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人,邱凡跑了两趟才把他们拉回来。等他们回来以后,也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这场大战,我们可以说的上大获全胜。我们这边打赢了。邱凡那边也打赢了。至于我们的收获,我们这边擒住了罗汉和廖洋,邱凡那边擒住了张一宁,伤了特种兵和亡命徒。
在邱凡他们回来的时候有不少人。冯勇被捅了一刀流了很多血。周阳和王力他们都没受什么伤,看着冯勇血流不止的样子陈乐平说,“还是缺乏锻炼啊。”
“少拿你部队那套教育人,草。”冯勇被捅了还很精神,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骂了一句。
除了我们给吸血鬼拿的二十万,我们还有很多兄弟需要住院。而这些,又是一笔钱。受伤严重的兄弟被我们送进医院去了,一些轻伤还有没受伤的兄弟在饭店等我们。歌厅中,邱凡在洗手间哗啦哗啦的洗脸。他身上染了不少别人的血,在他洗脸的时候我还从他头发上摘下一块碎肉。
摘下那碎肉的时候给我恶心的不行,我心想他这场大战打的是有多惨烈。
“本来还能抓住张海宁的,结果炸弹客扔了个炸弹,差点没把我炸到。”邱凡洗脸的时候有点不甘心。
张一宁和张海宁是亲兄弟,两个人没爹没妈,也是谁欺负他们就拼命打架的主。但因为他们是两兄弟。他们混起来用的时间短。两个人跟人打架,到什么时候都比我这种一个人跟人打架的强。当时我们市还有个叫三十六英的团伙,就是三十六个人结拜组成的团伙。人家说了,不管对面多少人,我们永远三十六个人。
草他吗的,一打架就三十六个人一起上。谁几把能打过他们。
“没事,张一宁和张海宁是亲兄弟,咱们抓住张一宁离抓住张海宁也不远了。”倚在门口,我想了想说。
“他敢来我就不会让他们活着出去。”邱凡在头发上倒了洗头膏,然后一通狂洗。
等邱凡他们收拾完,我们这才去了饭店。怕王瘸子派人救人。我们特意在歌厅留了二十多人。当时吸血鬼的人也在,如果王瘸子派人来不一定能讨到什么好处。
我们一群兄弟老匡和冯勇都受伤了。我身上受的伤也不轻。去饭店的时候,我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但是为了给兄弟们吃一颗定心丸,我还是摇着牙陪他们大肆庆祝。
出来混就图个赚钱,日子过的潇洒。只要有钱花,隔三差五能整顿小烧烤小烤肉啥的,我们招揽的兄弟都乐于为我们卖命。
饭桌上邱凡和陈乐平看见小五还有简杰的时候有些尴尬,怎么说我们都打过生死仗,想突然变成亲密的兄弟还有些困难。
小五和韩爽已经结婚了,他出狱没多久两个人就结婚了。他们结婚的时候,我和才子我们还随了礼。现在韩爽已经怀孕了,我挺想看看我昔日的女朋友的。
年少不懂事,我们都做过不少错事。不过时间可以洗刷一切,当我们辉煌后没人还会记得我们做过的错事。
那些还记得以前自己的错事或者别人错事的人,他们永远进步不了。他们的年龄,也永远会停在那段年少无知的岁月。就像我们偶尔看见以前同学时,我们同学说,“刘鹏你以前怎么怎么样,邱凡以前怎么怎么样,我以前怎么怎么样.......
幼稚。我们上学的事已成为回忆,我们可以偶尔回忆,但没必要经常挂在嘴边。
不管怎么样,我们要活好明天,一直为明天打算,不是吗?
在饭桌上,邱凡和小五他们尴尬了一会儿,但大家很快释怀了。他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是不会一直想着以前那点破事的。
“周阳,我一直还想跟你较量较量呢。”简杰微笑着对周阳说。
“掰腕子吗?找我来?”王力娇媚的说。
嗷!一阵狂呼,我们大家兴高采烈的看着王力和简杰掰腕子。王力绰号力王,他那力气都上过报纸。因为这事,以前省体育队还找过他,要把他整去练举重。然后王力就问,能挣多少钱?
省体育队告诉他钱是以后的事,得拿奖才行。经过一番了解,王力发现得奖没那么容易,进省体育队还得拿不少钱,然后他就没去。两个男人,单挑王和力王,他们掰腕子的场面自然震撼。
桌子在他们胳膊肘下乱晃,咔嚓一声简杰竟然给桌子咯出一个坑。我草,看到这情景大伙叫的更欢了。我们跟王瘸子斗是需要精神领袖的,有他们在我们干仗才有底气。看着眼前两个精神领袖额头上青筋暴突的样子,我感觉肋骨疼的要命走出了饭店。
饭店外依然下着大雪,这一场大雪是我们市最近几年最大的大雪。火车延时,有的电线被压断,很多私家车和大客扔在了大街上,如果不是邱凡他们回来的早,恐怕他们都要留在山里了。
看着外面的大雪,我想到了我在南疆抗雪灾的时候。那年的雪也像现在这么大,那时候真把我累坏了。哎,要是我部队的班长和战友们知道我现在混成了社会人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我肋骨上的伤是我被和尚踢了一脚弄的,那几把是个武林高手厉害的很。隐隐的,我心思我肋骨是不是断了,怎么这么疼呢。
点了一支烟,我脸上的表情特难看。然后我就把衣服偷偷撩起来看,一看肋骨的地方有点肿了。正看着,我突然感觉街上有人盯着我看。
是个小女孩,小女孩也就十几岁,身子瘦瘦的个子矮矮的,但是她的眼睛很明亮,有点像安优。
越看越觉得她像安优,她那双眼睛,真的太像了。不过她不像安优那么自信,她脸上没有安优那种自信的微笑。相反她看人时怯怯的,跟个受气包似的。
“刘鹏,你看什么呢?”陈乐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
“有个小姑娘偷看我。”我笑着对陈乐平努努嘴。
听了我的话,陈乐平笑了。他饶有兴致的打量那小女孩,然后对我说,“是你妹妹来认亲来了。”
“滚你大爷的,那个是你妹妹认亲吧?”我们总开玩笑,然后我就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外面雪挺大,小女孩就一个人。她身上的衣服穿的不错,能看的出是牌子货,家里像有钱人的样。不过在这大雪天,小女孩就一个人站在我们饭店对面看我。因为冷,她瘦小的身子冻的瑟瑟发抖。看她年龄,应该是十二岁到十五岁之间。觉得她挺可怜的,我就对陈乐平说,“乐平,你说这孩子是不是走丢了?怎么就她一个人?”
“不能吧,都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可能走丢呢,应该是在等谁。”陈乐平说。
“恩。”我点点头。
小女孩挺漂亮挺可爱的,看着我就觉得不对劲。能不能是我们哪个兄弟的对象啊,这么小的孩子都处对象,太残忍了。不过这事真有可能,现在的孩子都挺开放的,好多孩子十四五岁都处对象了。
就在我们看她的时候,那小女孩突然朝我们走来了。她走的很慢,不时偷偷看我一眼然后又低着头咬嘴唇。看这样,她好像是冲我来的。
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突然有点不安。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
“刘鹏,你他吗的真残忍!”陈乐平推了我一把。尽宏台血。
“你别闹。”我面色凝重的看她。
“哥.......”小女孩终于走过来了,然后拿出了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