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华中程文正
通道的尽头只有一条向左拐的弯道,我们没有选择,只有拐弯继续朝前走。我有种感觉,这么走下去,最终会回到之前遇到朝惜露她们的那个地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这里就是一个圈,不论我们选择向左还是向右,其实最后都跑不出这个圈的范围。
拐了几个弯之后,第三间石室出现了。跟之前两间石室一样,这里也矗立着一根石柱。石柱上雕刻着一个僧人。僧人的形象一半是人,一半则是魔。人的这半边慈眉善目,魔的那半边则是面目狰狞。
他脚下踩着两朵莲花,一朵白莲,一朵黑莲。在黑莲的花蕊当中,我找到了一个字:壹!
“一花一...要是没猜错的话,后头应该还有两间石室。里边的字,应该是世和界!”阿俏在我耳内说着。
“一花一世界!”这句话我倒是耳熟,但是它出现在这里,又代表了什么意思呢?
连续赶路,身上又背着那么多东西,这让朝惜露她们的体力有些不支。我决定休息片刻,等大家都缓过劲来再说。这不是马拉松,咬咬牙坚持就能抵达终点。在这里边没有充沛的体能,终点就是死亡。
“我们走多久了?”朝惜露将背包垫坐在身下问我。
我抬手看了看表,指针却已经停止不动。又摸出手机看看,手机却不知道何时自动关了机。
“缇娜,咱们进来多久了?”我尝试着想要开机,手机却像电池已经耗尽一样毫无反应。我摸出烟扔给缇娜一支问道。缇娜将烟叼在嘴里,撸起袖子看看表,然后甩动了几下。
“我的表没反应!”缇娜说完准备去摸手机。
“不用摸了!”我将黑了屏的手机对缇娜亮了亮说。
“这里可比造化潭那里古怪多了!”阿俏在我耳内说道。
“休息一刻钟,咱们继续出发!”我点上烟,将身体靠在石柱上说。接下来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大家只是安静的休息着,尽量使自己得到最大的放松。心里默默数了900个数,我站起身将背包和弩都背在了身上。
见我起身了,缇娜和朝惜露也先后站了起来。
事情果然如同阿俏预料的那样,接下来我们又遇到了一间石室,并且在石室里的柱子上发现了一个世字!而在距离这间石室仅仅一个弯道,就是我遇到朝惜露她们的那个地方。也就是说,我们绕着这里走了整整一圈。
“一花一世...界在哪里?”我在心里问阿俏。
“或许藏在某个地方!你想想我们还有什么地方没走过的?”阿俏提醒着我。
“你是说,没有点亮火把的那些通道?”要说这里还有什么地方我们走过,那么就只有那一段没有点亮火把的通道了。
“可是叶提灯他们...”
“谁说走过的地方一定要留下线索的,说不准是他们故布疑阵呢?”阿俏的话让我沉思了起来。
“也许是他们要躲避什么,也许是单纯的不想让人跟着他们的脚步抵达某个地方。我们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出他们究竟在想什么的。想要知道答案,只有亲身经历一下才行。”阿俏的话,让我决定去走一趟。
地上那具朝家人的尸体依然躺在那里,我经过的时候,点了一支烟放到了他的身边。继续前行,之前战斗留下的痕迹历历在目。有些事情在做的时候不觉得,但是过后,反而会让人觉得有一些后怕。
例如我现在,就在后怕之前的举动。天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居然那么勇的准备跟怪物单挑。
我们又一次来到了那段漆黑的通道跟前,当我迈步走进去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阿俏的身子缩了缩。
“怎么了?”我将墙壁上的火把点燃问阿俏。在这种幽闭的环境里头,其实火光要比手电光更让人觉得安心一些。这可能是源自于祖先基因的传承吧,人类对于火有着特殊的情怀。
“我觉得有一股好强的压迫感!”阿俏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样子是真有一股我们感觉不到的力量在影响着阿俏。
“有我在,不怕的!谁要敢欺负你,我把他头拧下来当球踢。”我安抚着阿俏。
“程文正,最好了!”阿俏回应了这一句,接着就没有再开口说话。
“事到如今那你说怎么办?”朝前走了刻把钟?也或许再久一点。一阵争吵声顺着通道传了过来。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说你们不要有事就指望我好不好?说好三家联手,大家一起想办法啊。”
“我们有办法还用得着问你?”
“都别吵了,早点把实情告诉程文正也许就没有这么多屁事了。”叶提灯的声音,让我的心情顿时松懈了下来。这孙子还活着,那我就没白跑这一趟。
朝惜露准备开口,却被我一抬手捂住了嘴巴。既然找到了他们的下落,那么接下来我倒想听听他们会在背后都说我些什么。
叶提灯的话,让其他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他父亲厉害,不代表他也厉害,咱们也不要太迷信程家了。”沉默了片刻,终于有人率先开了口。
“没错,那小子的气运的确不错,好几个墓都有惊无险的成功了。但是气运这事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谁敢肯定带他来就一定能成功?再说了,这地方是我们发现的。让他一个外人掺和进来,算怎么回事!”
朝惜露朝我看了看,打消了开口招呼的念头。而缇娜则是冷笑了笑,摸了摸手里的枪。
“你们这一个个的,我要是程文正,也不稀罕跟你们这群鼠辈打交道!”叶提灯这是豁出去了,我轻笑一声摇摇头。这家伙今天跟他们撕破了脸,今后还怎么打交道?
“叶提灯,你太放肆了!”文老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听动静,他倒还是中气十足。
“放肆?我还放五呢!也不想想你们家文轩是谁救回来的。娘的一群鼠辈,过河拆桥的小人。呸,活该你们开不了机关,老子现在别提多高兴了。出去之后老子还得多喝几杯!艹!”叶提灯的话让我笑出了声。
“谁?谁在那边?”笑声惊动了前头的人,他们十分紧张的喝问起来。
“华中,程文正!”我答应了一句,迈步朝前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