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扬转身,到了古今帐篷。古今躺着,被子蒙面,古响铃坐在床边哭。徐通扬摇手,不让古响铃说话,掀开被子,也是闭着眼。
徐通扬:“匪首,看谁来看你了。”古今眼都不睁,一下子从床上平着跃起,把古响铃掀倒在地,她自己也顶着帐篷顶,掉了下来,睁眼,泪如雨下:“徐头,活着?不是做梦?”
徐通扬再次流泪:“匪首,一会儿咱们跟着河先生,去地心洞府,那里有绝谷小鱼,吃一条,还想下一条。”
古今:“快去看太后吧,她这人真傻!”
徐通扬拍拍古今头顶:“回来找你玩儿。”奔进屠八荒指的第三个帐篷,床上躺着的是梅二,人在被子上,瞪着眼,不知道看什么。梅大梅三床头床尾站着,都低着头。
徐通扬进来,问:“梅二呢,怎么看不见?人去哪了?”
梅二翻身坐起来,一拳打在徐通扬胸口,自己疼得在地上打滚:“徐头,你怎么能这样?”
梅大笑了:“你这死妮子,把人吓死了!装神弄鬼!”
梅二:“我就是这几天懒得动弹,跟别人无关。徐头,以后是不是就没人敢打你了?”
徐通扬:“三位,咱们一起看太后去?”
四人来到太后帐篷,太后趴在床上。三梅把她翻过来,胡灵看见了徐通扬,头一仰,晕了过去。徐通扬认输了,蹲着,看三梅折腾太后。终于醒过来了,太后坐起来,泪眼婆娑,问:“对手就那么厉害?”
徐通扬:“老先生叫盘原,用他老人家的话说,我这样的,三五个,根本不值得动手,十个以上,也许能打成平手。依我看,一百个,也许可以跟老爷子打成平手,十个,不够人家一巴掌拍。”
胡灵:“他人呢?我们是不是要跑?”
徐通扬:“死了,很壮烈。他是我今生最佩服的大豪杰之一,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心安。”
胡灵:“你都把我饶晕了。既然这么互相看着对眼儿,怎么会打起来?”
徐通扬:“一会儿,估计咱们都得去地心洞府,到了那里,我好好给你说清楚。能走不能?不能的话,老崔小包体力还行,让哪一个背着你过去,三百里,不远。”
胡灵:“你,徐头,亲自给我弄一坛酒来,喝了,三千里也走得下来。”
书院肯定带着酒呢,举手之劳。一坛酒摇摇晃晃而来,一只玉碗也打着水漂过来,徐通扬开封、斟酒,端到胡灵面前:“是自己端着喝,还是徐头代劳?”
胡灵接住酒碗:“你走吧,河先生一定着急了。我和梅二喝了酒,就去找你们。”
河先生虽然急不可耐,徐通扬看不完病号,总不能拉住他问东问西。见他进了中军帐,河先生、宁先生、屠八荒都站起来,请他坐帅位。
屠八荒:“我仨定了,你是讨伐大元帅。现在,上位,决定行止。”
徐通扬不坐,看着屠八荒发呆。
屠八荒:“我脸上有花儿?老看什么?坐下,商议军旅大事!”
徐通扬大惑不解:“副督大人,是您吗?”
屠八荒:“不是我是谁?你把我从七死那里换出来了,是我救命恩人。恩公,请上座!”
徐通扬:“不对。才一百天,副督大人不至于判若两人。”
河先生:“徐通扬。副督大人自从出了冰窟山,确实性情大变,你算是少见多怪了。你坐下,咱们商量商量下一步。”
师生们进了地心洞府,无不大呼过瘾,徐通扬征得屠八荒、河先生、宁先生同意,宣布进洞密码,又和宁先生出去结界。这一结,方圆三百里,把玄冰原、玄冰洞都囊括其中。回来就发现屠八荒和河先生带着大家一起坐在大洞正中间练功。
宁先生拉拉徐通扬袖子:“小子,看明白没有?这是练功的绝佳之地,书院的地下泉厉害,没有这个洞府圣地配合,简直是无用之水。在这里待了上百天,虚度时日了!”说着,也坐下练功。
徐通扬见人人都是一脸宁静,大有今生足矣的架势,也坐下、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