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字一句介绍着鬼眼邪教的时候,我对慕容言遭遇,也感觉到悲愤。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慕容言这三百年里,竟然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那鬼眼邪教的战斗傀儡。
被控制身体,被控制思想,一直被当做战斗工具使用。
那日子过着,和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区别。
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鬼眼邪教竟然这般逆天。
还能拿掉一只鬼的“魂格”,魂格是什么?
这就好似我们现代人的身份证明,如果这个证明被拿掉了,那这个人就会成为黑户。
没有魂格的鬼,别说轮回了,就算是那幽冥地府,她们都去不得。
不得不说,这个邪教真的有通天本领,真是了不得。
听到此处,我不有的倒抽一口凉气,然后对着慕容言继续开口道:“尸妹,那你们有把握夺回自己的魂格吗?”
慕容言见我一脸担忧的样子,不有的“噗呲”一笑:“你那么担心干嘛?”
“那你们的魂格藏在哪儿,说不准以后我也能帮你呢!”我继续开口。
可慕容言却摇了摇头:“剩下的,不知道比知道安全。但你放心吧!三年之内,我一定会想到办法解除我二人的阴婚契约的,还你自由,不会连累你。”
听慕容言这么说起,我心里可就不乐意了。
虽然慕容言脾气不好,而且老是打压我。
但她人不坏,而且救了我好几次。
如今我又成为了白派驱魔人,这个鬼眼组织,又是一邪教。
于公于私,对付鬼眼邪教,我都是义不容辞的,什么叫做连累?
我根本没多想,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反驳道:“解不解除阴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没事儿,能夺回魂格!而且我不怕死,大不了三年过后我和你一起去,大不了一起死……”
这话我说得铿锵有力,完全是发自肺腑。
慕容言或许也没有想到,我完全下意识的说出了这话,根本就没有迟疑分毫。
一点都没有担忧,如果她失败了,她死掉了,可能会连累我之类的事儿,反而是担心她的安全。
慕容言一时间愣住了,眼眸之中不由的多出了一些异样的情绪。
我见慕容言发愣,一时间没说话,还以为她没听清,便又一次开口道:“我师傅说了,解除阴婚不可能的。但你夺回魂格却是当前大事儿,现在咱们就把心思放在这上面。而且我也和这鬼眼组织结下了梁子,到时候你招呼一声,管它什么妖魔鬼怪,妖道邪教,统统给他铲平了!”
我说得是热血沸腾,神『色』飞扬。
慕容言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不由的咧咧嘴,微微的笑了笑:“好了,自己菜得不行,还想帮我夺回魂格。你自己先好好修行吧!魂格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不是……”
我还想再说几句,结果慕容言直接伸手打住:“好了,今天我给你说的事儿,就此打住。切记,我给你说的一定别对外『乱』说。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鬼眼邪教的庞大,弟子遍布整个天下,不是你能想象的……”
慕容言此刻认认真真的对我说着,我见慕容言都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也不好继续开口,只好就此打住。
并且我也清楚,慕容言今天给我说这些,完全是因为今晚我配合她演了一出戏。
要不然以她的『性』格,这事儿肯定不会对我多说一字半句的。
我平静了一下心情,随即岔开话题道:“好吧!不说就是。今天是你三百岁寿辰,我祝你生日快乐。我还给你带了生日蛋糕,一会儿切给你吃!”
慕容言微微点头,很高兴的笑了笑:“那我们这就出去吧!”
我“嗯”了一声,然后便绕过戏台,走出了出去。
这一晚,是我认识慕容言以来,对我态度最好的一晚,还给我说了这么多的话,说了她的一些故事。
虽然说得不仔细,只有一个大概,但我却更一步的认识了一个更加真实的慕容言。
此时我们已经走出戏台,外面人声鼎沸,喝酒划拳聊天的声音此起彼伏。
从表面上看,这些鬼和我们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喝酒吃饭,聊天吹牛。
只是我们活人和死人之间,存在的方式,有些不同罢了。
我和慕容言出现,此刻成为了宾宴的主角。
周围的宾客都给我们打招呼,一是祝贺慕容言寿辰,二是祝贺我俩百年好合。
我在慕容言的带领下,也是一一回应,还拿起了酒杯沿着二十来桌敬了一圈。
在此期间,慕容言还给我介绍了一些比较有头有脸的“清风仙儿”。
比如附近各个山头的“铁山爷”,各个坟场的“棺教头”,各个陵园的“鬼龙头”。
虽然都是头领的意思,但是因为他们所在的地域不同,所以在叫法上,也各不相同。
在这些鬼佬面前,我也尽显客气。
因为这些鬼佬都是些好鬼,维护着一方平安和秩序。
并且他们和慕容言都有交情,日后若是遇到了麻烦事儿,说不准就能凭借这层关系,找到这些鬼佬们帮忙。
走过一圈,我和慕容言来到了王宝城以及周韵的这一桌。
周韵的两个仆人见我二人过来,直接就给我们让了座,然后去了其它空桌。
刚一坐下,这金山陵园的鬼龙头王宝城便端起一个酒杯,对着我和慕容言道:“哈哈哈,没想到小友竟是慕容姑娘的夫君,幸会幸会。来敬二位新人一杯!”
我“呵呵呵”笑了几声,短期酒杯:“王大哥客气!”
说完一饮而尽,虽然我不知道这鬼桌的酒菜从而何来,但这酒的味道的确不错,感觉比师傅私藏的茅台好喝。
而且这玩意儿还不醉人,越喝越精神的样子。
不仅如此,更奇怪的要属这满桌的酒菜。
这大晚上,还有微风,但这酒菜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热腾腾的。
而且味道也很好吃,但我喝了那么多酒,又吃了那么多菜,却不感觉饱。
当时也没在意这一点,反正人精神,只要有鬼找我喝酒,我都是来者不拒。
到是慕容言在劝我,让我少喝点,不然会喝死我。
我是一点醉意都没有,根本不相信。
还当场给慕容言点了蜡烛,分吃了生日蛋糕。
慕容言很高兴,笑得很甜很欢乐。
我渐渐发觉,和群鬼吃饭喝酒,吹牛聊天,这多刺激?
放眼整个白派行当,有几个驱魔道人和我做过同样的事儿?
酒宴持续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期间也不见有人离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一声鸡鸣忽然在这山林之中响起,顿时传遍整个鬼宅。
而这声鸡鸣始一出现,本来热闹欢腾的场面,顿时禁止了一般,好似被静音似的。
在场所有人,都在此时一愣,齐刷刷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不仅如此,上一秒还神采奕奕的我,可随着这声鸡鸣的响起,我却和泄了气似的,全身一阵乏力。
更重要的是,我只感觉一股酒劲儿直冲脑门,眼皮好似重若千斤,一时间竟有些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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