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关开被抓,徐通扬深感意外,也很庆幸,心想,在这里杀了,对以后跟天庭的博弈大有好处。关开、郎虚负和杏花天、桃花云一样,都是紧闭双眼,看来,受苦不小。完全看清楚二女是这俩贱货,徐通扬也闭上了双眼。
进了万魂宫,三个并不停留,直接进了迟一步当初死活不让书院知道的内宫,往前飞行五六十里,三个同时松手,把五人丢在地面,身上的捆仙绳也随即消失。
梅思君转个弯儿就不见了,估计不是去给自己的头目报告,就是准备对付关开们的什么手段了——徐通扬感觉,这仨不是主子,其身份,大概只是下属甚至仆从之类。
牛无妻弯腰,双臂抱起杏花天桃花云,也不看位靠前,朝梅思君相反的方向,快步而去,转个弯儿,消失在一座房子后。看来,这家伙性情,不比迟一步强多少。
位靠前把四个各踢一脚,徐通扬飞起十来丈高,停住不动,关开飞起两三丈,落地时,双手背着,站住。郎虚负的高度也有三四丈,落在关开身后,双手叉腰,十分气恨。迟一步干得最猛,十七八丈,落下来,肚子朝上,躺着不动,不是死狗,这一回装的是死猪。
位靠前脸朝上看:“小帅帅,梅姐姐看上你了,但是,你的关,就变成了比武招亲。大爷叫个位靠前,就是第一个把关人。落下来吧,我是你亲爷爷,先试试你斤两,放心,不会把你一下子弄死,我怕梅姐姐半夜害我。”
徐通扬落地,刚好面对关开二人,点头、抱拳:“二位大侠,既来之,则安之。在下无奈,先跟这个位靠前比划几下。”转身:“位靠前,你现出本相,老子看你脸型头型和身段,并非人类,以假象跟人比试,令人齿冷。”
位靠前怒目圆睁:“我管你齿冷还是蛋冷?打不打?不打滚开,你大爷跟黑界那仨狗杂种打!”
这么看来,徐通扬在万魂宫的真实地位,远高于黑界人士,这个试探还算成功。
徐通扬:“你一个小小打手,瞎咋呼壮胆,是不是?干嘛不打?老子知道你不敢让我离开此地,来了,也没指望这么早离开。你说,拳脚还是兵刃,任你挑。”
徐通扬急着打呢。一路上,他和迟一步背靠背,紧紧地挤在一起,这头猪受了重伤,意念不能自主——能自主也不行——身上满满的真气被抽了一路,他自己剩下的,仅仅够被摘魂、制傀儡。徐通扬这边,算一个不太大的大丰收,打一阵儿,活动筋骨血脉,算是整编部队。
两个一交上手,就是冰雷火球,阵阵罡风火流,逼得关开们朝后退了四五里,后退中,关开拉着迟一步衣领,拖着退,放下,不看猪一眼。郎虚负的脸上满是不解:这小子是谁?关右驾怎么会关心他的死活?
位靠前需要的是碾压,他见了刚刚在太行山牛无妻和这小家伙儿的交手,以为三下五除二对方就得跪下求饶,没想到,这么能磨叽。见丝毫奈何不了,只能加劲儿,徐通扬也跟着加大力度,火球越来越大,堪堪平手,还是和自己的掌力不相上下。除了掌雷更加炸响,没有其它变化。
徐通扬知道,单论拳脚,自己顶不了三天。在这里,如果对方要打上半月,自己只能一败涂地。因为,徐通扬没在鸡头岭那个洞里看见过任何炊具之类,而鸡头岭本身,并没有发现可以运送饮食的通道,他甚至怀疑,这三个家伙根本不食人间烟火。
这不合情理,也没有直接的依据,但是,这又是一个十分强烈的认知。
这里的主人可能是被二人的打斗惊动了,一男二女从梅思君拐过去的房后转了出来,站立静观。
梅思君指着徐通扬说:“这就是那个公子哥儿,主人看看,行不行。”
这对夫妻都身材矮小,都是满头银发,长得很有夫妻相,和七死站在一起,选美的话,二人稳拿冠亚军。老夫妻的名字也特别拽:丈夫名讳,一把抓;妻子芳名,第九盘。
第九盘:“小蚂蚁,停!这位徐通扬小公子,你也停一下,我老婆子问几句再打。”
位靠前一下子后跃,站到梅思君身旁,直立不动。
一把抓:“叫个徐通扬?好名字。看模样,你只有二十多岁,看身架骨骼,不下十万岁,能不能说说,有什么奇遇,才长成这样?噢,对了,老夫叫一把抓,三十多万岁了。这是拙荆,叫个第九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