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朝着金淼淼张开血盆大口,非常迅速地在金淼淼的腿上咬了一口。
金淼淼吃痛,却不敢停下脚步,迅而又速地钻回帐篷。
蟒蛇的速度也很快,它趁着金淼淼拨开帐篷门的短暂停歇,再次扑上前来,在金淼淼的大腿处又咬了一口。
此时,金淼淼脑中的古书天地已经警铃大作
【检测到蛇毒,是否兑换七叶一枝花?】
【检测到蛇毒,是否兑换七叶一枝花?】
【检测到蛇毒,是否兑换七叶一枝花?】
金淼淼喊出一声“兑换!”,手里出现了两颗红色果子。
可蟒蛇动作迅猛,从腿部开始缠绕,此时已经把金淼淼整个缠住了,金淼淼的手根本没办法抬到嘴边。
她发了狠地握住蛇身,用尽浑身力量捏它。
金淼淼现在可是有240公斤拳力的人,这蟒蛇虽然硕大,但也是肉体凡胎,哪里禁得住这巨大力量的压迫,蛇身被她捏出了一个血窟窿。
大蟒蛇吃痛,回身咬住金淼淼的手背。
金淼淼忍着疼没撒手,继续往血窟窿里捏。
蟒蛇也不撒口,把金淼淼的手几乎要咬透。
蛇毒在血管内疯狂游走。
脚上最先被咬的蛇毒似乎逐渐开始起效,金淼淼感觉胸口逐渐喘不上来气,手指也越来越不听使唤。
她绝望地在心中呐喊:啊,不会吧,难道这就是自己的结局?
在荒无人烟的黄沙中,被一条大蟒蛇拆吃入腹?
金淼淼不甘地想着,自己还有好多事没做,还有好多疑惑没有解决,难道就要这样一命呜呼了?
如果这次自己又死了,还能再重生吗?
思维越来越涣散。
她眼前开始一幕幕地回放过往人生。
都说人临死前是会这样的。
自己真的要死了吗?
金淼淼逐渐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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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淼淼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旷日持久的睡梦中。
她先是梦见自己重新变成了孔清秋,把那段心碎的记忆重新经历了一遍,最后她在冰冷的湖底中陷入了第二个梦境。
第二个梦里她是一个平凡的农妇,没什么文化,相貌平平,和青梅竹马的表哥结婚生子,表哥读书用功,后来当了个小官,被派遣到各处做事,自己则在老家种田带孩子。
儿子孝顺且懂事,读书勤勤恳恳,长大后也做了个官。
可某一天,突然传来消息,说丈夫和儿子干了什么坏事,他们全被拉去关了起来,辛苦一辈子攒下来的家产也都被抄没了去。
梦里的自己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拿着割麦的镰刀直接抹了脖子……
嘶……好疼……
强烈的疼痛感让她猛然从第二个梦里醒来,回到孔清秋的身上。
可孔清秋正在湖底挣扎,窒息的感觉更加令人绝望……
天理何在……
怎么做个梦都疼得那么真,简直像哑女在使坏。
哑女……
哎,找不到自己,她应该又会去折磨萧以杰了吧。
她虽然决心放下作为宋氏千金的过往,但其实是放不下对萧以杰的执念的吧……
萧以杰……
这个直球傻白甜,如果有个像哑女那样的人来保护他,那自己也能放心些。
他到底是不是唐申明呢?
也许这个答案自己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吧……
不知道以后他还会不会帮自己去看老妈?
老妈有郭大叔,这人看起来不坏,应该会对老妈好吧……
还有金猪……
这傻猪猪,竟然能让萧启这老头子那么喜欢,以后的日子即使没有我,它应该也能过得舒舒服服的吧……
就是,可能再也找不到它的喵小白了……
找不到喵小白,也找不到我了,金猪会难过吗?
金淼淼一脑袋胡思乱想,想到绝望处,又对自己这种胡思乱想的状态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被蛇咬死的人都是这种感受吗?
悲风凄雨的,真难受……
也不知道那条蛇被自己捏死了没有。
金淼淼胡思乱想着,感觉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
她绝望地在心里呐喊:不是吧不是吧!死后还要遭受疼痛的虐待吗?求求了,放过我吧!
她疼得哆嗦了一下,却感觉有人握住自己的手。
金淼淼认真感受了一下,这手,劲还挺大,和孔主任的手很像!
不过,从触感上来说,似乎满是老茧,捏得人有点疼,这么感受起来就跟孔主任的手没法比了。
孔主任永远带着皮手套,柔和亲切……
“疼……”
金淼淼脑中想着,耳中也传来自己的声音。
她猛然睁眼,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帐篷里。
眼前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正对着她。
“你醒了?”
那张脸发出低沉磁性的问话。
金淼淼的眼神聚焦到那张脸上。
她迷了。
自己怕是又在做梦了。
世界上存在这么好看的脸吗?
眼里像是有星空,配着厚厚的卧蚕,似笑非笑。
鼻峰高高的,嘴唇殷红,轮廓分明。
光从侧面打过来,他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中。
一半像天使,一半似妖孽。
金淼淼不由自主地问道:“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这么美的人,应该不存在于人间吧。
那人笑起来:“你不是已经被我带走了吗。”
金淼淼晕乎乎地跟着那人傻笑。
“你是谁?”她问。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那人说,眼神温柔。
“我……我是金淼淼。你呢?”她道。
“你是那个主播吗?”那人问。
“我……”金淼淼还想继续说,“主播”这个词却像是某种警报,在脑中唤醒她的理智。
她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没死!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问道:“我这是在哪?”
那人看她眼神逐渐清明,知道她是彻底清醒了,低低笑起来,道:“还挺警觉。”
金淼淼再次问道:“我在哪?你是谁?”
那人抬了抬被金淼淼紧紧撰着的手,道:“是不是可以先放开我呢?被你捏半天了,属实有点酸。”
金淼淼这才看到,自己被蛇咬伤的右手一直握着对方的左手。
她慌忙松开。
那人收回手,握了两下拳,又转了转手腕,这才从床边站起身来,闲庭信步地走到床对面的一把椅子前。
他从桌案上端起一个杯子,回身坐上椅子,翘起一只脚,把手臂搭在扶手上,慢条斯理地吹着水汽。
金淼淼这才注意到,他穿着军靴,肩上佩戴的也是表示军人身份等级的徽章。
这是个军人。
可这身军服不是萧氏的。
也不可能是拓跋氏的。
拓跋氏没钱给部队做统一的军服。
金淼淼问:“你是哪个财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