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在不敢说话,看着吕一口,点点头。
吕一口:“让你死个明白。我叫吕一口,六定教左驾。今日到此,只有一事,杀你而后快。我可不是有些人,左等右等。除了你这个三太书院的主心骨,别的,都好商量。人也要,魂也要。别怪老娘贪心,看见了,就得占为己有。这个女娃娃谁是?能否见告?”
徐通扬一阵冷笑:“原来如此。明着说,也算有些胆气。既如此,我和家姊徐嘉卉,只能扛着了。谁死谁活,各凭机缘吧,你吕一口也别高兴得太早了。牙喜魂、冷战天,当年也是这么想的,现在,都是我三太书院的傀儡。”
第九盘:“既然到了我万魂宫,都是我老夫妻的盘中菜,一个也跑不了。徐通扬小朋友,是你姐弟先来,然后,我老夫妻打扫庭院呢,还是我们老夫妻先打发了这一群黑界贱奴,再收拾你俩这种小把戏?”
徐通扬:“要么,我姐弟先走几圈,二位老宫主熟悉熟悉?”
一把抓:“不用了,有客人上门,还这么一大坨,我们老夫老妻,还是先看看,过过眼瘾吧。徐公子,小心点儿,这口母猪,可不大好惹。”
三个人说来说去,根本不把吕一口这十七人当回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吕一口怒吼:“结阵,一起杀了,取魂!”
十七人立刻盘旋舞动起来,随着罡风盘绕,越旋越快。
徐通扬两手叉腰,站着不动,笛子却从后面飞出来,在三丈高低打转。老两口虽然背靠背不动,但是,看着笛子动,也是大惑不解。吕一口更是不解,正要喝骂,却见那笛子一头上翘,下面的一头陡然变长,眨眼间套住徐嘉卉,呼的一声,不见了踪影。
徐通扬:“家姊重生不久,就先不陪诸位玩儿,练功去了。二位老宫主,请退开,我徐通扬先打一打六定教这恶狗阵!”
声不落而掌出,一个碾盘大的火球砸向任何在,她在奔跑之中,只能躲闪之后再出掌。徐通扬等的就是这一躲,接连三个火球,任何在的衣服头发都烧起来,除了就地打滚扑灭,别无选择。
徐通扬突然拔高,老夫妻也跃高离开。吕一口追了上来,徐通扬一下子扎下去,抓住一个黑衣男士,甩起来,撞向下落的吕一口,同时上跃,招来一坛酒,一掌把酒坛打得粉碎,无数碎渣渣和水滴都变成了吕一口,黑压压充塞整个万魂宫外宫。
这些东西不用跟谁打,只是占地方,尽量把十七人挤得分开,难以成阵。
吕一口率十六人都高跃,和徐通扬同高,还是原来的大阵,盘旋刮风。
徐通扬笑道:“吕一口,还什么左驾,笑死你大爷了。乖乖的和老子单打独斗,你第一个可以,最后一个也行。堂堂天庭的第二号人物,只能十几个打一个三太生员,你咋不一头撞死?”
吕一口招手,大阵停止运转,怒不可遏:“杀人诛心,赢了就有脸,输了就没魂,老娘就是看不惯人间来的臭狗屎!”
徐通扬:“临阵发怒,还是被对手激怒,这不是好兆头,你不会活着走出这万魂宫。已经败了一阵,怎么,还要胡搅蛮缠?牙喜魂比你更会胡搅蛮缠,你这是急着步他的后尘?反正都是一死,何不慢慢打?”
吕一口:“收了你的那些杂耍,老娘先跟你打,看看那些传言,是不是信口开河。”
这句话说完,已经完全气定神闲。看来,确实不是易与之辈。
吕一口、徐通扬两个动手,除了悬空二十丈高的一把抓夫妻,十五个黑衣人和被烧成尼姑的任何在都慢慢后退,直到靠着树、石头、墙。
吕一口的战力,远高于关开,甚至不亚于第九盘,怪不得她这么厌恶徐通扬。看来,这是一种政见之争。关开走的是迟君永的温和的、温水煮青蛙的路线,这吕一口的脾气,只会选择一棍子打死,对啰里啰嗦深恶痛绝。
至于终极所求,价值观高度一致,差别仅仅是胜利果实谁来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