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快看!这是‘麒麟传说’的拓跋玲!我居然在逛街的时候遇到她,她帮我挑了好多化妆品,没想到我们俩都爱同一个品牌!”曹天柱的老婆热情地给他讲述和拓跋玲认识的经历。
曹天柱嘴角抽搐地坐到餐桌边,用眼神询问着拓跋玲。
拓跋玲没有理会他,只对他老婆说:“今天和你玩得很高兴,既然你家人回来了,那我就先撤啦。”
曹太太急道:“别走啊,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我已经安排人出去买食材了!”
曹天柱道:“哎,人家是大明星,肯定有好多行程,怎么能在我们家耽误。”
曹太太看看他,再看看拓跋玲,突然领悟。
通常这种情况,曹天柱不会那么明显的赶客,甚至会和她一起热情地挽留客人。
除非来的客人他认识且知道不该留。
实话说,找曹天柱办事的人很多,其中好些个都想过从他老婆这下手,只是曹太太一向眼高于顶,一般的人和东西都打动不了,而且从小耳濡目染很有经验对付,那些人很少能从她这得逞。
她虽说整天吃喝玩乐,但是眼力见是有的,偶然认识的明星和自家的前程相比,孰轻孰重她能分得清,不然也不能帮着曹天柱走到如今的位置。
曹太太道:“那既然这样,我就不挽留了。”
曹天柱对她说:“亲爱的,你帮我找一下前天穿的那身睡衣,我来送大明星就可以。”
曹太太向拓跋玲点头告辞,转身离开,留下二人在厨房。
曹天柱:“孔飞雪不都说你们要回去了吗?怎么还留在吕城,还找到我府上。”
拓跋玲:“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巧合。”
曹天柱:“巧合也罢,有意也罢,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该做的事我也都做了,找不到人就是找不到,你们就别徒劳了。”
拓跋玲:“你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怎么会只有那一封信。”
曹天柱:“我就是个在老板手底下讨饭吃的,你们要真觉得人很重要,非找不行,那就让你们老板自己去和我老板说。”
拓跋玲:“我这次能遇到你老婆,下次就能遇到你家里其他人,你真想因为懒政就让自己的家人陷入危险吗?”
曹天柱:“你别太过分了拓跋玲!我可以让跨财团事务司通缉你!”
拓跋玲:“理由呢?我不过是在路上偶遇你家人,是她把我带回你这里的,为什么要通缉我?”
曹天柱:“现在虽然通信断绝,但还是有电力做能源的,你以为我留不下什么证据?”他抬了抬手,拓跋玲看到他手里正捏着一个录音笔。
拓跋玲笑道:“你好搞笑!”说着一挥马鞭,竟然直接把曹天柱手里的录音笔摔得粉碎。
曹天柱大喊:“来人啊!有人袭击我!”
突然,从别墅区前后左右涌出许多武装人员,包围了拓跋玲。
这时,远处一个声音大叫道:“拍到啦!”
曹天柱目光看去,居然是孔飞雪!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附近一座楼顶,拍下了他们对峙的一幕。
只见孔主任从相机中取出存储卡,朝着他们快乐地挥手。
拓跋玲嘴角一勾,笑道:“来吧,让我们来搞个大的,把这次事件升级一下。反正你那么闲,正好给你找些事情干,让你老板看看,你是怎么把原本能好好商量的事情搞得剑拔弩张的。我呢,很无辜,就是被你老婆请到家里的,临走竟被你包围了。也真是奇怪,你一个做行政主管的,是怎么能搞得到这么多武装人员?是你越权了,还是在养私兵?”
曹天柱脸色大变:“你别乱说!这是财团配给我的安保!”
拓跋玲:“你又不是什么政要,我这放眼过去都能看到快一个连了。我可不信你们财团能给你配这么多人。没事,多少人我们都拍到了,现在照片应该已经往你们家主那送去了。”
曹天柱再抬头看,孔飞雪已经不见了,他大叫道:“快追上她!别让她跑了!”
一队人迅速往孔主任方向奔去。
拓跋玲在观察曹天柱的这几天,认真比对了他的安保和其他财团官员的安保数量,发现两者相差悬殊。几经跟踪,发现曹天柱竟然养私兵,这在任何一个财团都是威胁家主地位的大事!
难怪黑了那么多人的贿赂却还能爽爽躺在办公室,原来是有自己的黑手。
拓跋玲和孔主任一合计,就出了这个声东击西的计策,捏住曹天柱的把柄,逼他帮自己办事。
拓跋玲:“你想在宋氏搞什么鬼,我们不感兴趣,也没有功夫插手,只要你帮我们把人找回来,这些照片还有今天往前所有事,全都当没有发生过。”
曹天柱沉默了许久,挥手撤回手下兵士,对拓跋玲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拓跋玲:“我只要给他们发信号,他们就知道你已经答应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去找你们家主看照片了。你是不是也该把你派出去的人找回来?”
曹天柱喊来一个兵士,跟他交代了几句,一会儿,果然把跑出去找孔主任的那个排给喊了回来。
曹天柱:“你的朋友已经没事了,你也应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只见拓跋玲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对讲机,对着话筒问道:“还有人在追杀你吗?”
对面传来孔主任的声音:“没有了,好像都撤了。你那边谈好了是吗?”
拓跋玲抬眼看曹天柱,问道:“我们算是谈好了吗?”
曹天柱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一下头。
拓跋玲提高声调问:“你怎么不说话?是生性不善言辞吗?说!我们谈好了没有!”
曹天柱咬得压根乱响,恶狠狠地道:“谈好了!”
拓跋玲:“那你说说,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曹天柱:“我会跟军方商量,说明事态严重,让他们让我去军营查看,你们到时候可以伪装成我随行人员。说好了,如果你们去了也没有找到人,那就别再跟我作对了。把我惹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拓跋玲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至于。”
然后对对讲机说道:“行了,孔主任,你可以撤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当你客客气气跟他说话时,他给你各种甩脸子;非得要捏住他的把柄或者痛处,他才知道要坐下来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