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世铎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足足半个时辰后才停歇。
全身被姜潼锤了个遍,郎世铎被打的怀疑人生,躺在地上直哼唧。
他做错什么了要受到这样的暴虐?
“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干嘛打人!”郎世铎带着哭腔倒在地上。
最悲催的是,他尝试过反抗,但发现无论是体力还是灵力,他都不是姜潼的对手。
可以说完全碾压。
从前怎么不知道姜潼这么强,她不是废柴吗。
姜潼气的七窍升天,见他还有力气说话,抬起腿又要踹。
郎世铎看到姜潼的断子绝孙腿,下意识捂裆向后扭:“潼哥!潼哥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你要是有病就赶紧治病,趁还来得及。”姜潼收回脚,居高临下的睥睨郎世铎。
郎世铎动弹不得,只觉得委屈。
原来都是骗人的!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当初说喜欢我的是你,表明心意的也是你,追我这么多年的还是你!为什么今日你不愿意?”郎世铎死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姜潼一脸莫名其妙,随后被气笑了。
完全不理解他的脑回路。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你,追你,又何时对你表明心意了?”姜潼觉得自己好难,她真的不懂。
郎世铎也是一愣,随后更加崩溃。
难道说这么多年,姜潼对自己的感情都是他的臆测吗?
“你还不承认?那你当年为何送我零食?让我眼中从此有了你!?”郎世铎带着哭腔控诉姜潼的渣女行为。
姜潼彻底愣住。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两人从头掰扯到尾,又从现在解释到从前。
当郎世铎明白所有前因后果后,这位来自梁州的世子爷哀嚎一声,倒地不起。
暴风哭泣。
“原来当年是你偷了我的金子!拿走我所有的体己钱!”郎世铎鼻涕一把泪一把。
姜潼无奈的摊开手:“所以我这么多年一直在还钱啊!我当年真的是凑巧而已,而已!”
天哪,这到底是什么人间奇葩大赏,才能让两个人在不同频道误会十多年,这些年还能沟通的毫无障碍。
不止郎世铎崩溃,现在姜潼也很崩溃。
解释清楚后,室内陷入诡异的沉默,期间只有姜潼的叹气和郎世铎的哼唧。
“行了,误会解释清楚就好,我不会和你计较的。”姜潼伸出手,准备将倒地不起的郎世铎拽起来。
郎世铎慌忙后退,他真的怕了姜潼了。
看起来娇滴滴的,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不计较?那我今天这一顿打怎么算?!”
“那也是你先动手动脚的呀!”
“那你让我误会了啊!而且挨打的是我,是我啊!”郎世铎坐地上委屈的直蹬腿。
嘤嘤嘤,没钱的是他,桃花破灭的是他,挨打的还是他。
“你就庆幸我没打你的脸吧!”姜潼扶额。
说到脸,郎世铎手忙脚乱的摸出一柄小镜子,他最宝贝他的脸蛋。
要是被姜潼打坏了,今天绝对跟她拼命。
还好还好,姜潼还没有丧失理智,并未挥拳向他的俊脸。
“行了,是我的错,呐。”
姜潼从空间中摸出在内泠渊中拿到的晶石,戴身上可让人身心通畅,对于郎世铎这种挨了打的,更有活血祛瘀之功效。
郎世铎撇撇嘴,毫不客气的一把抓过姜潼的东西,然后十分艰难的起身。
“回去好好休息。”姜潼有点担心他能不能飞的回去。
“我……”郎世铎还想抱怨抱怨。
姜潼突然感受到一阵凉风掠过。
是萧昀。
他怎么突然也来了?!
“我哥来了,你快走!”姜潼警铃大作,慌忙推郎世铎。
“你哥来又怎么?你怕他看见?”郎世铎偏偏脚底生钉,就不走。
“废话,我在关禁闭呀!被他看到你以为你有好果子吃?”姜潼急道。
“说的也是。”郎世铎拔腿就要开前门。
“出门就要撞上了!”
郎世铎咬牙,气冲冲的走后门。
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颇为悲壮沧桑。
郎世铎刚关上后门,萧昀就从前门进来。
姜潼浑身僵住,祈祷郎世铎千万不要动。
他只要一动,萧昀绝对会发现他。
郎世铎也不蠢,贴在后门一动不动,用了个闭气之法屏住呼吸,祈求萧昀快些离开。
“哥!你怎么来了!”姜潼扯出一丝笑意。
萧昀打量了一下姜潼,凌乱的长发,半开的衣衫,隐隐约约的锁骨,还有迷蒙的眼神。
俨然一副刚起床的模样。
“你在干什么?”
萧昀不瞎,这屋子里像被打劫过一样。
“啊……我,那个活动活动哈哈哈。”姜潼作势扭脖子踢腿。
萧昀瞪了她一眼,随后弯腰帮她收拾地上凌乱的东西。
“不用不用!哥,我自己来就好!”
开玩笑,她可不敢劳驾矜贵的萧昀干这些琐事。
姜潼亦蹲下来,青丝如瀑散落,香气若有若无的钻进萧昀鼻尖。
萧昀长指一顿,微微抿紧唇瓣。
姜潼入神的捡着地上的纸。
萧昀突然察觉不对,眼底的暴戾腾腾而起,毫不犹豫的,狠狠钳住姜潼的手腕。
力气之大,姜潼怀疑萧昀会把她的手捏断。
“啊……你干嘛呀?”姜潼疼出声。
“谁来过?”萧昀声音如坠寒冰地狱,看向姜潼的眼神中没有半分温情。
姜潼愣住,后脑勺嗡嗡发热。
“啊?没,没人啊。”
“姜岁岁,不要欺骗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谁来过!”萧昀根本不信她的话,眸子从暴戾转为阴鸷。
姜潼动了动唇,有些发懵。
就算有人来,萧昀也不至于这个反应吧?
好像要吃了她。
“哥,你抓疼我了!”姜潼开始挣扎。
“说!”萧昀声音狠厉,完全没有让步。
姜潼眼见瞒不过,撒了个谎:“就,代雯让人来看我的……”
“是男人。”萧昀打断姜潼的话。
姜潼微微惊愕,瞳孔放大。
萧昀凑近姜潼,把她逼到桌边,“你们两个都做了什么?”
“啊?没,没做什么啊!”姜潼心脏怦怦乱跳,确实没干嘛呀。
而且,萧昀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呵,”萧昀冷笑,空气都冷了下来,“没做什么?那为何你身上会有男人的味道!”
一想到姜潼刚刚用这幅姿态背着他在这屋子里和另一个男人做了点什么,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狂躁的情绪。
直想杀了那人,再把姜潼永远囚禁起来。
姜潼心底一沉,完球了。
门外的郎世铎也双眼发直,这萧昀是属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