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师妹,要我说,你还是直接认输比较好,我可不想伤了你,我也不会怜香惜玉啊。”那师兄提前警告姜潼。
姜潼拱手笑笑:“还请师兄出手,师妹一定认真对待。”
旁边第一场失败后围观的人比较多,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大多数还是看热闹的心态,想看这一局如何收场。
那师兄见姜潼毫不退缩,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快,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也不动手,就抱着双臂俯视姜潼。
姜潼倒是真没什么脾气,只想赶紧打完结束。
遂侧过耳朵问了句:“师兄,你说什么?”
那师兄立刻横眉倒竖,恶声恶气道:“你怎么不知好歹呢,我说我放过你,你还上赶着问。”
姜潼哭笑不得,摊开手道:“可是我真没听清楚你讲什么啊。”
那师兄倨傲道:“我说,我是剑修,我也希望我对手也是剑修,换言之,你不执剑,不配跟我打。”
围观者们一片哄笑。
万一你对手就是不修剑,难道谁还惯着你不成。
但姜潼却莫名觉得有些道理,修道之人,这辈子手里当执一把利剑。难怪那么多人选择练剑。
“好,”姜潼答应了,扭头客气的拱手:“各位师兄师姐们,你们谁愿意借剑给我一用?师妹自然好生使用,不会破坏法器的。”
下面有一声音笑道:“小师妹,不是不借,而是每个人的剑都认主,就算借给你,也未必让你使的得心应手。”
这人是好心,姜潼更加客气了:“放心吧,只是比试一场,应当无妨。”
姜潼都这么说了,下方的男子也不好说什么,借剑给姜潼。
姜潼拿过沉甸甸的剑器,通体霜白镂花,剑柄处细细的环桐二字。
竟然真是把好剑。
姜潼逼剑出鞘,环桐受灵力高强者催动,竟嗡嗡而鸣,有些兴奋之意。
对面那师兄见姜潼不自量力,提起手中比寻常灵剑宽一倍的剑器便向姜潼劈来。
剑气凛冽,倒有两把刷子。
只是太过刚猛,破绽百出,稍微灵活一点的人就能看出来他问题太多,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找。
姜潼翻转环桐,划地一道冰痕剑气斜斜而上,银光剑气凝结,就那么不紧不慢的冲着那师兄肋下而去。
那师兄愣了下,随后堪堪避开有些恼怒,左右两道狠厉的剑气朝姜潼划过来。
姜潼面无表情的用环桐左右横挡了,随后不轻不重,但众人也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动作的,两道剑气便朝那师兄再度飞过去,只不过这次在半空中分裂成四道,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那师兄躲了这边躲不开那边,万万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丫头片子竟有如此修为。
师兄堪堪躲开三道环桐利气,但终究被最后一条划到,衣服立刻破开个口子。
姜潼有分寸,比拼点到为止,又不伤人。
下面的人一片叫好声,反倒是那师兄,脸色一阵青白,似乎不服,但又没勇气继续挑战姜潼。
姜潼恭敬的把环桐剑还给人家,下台离去登记。
那师兄追上来问:“你是哪个峰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姜潼无意与他争论:“我年纪小,又不怎么出门,师兄没见过我很正常呀。”
“那,你是什么属性的剑修?”师兄瞪着姜潼,慢慢看向她的手腕。
姜潼把自己白皙的手腕给他看,哭笑不得:“我哪个属性都不是。”
那师兄目瞪口呆的看着姜潼走了。
她也很无奈,从前以为自己是废柴,后来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自从开蒙之后,一路修行就没碰到过大的阻碍,学什么会什么,一路飙升,说是毫不费力也不为过。
没办法,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她也很苦恼。
旁边偌大的空地上还在比拼,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后,胜负已定。
姜潼又打了第三场。
也是没什么悬念的赢了。
今天一共就三场,却用掉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上午出门,傍晚才归。
姜潼在心里默默计算,这一天下来,估摸着三千人就剩下三百多人了。
三场,倒也快。
也不知其他小峰上进行的如何。
第一峰总殿的消息很快颁下来,第二次的晋级赛定在两日后,这两日内希望大家调整好状态,努力对待每一个对手。
姜潼一开始听的还云里雾里,什么叫努力认真对待对手?
比赛而已,赶鸭子上架后哪有不认真的?
后面听代雯转述她才知道,原来她在的那个小峰上算是比较安静正常的。
其他峰在比拼的过程中花样百出千奇百怪。
有气急败坏打起来的,有开骂战的,有飚演技的,还有不小心伤到自己的。
姜潼听的又好笑又无奈。
“那你知道现在进前四百的都有谁?”姜潼问代雯。
代雯转着深邃的大眼睛,一张薄唇噼里啪啦的说了个利索:“其他峰的我不清楚,不过你关心的无非也就是那么几个人,我早就替你打听好了,我贴心吧?”
说完,还对姜潼抛了个媚眼。
“对对对,全世界你最贴心了,快说快说。”
代雯这才道:“你哥自是不用说,他往那一站对手就快跪下去了。咱们同期的人基本上都进了前四百,好像广白和莫音离最后一场败了,哦,对了,还有大师兄的相好的,贾欢喜!最后一场也被淘汰了。”
代雯的语气蛮可惜,还带着笑意。
“嗯。”姜潼笑着附和。
那几个人的实力,自然也是进了的,她不该怀疑什么。
且看两天后,长老们怎么规定安排,是否依然抽签制。
“姜潼,在不在?”门口传来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
是郎世铎。
姜潼皱皱眉,他怎么又过来了。
这男子住处和女子住处的分开,难道只是个摆设不成?都没人拦一下的吗,一个两个三个的往这边跑。
姜潼臭着脸开门,一脸防备的堵在门口:“干嘛?”
她也不想防着郎世铎,但他现在和萧觅儿在一起,她不得不防。
虽说最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但姜潼也坚信,河水一定会想办法来冲井水的。
郎世铎勾唇一笑,用手撑在门框上:“好狠的心啊,这么冷的天儿,你都不请我进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