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在画上踱步一会,似乎因为体型太小无法看清全貌,它一闪身化出了人形,刑天高大的身体站在莫燃的背后,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垂眸看向桌子上的画,不一会哼笑了一声,“这个男人是谁?”
背后的压迫感太强,可莫燃硬是忍住没有动,以她对刑天的了解,她越是在意,刑天就越是起劲,她淡淡道:“不知道。”
刑天却伸手摸上了那幅画,修长的手指在那盏灯上徘徊,袖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卷起,露出手腕上那粉色的绳子和银色的铃铛。
莫燃正盯着那铃铛看,心想当初给刑天戴这个也是想埋汰一下他,结果他现在戴着它晃来晃去,听着那声音,反倒快成了她的噩梦了。
刑天也不在乎莫燃的语气,似乎是这段时间以来都习惯了,他亲昵他的,莫燃冷淡莫燃的,却听他轻笑一声,“我知道。”
莫燃先是一怔,然后惊讶的抬眸望向刑天,“你知道?他是谁?”
刑天也看向莫燃,两人的距离很近,这是自从两个月前莫燃跟他赌气以来第一次正眼看他,刑天望向莫燃的眼眸,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笑意加深,“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莫燃眼中的神色慢慢淡了下去,“不必了,我并不是很想知道。”
刑天微微皱了皱眉,捏着莫燃的脸让她重新抬头看他,吻毫无预兆的落下,他俯身在莫燃唇上厮磨,一手搂住了她的腰,轻易的将她所有的挣扎都卸下了,那吻一如既往的霸道,风卷残云,仿佛要吃了她一样。
刑天一直半睁着眼眸,直到看到莫燃脸上出现沉醉的神色,眼中不着痕迹的闪过笑意,吻渐渐变的轻柔,像是品尝一道美味珍馐,他含着莫燃的唇慢慢描绘,许久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放开。
莫燃眼中泛着一层氤氲的红,分明是情动所致,她看着刑天,过了一会似乎才反应过来她又被刑天强吻了,而且还被亲出了感觉!她一推刑天,怒意横生。
可刑天早料到她会翻脸,被推了也纹丝不动,反而在她耳边道:“你明明对我有感觉,你就是不承认。”
莫燃抿唇,“我又不是石头。”
刑天笑道:“你的身体的确不是,它诚实的很,可这里呢?你敢说实话吗?”
说着,刑天的手指轻轻点在莫燃心脏的位置。
莫燃的心也跟着紧缩了一下,挥开刑天的手道:“它不接受你,问一百遍也还是一样。”
刑天把莫燃从椅子里抱起来,走向了床铺,莫燃惊了一下,双手扒着桌子道:“你休想强迫我!”
刑天却把莫燃扛在肩上,腾出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掰开了莫燃的手,依旧把莫燃扛去床上,刚一放下莫燃他便覆身而上,熟练的去剥莫燃的衣服,没一会便把她的衣服脱的所剩无几,看着莫燃乱蹬的长腿,他伸手勾住她的膝弯压在身边,无奈的说道:
“不要再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没用的……而且你每次都要这么激烈,我都快被你弄出一些奇怪的爱好了,你越是挣扎,我好像越兴奋。”
莫燃脸色不停的变幻着,被那双饿狼一眼的眼睛盯着,她心里才慌的很,身体被弄成那样羞耻的样子,她不挣扎才怪,“你的修为也就能用在禁锢我上面,有本事你别用威压。”
刑天却是笑了一声,他在莫燃快要冒火的眼睛上轻轻一吻,“不可以,我刚刚发现,我一身修为就是为了压你用的。”
“无耻。”莫燃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刑天却早就听习惯了,无耻就无耻吧,如果无耻能吃到美人,那他甘愿收下这两个字,他速度很快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坚硬的胸膛压下,他动情的亲吻着那天鹅似的脖颈,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连串湿热的吻。
这个身体真的能让他发狂,稍微一碰就好像着火一样,可刑天硬是忍住了,他讨好一般的在莫燃身上亲吻舔舐,即便她并不领情,可看到那莹白的肌肤渐渐染上一层粉红,柔软的身体在他身下微微颤抖,刑天还是抑制不住的笑了,果然,她的身体可诚实多了。
忽然,刑天飞快的扣住了莫燃的手,身体抬起,眯着眼看向莫燃,从她手里抠出一个玉瓶,轻轻一摇,哑声笑道:“你又想吃什么?”
莫燃为了防刑天,不知道炼制了多少丹药,也很少独自睡觉了,就是怕他偷袭,可刑天当真是无孔不入,好几次都差点被他得逞,不过莫燃除了炼制灵药之外,也钻研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毒药,有的吃了让人全身浮肿,有的会让人起一身的红斑,还有更过分的,她不知道怎么研究出对猫毛过敏的丹药,刑天一靠近她就不停的打喷嚏。
使得刑天每次都是好事进行到一半便不得不收场,把他憋的够呛。
此时见莫燃又要故技重施,刑天随手把那玉瓶仍在地上,他轻柔的拨开了莫燃面上的银发,轻声道:“莫燃,你看看我们,这与夫妻有何不同?你坚守着最后一步有何意义?我是不想让你折磨自己,否则就算你服了那些药,我对你仍然有欲望,不信,我们试试。”
莫燃不禁狠狠的说道:“变态。”
她都成了那样了他都下得去手。
刑天笑了笑,吻着她的唇道:“等你哪天也这么喜欢我,你就懂了。”过了一会,他又道:“可你什么时候才能那么喜欢我?”
莫燃下意识的就想说永远不可能,可在看到刑天那黑曜石般的眸子静静望着她的时候,忽然就梗在了喉咙,说不出来了。
刑天都那么说了,莫燃也不再试图吃那些毒药了,每次受罪的都是她自己,她干脆躺尸在床上,一遍一遍的念着清心咒,想让自己屏蔽身体上感觉。
刑天看出了她的意图,却并未阻止,他依旧卖力的在她身上点火,两人像是较量一般,莫燃无动于衷,刑天也始终不进入正题,不知道用了多大的耐心,把他从春宫册上面学来的招式都用了个遍,莫燃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终于在一声难耐的呻吟过后,两人的较量以莫燃的失败告终。
莫燃猛的睁开眼睛,盯着满眼戏谑的刑天,却见刑天舔了舔唇,“你的味道好极了。”
莫燃整个人都有点崩溃,欲望汹涌而至,她终于忍不住咬牙道:“你快点。”
刑天脸上的笑容慢慢荡开,能听到莫燃这句话,即便他忍的快要爆炸也值了,“遵命。”
两具本就欲火焚身的身体瞬间纠缠在一起,两人是那么的契合,压抑的呻吟和低吼不时传出,莫燃自欺欺人一般挥手熄灭了屋中的灯烛,惹得刑天笑了一声。
似乎是因为莫燃第一次扑在刑天身上的狼吻的时候乱叫了一通名字,刑天对于这件事很在意,以至于在床上不停的让莫燃叫他的名字,莫燃刚开始不想顺他的意,可后来耐不住刑天那厮的手段,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叫了。
刑天精力旺盛,一整夜都抱着莫燃不撒手,莫燃累到睡着之后这厮都不停,一直到天亮,刑天才趴在莫燃身上,依依不舍的结束了这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他揽着莫燃靠在自己身上,以指为梳,轻轻拨弄着莫燃的银发,黑曜石般的眸子餍足而慵懒,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意,这还是莫燃第一次清醒的和他交合,那滋味果然比她昏睡时美妙千百倍……
又躺了一会,刑天才抱着莫燃进了三藤戒,将她放在灵泉之中泡了一会后又抱出来,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莫燃穿上,这才轻轻晃她,“莫燃,起床了。”
可莫燃皱了皱眉,转了个身继续睡了。
刑天盯着莫燃的背,轻轻笑了笑,忽然起身朝外面走去,不一会便走进那片桃花林里,而等那隐约的铃声一直听不见了,莫燃才飞快的翻身坐起,也不去看刑天在哪里,直接便闪身走了。
在莫燃离开之后,刑天却又出现在床前,盯着凌乱的床铺看了一会,有点苦恼的扶着额头,“胆小鬼,承认喜欢我,就那么难吗?”
说着,他慢慢踱步到书桌前,长长的墨发蜿蜒在身后,拿起桌上那幅画又看了一会,“一个陌生人,五官都不全,便能画出如此神态,莫燃啊莫燃,你可真会折磨人。”
……
莫燃冲出竹屋之后,在山路上晃了许久,吹了许久的凉风,心中激荡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她有点痛苦的想着,这次真的要死了,前几次她还能怪药物,能怪刑天,可昨天晚上呢?明明是她自己定力不足,昨晚的一幕幕都那么清晰,让她怎么都无法逃避。
她连血杀的事情都没有理清楚,现在又多了一个刑天,这不是想折磨死她吗?她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坏事,这辈子才摊上这么多妖孽……不对,上辈子她好像没干什么坏事吧,那就是上上辈子!
要是把这一个个的妖孽都收入后宫,她非得精尽人亡不成!更可恶的是,为什么她斗不过他们?那她岂不是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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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mmm,写了两百五十多万字我才终于确定,莫燃是个嘴硬身软的无赖受,不用指望她翻身农奴把歌唱了(⊙v⊙)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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