应都没有,保险柜没有丝毫要打开的意思:“什么吗?”
失望的水灵一下子坐在旁边的床上,白衬衫想要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水灵坐下去的一瞬间,一个东西连同被子从枕头上弹起来,被子下面竟然藏着一具白骨,白色的脑壳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深陷的眼窝闪着血红的光芒。坐起后的白骨离水灵不到一尺的距离,只有骨头的手向前伸,目标是水灵的脖子,严重惊吓的水灵一下子弹起来,充分发挥前所未有的爆发力,直扑向白衬衫。
白衬衫无奈的伸手接住扑过来的身体,他被水灵抓的很紧,能感觉到人体温度,不像自己身体一样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