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惠子满脸潮红,像羊羔一样缩在在他怀里,道:“再折腾下去我都快散架了,你就饶了我吧。”
萧以成哈哈大笑:“可完全看不出来你要求饶的意思呀!”
牧野惠子推了他一下,别过头去,接着竟然轻声抽泣起来。
萧以成轻轻掰过她的脸,柔声问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牧野惠子:“我刚才睡不着,是在畅想我们的婚礼。可是,我觉得你并不和我一样在期待这件事情,于是……于是……”
萧以成:“于是你就哭了?”
他把牧野惠子搂在怀中,揉搓她的秀发,道:“谁说我不期待我们的婚礼了?我刚在想的是既然你不需要排面,那我们不如明天就把婚礼办了吧!”
牧野惠子猛然抬头,盯着萧以成的眼睛问:“真的吗?你真的决定了吗?”
萧以成:“傻子,我一直都想娶你,既然你觉得排面并不重要,那我还有什么好等的?我恨不得现在就娶了你!”
言罢,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第二日,极乐文娱发出通稿,萧氏继承人萧以成迎娶牧野氏嫡系幺女牧野惠子,二人真爱至上,一切婚仪从简,将于今日登记,两日后举行小型婚礼,仅邀请双方亲人到场见证。
萧以杰无奈地看着萧以成,道:“哥,我以为订婚只是你的权宜之计,怎么还真和她结了啊,她明摆着就不是冲你来的。”
萧以成:“我们不也一样么,自己也带着算计,就别怪别人也这么对我们了。我考虑了一下,如果爷爷真的打算干他说的那些事,我们俩在萧氏也待不久的,牧野氏不失为一个退路。”
萧以杰:“如果牧野惠子知道了我们在这里留不久,她到时候会不会掀桌?”
萧以成:“不会,她现在已经知道我们掌握着AI,萧氏家主夫人的位置对她来说就没那么要紧了。”
萧以杰:“哥你还挺了解她啊!不会是来真的了吧?”
萧以成:“互相利用,总要知己知彼吧。其实,刚开始时,我是想过要和她好好过下去的,要不是你带我去她家花园里听到了她和她父亲的谈话,我还真的以为她是个好女人。”
萧以杰:“牧野氏的传统不就是这样吗,表面装得温情善良,其实心底都是冷漠和算计。”
萧以成:“还是我弟弟看得明白,早早的就脱身了。话说,拓跋宏那边怎么样了?我这两天都在忙婚礼的事,都没工夫去看他。”
萧以杰:“在牧野氏呢,他们吊着他一口气,采集数据,估计一时半会死不了。”
萧以成和牧野惠子办理结婚登记的当天,牧野惠子就把拓跋宏转移到了牧野领域内,先是安排医护人员对拓跋宏进行了全身检查,用外接设备维持他的生机,而后便是仿生制造专家,对拓跋宏进行最高精度的复刻。
此时的拓跋宏虽然还有生命体征,但事实上已经如同植物人,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他浑身插满各种设备,画面分外惊心。
萧以杰觉得如果让曾祁和拓跋玲看到这个场景,恐怕会当场要求陪护。
于是,他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让一个真人躺在病床上并戴上简单的医疗设备,而后用AI复刻拓跋宏的影像和声音,在进行全息视频通话时将真人的声音和画面实时篡改,让曾祁等人看到了一个并无大碍、只是在安静休养的“拓跋宏”。
曾祁几次向“拓跋宏”提出希望到萧氏看他,都被“拓跋宏”严词拒绝了,说这样一来不仅会妨碍正常的医疗工作,而且也会打乱他们在拓跋领域内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秩序。
“拓跋宏”表示自己在萧氏康复得很好,差不多一个半月就能回到拓跋氏,让他们不要再担心,也不要老来电话说事,让他清净地休养。
拓跋玲觉得是该这么做,曾祁却觉得不对劲:“家主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心大了?他才刚因为当了三天甩手掌柜而吃了这么大的亏,按照他的性子,不可能现在还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啊。”
拓跋玲:“人家毕竟刚死了老婆又死了儿子,性情变化大些也不奇怪吧。”
曾祁:“你是第一天认识家主吗?在他心里,拓跋氏大过一切。当初冯太夫人西去时他多伤心,也没有说甩手给其他人干啊。”
拓跋玲:“现在能和那会儿比吗?那时候他只是名义上的家主,所有东西都掌握在几大长老手里,现在那些该死的都死干净了,人也都打疲了,不正是可以稍微喘口气的空档吗?”
曾祁:“可是……”
拓跋玲:“别可是了,你啊就是想太多!人都在那好好的,亲口说的话你都不信。怎么的,难不成这还能是个假的家主啊?”
曾祁:“好吧,也许是我多心了。”
然而,曾祁终归还是不放心,他想着现在也就金淼淼也许能帮他做做参谋,于是和她通了电话。
曾祁:“淼淼,我们拓跋领域里的事,你都知道了吗?”
金淼淼:“我也是得了你们家主给我发来的简讯才知道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亏得你们能忍得住不告诉我。”
曾祁:“事出紧急,当时确实没办法。”
金淼淼:“我明白,在那种情况下,选择找萧以杰相助是正确的。幸而你们最后胜利了,只不过死了过半精锐,接下来你们可就要辛苦了。”
曾祁:“我们辛苦点没什么,只是家主他也病倒了,现在正在萧氏休养呢。不过,我觉得他有点奇怪,不让我们去看他,也不管家里的事情,都扔给我们来弄,不像他会做的事。”
金淼淼:“他应该是太伤心了吧。我知道这些事情之后本来也想去看他的,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可是他给我发了好长一段简讯,意思是这次萧氏帮了你们大忙,而且帮忙的前提是需要你们今后对萧氏绝对忠诚,萧氏觉得如果你们一边接受他们的帮助,一边还跟我联系的话有权衡谋划的嫌疑,所以他希望从此和我断交。”
曾祁大惊:“什么?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