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更正要开骂,听出是胡灵的声音,一下子跳起来:“怎么会是你?太后来打我?”
胡灵:“不是我来打你,是宁先生明天要打你俩,他说了,谁不报他的课程,他就打谁。你俩赶紧去跟徐头求求情吧,他不替你俩说话,恐怕,这顿打……肯定不止一顿打。”
慕容更:“这也太不讲理了!那么多先生一个一个都报,不报就挨,打死算了!”
稀饭暴怒而起,指着慕容更:“呸!我就全报!你是怎么打我的?我念一句你打一巴掌,哪一个先生都比你强!”
胡灵:“大更,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不认字,人家好心念给你听,你怎么还好意思打人家,臭毛病改不了?想去下面当畜生?连这个你都敢忘?”
慕容更站起来,朝胡灵作揖:“太后,你不知道,他不好好念,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我觉得他是在欺负我,让我学不会!他让我学不会,我就得死,死以前,还不得拉个垫背的?”
胡灵拿起书,念了几句,问:“稀饭念的是不是这些?”
慕容更:“我忘了,反正,跟你念的不一样。”
胡灵让稀饭把她念的几句再念一遍,慕容更挠头:“就是就是!太后,什么意思?”
胡灵:“你俩跟我来吧,以后,让乱党念给你听。”
一边走,胡灵把宁先生的意思说了一遍,还说了隐身、变身、驻颜、退龄和它们之间的关系,两个都高兴起来。
慕容更:“死就死了,先学再说,我学会了,变成我们皇上那样,威武吓人,天天去勾搭漂亮妞去!”
胡灵:“啊哈,你原来还是个色鬼,真想不到!还是别那么急着花心的好,乱党学问比稀饭大,你还是好好勾搭他吧,他不教你,给你讲解,你觉得,大将军有没有耐心?你敢去找徐头?那几个丫头,会活活吃了你!”
慕容更笑了:“这我知道,太后也会跟着吃我,我才没有那么傻呢!不就是一个破乱党吗?看我怎么把他轻松拿下!”
躲过胡灵踢来的一脚,慕容更一跳就跳到乱党身后,一把抱住,说:“大哥,我想你了!咱俩好吧!”
乱党拼命挣扎,毫无用处,怒道:“这是上课!你再来捣乱,我明天报告宁先生,让你当畜生去!”
慕容更放手:“哥们儿,大哥,亲哥哥,你得帮我把名子写到墙上,不然,我死定了。我死了不要紧,临去当畜生以前,我就把你犯过的六不得一样一样全兜出来,那时候,咱哥儿俩就可以一起去当畜生了。到了那边,还是哥儿俩,还是我会打架,你会死皮赖脸,生生世世,算是分不开了!”
乱党两手用力撕扯大更衣服,大叫:“你跟慕容垂就学到这么些东西?下黑手,栽赃陷害?王八蛋,你就不怕我给你胡乱解说,骗得你根本学不成?乱党骗得了蟑螂两口子,你以为,不能把你给骗死?”
徐通扬:“松手吧,再闹下去,大家都得挨踢。”
乱党松手,瞪大更一眼,不敢打断徐通扬。
徐通扬:“乱党,你就辛苦一点,解释给大更,咱们不能丢下他。我们十八个,我们二十六个,争取都高高兴兴走出书院,再撂下谁,都是咱们的损失。大家想想,离开这里以后,我们跟谁最熟悉,谁会和我们一起面对一切?全在这里了,是不是?咱们挨先生的踢,再自己互相踢互相掐互相损害,咱们就这么不堪?”
稀饭泪流满面:“我说!以后,谁再动不动打我,我就咬他脖子!”
胡灵:“别丢人现眼了!你该直起腰来,学好功课,空口白牙威胁,有什么用?既然打你,还怕你咬脖子?”
稀饭朝胡灵鞠躬:“太后,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今天活明白了!”
乱党在墙上写了慕容更三个字,稀饭接过笔,也写了自己名子。乱党把手里的《隐变与驻退》递给他:
“先看吧。我去打发慕容更这个超级笨蛋!大更,你说你爹娘是怎么搞的,一个字都不让你认识,你是不是他两口子捡大粪的时候,从里面刨出来的?他俩认不认字?如果不认,还倒罢了,如果认得,我告诉你,估计你肯定是从什么破地方给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