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忧心边走边大声给新生解说书院大环境:
“咱们书院,天地之间唯一,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方圆三百里,都有结界,任何神仙妖魔,未经许可,都绝对不可能进得来,即使最高层首脑,也进不来。
“三百里之内,都是先生和生员的修炼、休憩之所,书院有先生一百四十三人,每个先生,教授一门到三门课业。有些课业,是这位先生的专业,天地之间,很可能没有任何人强过他或者她。书院原本开三百六十门课业,也有三百六十位各课业天地间处在顶级的先生。千年以前,咱们六定教和九玄门那些妖孽,一场百年大战,死了一大半,剩下一百四十三个,没办法,只好兼职。
“就这样,也还是开不了三百六十门课。一会儿,祭酒讲过了话,就会让大家各自演练拿手的本事,以便指导生员们具体学哪门课更合适。看,前面这就到了,禁言解除,大家不要喧哗吵闹,被祭酒惩罚,我们也不敢多嘴。”
说是到了,只是看见了屋顶,又拐来拐去好半天,才进到书院大门。大门里是一个大广场,没有三千亩大也有两千亩,平平坦坦,寸草不生,不石不土不木,说不清是什么东西整出来的,花花绿绿横七竖八满眼都是道道杠杠,看着就吓人。
大门只是一个门框戳在那里,没有围墙。
一群人站在远处,列着队,队前还举着一个牌子。
走近了看,四队,每队十多个人,各队统一着装,绿、红、白、青四色。这是东南西北的意思,难道,这些人都是从我华夏的东南西北各方来?大秦也在西方,怎么不和他们一道?
学员们大多数都这么想,却都没有说出来,连大更和乱党那样的,也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
再近些,一个先生模样的走过来,拿着一个标牌,上面写着华夏大地四字,直接交到排在队尾的徐通扬手里,说:“徐通扬,人称徐头。你举着牌子,站到队前。”说完,转身而去。
徐通扬看看六位先生,见他们都笑着点头,就快步走到队前。
正想着是挨着穿绿衣的队站,还是挨着穿青衣的队站,或者,干脆以理服人,直接插到四队中间,却见前面的四队一起朝两边移动,腾出了一队的位置。不客气,这才是我华夏的地盘,进。
站好后,徐通扬看两边看,四块牌子上分别是:龙兴国、凌光国、啸天国、执明国。再看举牌子的人,大为吃惊,执明国的大学长,居然是他在王园见过的虎啸天。
嗨,怎么又见到她了,还成了同窗,可是,她和她爷爷苦苦追寻的通天棍,现在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了。虎啸天也扭头,看见了徐通扬,眼泪立刻流了下来:“是你?我们家棍子呢?肥猪来了没有?”
都这么久了,虎啸天还是那么痛恨皮大花,可惜,她早就变成了一件外套。
徐通扬笑着看虎啸天,心想,皮大花如果活着,也到了这里,要不了几天,就会把你活活气死。想谁不行,偏偏记着她的仇,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对手。
虎啸天的嘀咕声被祭酒听到了,问:“谁在说话?”虎啸天一缩脖子,伸伸舌头,瞪一眼徐通扬,没有回答。
祭酒再问:“谁刚才说话了,回答。这是第二遍,第三遍问过,答与不答,三百校棍,估计,躺一年起不了床,不是问题。”
虎啸天站前一步,低声:“报告祭酒大人,我说话了。”
祭酒:“说的什么,面对全部生员,大声再说一遍,一字之差,惩处和上面说的一模一样。值星官,校棍准备,刑凳准备。”
虎啸天转身,手里牌子递给同伴,再转身,深深一礼,用原来的口气,重复了一遍那句“是你?我们家棍子呢?肥猪来了没有?”
祭酒:“告诉大家,你俩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有此一问。你说的是执明国的镇国之宝通天棍,那么,是不是说,执明国的通天棍已经遗失?又怎么到了凡间?在华夏相遇,执明国有几人在场,胜负如何,都要叙述明白。古今同学,你可说清楚了,不然,这顿棒子,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