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聪明的阿俏
“那她们怎么没有这种感觉?”我问阿俏。
“因为你的灵魂感知力比她们敏锐得多,别忘了你可是出过窍的人。”
“所以你有办法破解掉这个魔方的对吧?”我觉得阿俏既然能够看穿机关运行的原理,那么说不定会有办法去解决掉它的。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需要一点点去试。因为谁都不知道哪一种排列组合会让我们最终抵达黑龙棺。只要当中错了一步,结果就会不一样。”阿俏的话让我刚热乎起来的心又冷了下来。
“一步步试么,那要试到什么时候。”我挠着头问她。
“别急嘛,我问你啊,走路最费什么?”阿俏坐到我身边问我。
“当然是鞋啊!”我不知道她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
“路走得越多,鞋底的磨损就越大对吧?”阿俏的问题让我觉得我的智商都不在线了。
“当然啊!”但是我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来问我这种智障问题的。
“磨损得最厉害的鞋,通常不是最贵的那双!你看窑里可以移动的那些砖,磨损的痕迹都不一样。它们就像是你脚下穿着的鞋,运动得最多的,磨损得最厉害。”我觉得我有些明白阿俏话里的意思了。
“那些磨损轻微的,就是最贵重的鞋!”我站起来说。
“这座墓里什么最珍贵?”阿俏见我明白了,呡嘴一笑道。
“黑龙棺!”我不假思索的答道。
“假设这里就是整座墓的中枢...”
“设计者不会允许通往黑龙棺的通道经常性的开启,执行者也会刻意去避免这件事。那么我们可以舍弃掉那些磨损严重的砖,将那些可以移动,但是磨损轻微的砖进行排列组合。这样一来,开启最终墓道所需的时间就会大大降低。”我打了个响指,接着阿俏的话往下说道。
“所以接下来我需要你做一件事!”阿俏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坏笑。
“干嘛?”我莫名觉得身上的汗毛一竖。
“在我调整机关的时候,你去帮我把正确的路给确定下来!”阿俏的话果然证明了我预感是正确的。
“我去?”我看看阿俏问道。说实话这座楚王墓已经让我心里产生了阴影。如果说我的人生分成了若干阶段的话,那么楚王墓一定是其中的一个里程碑。
“你不去,难道要让她们去么?”阿俏伸手勾住我的脖子,跟我四目相对的说。阿俏的眼神有些迷离,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红唇跟我近在咫尺只要我微微噘嘴就能吻上去。
“我的男人,胆子需要再大一些。不然将来怎么帮我开启转轮殿!”阿俏柔声说着,主动将唇印到了我的嘴上。两唇相交,一股源自于灵魂深处的快感涌了上来。这种感觉是我从前从未有过的。
“那我找到了之后,怎么通知你们?”我的灵魂已经被阿俏深深吸引,她将唇移开,我回味着刚才的味道为她。
“小金!”阿俏喊着金蝉。
“嘎哈?”金蝉从我耳朵里探出头来。
“待会等文正确定了之后,你给我发个信号过来。还有文正,沿途你要打好定位。从1开始,每否定一次,就把数字往上升一升。最后确定下来,就由小金把那个数字告诉我。我再告诉缇娜,让她们按照沿途你留下的数字去找你。每一次排列组合,当中我会停歇一小时。这样的话,足够你判断这一次的排列组合是否正确了。”
“如果你不小心触碰到了机关,我这边的组合顺序一旦发生改变,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它复原。所以到时候你一定一定不要乱走乱动,原地等着就行了!”阿俏想到了一个可以让我们产生联系的办法。并且将途中可能出现的状况,全都考虑了进去。
“就是说我这一次打1,如果最后这条路是错的,那么重新开始之后我就打2字的定位,以此类推?”我跟阿俏确认了一遍。
“没错!准备好了之后,我们就开始。我想最多三天,我就能把正确的通道给试出来。”阿俏点点头,证明我的理解没有出现偏差。我没有急着出发,而是靠在墙上抽起了烟。
一支烟抽完,我拍拍身上的尘土说:“开始吧!”阿俏转身进了窑洞,对我点点头后开始挪动起砖块来。随着她的挪动,我又一次产生了虚浮的感觉。不仅如此,我还亲眼看到了所在的这条通道跟窑洞脱节,而且开始慢慢的开始旋转。
随着它的旋转,阿俏她们包括窑洞都逐渐消失在我的眼前。结果证明阿俏的推断没有错,这座墓就是一个巨大的魔方。我有些佩服起萧笙的祖父了,他是怎么找到那条正确的路,最后抵达黑龙棺的呢?每一个前辈能够名扬江湖,都是有理由的。如果这次没有阿俏在身边,我觉得我的结果就只会是失败。
我在墙壁最醒目的位置重重刻下了一个1,然后迈步开始朝前走。
墓中无日月,一直到我在墙上刻上52这组数字的时候,我终于再一次走到了一扇青铜门前。青铜门上的浮雕我很眼熟,如果这次没走错的话,推开它就是那片芦苇荡。我不知道里边那只鳄鱼是真的死了,还是我灵魂的错觉。总之我非常小心的将门推开,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眼前依然有一片芦苇荡,但是它们都枯萎了,并且没有水,也没有鳄鱼的踪迹。地上的铁钉倒是依然密布在那里,需要我极其小心的去避让它们。来到了那条摆满了陶俑的长阶跟前,我示意金蝉可以跟阿俏联系了。
“祖母啊...啊...五十二...二...”金蝉现身出来,一吸气将小小的肚皮胀得鼓鼓的,然后张大了嘴巴吼了一嗓子。这一刻,我觉得金蝉的嘴巴可以塞进去一个拳头。
声音极具穿透力朝着四周扩散开去,所过之处将那芦苇荡刮得啪啪作响。我抠了抠被震得发麻的耳朵,坐在长阶上等候起阿俏她们来。
“祖银呐!”金蝉飞到我的眼前,显得有些虚弱的样子。
“干嘛?”我将它捉住问道。
“几天没吃东西了,有些低血糖!”金蝉那对黑豆一般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眼神时不时朝我手指瞥上一眼。
“自己来,别太狠了啊。不然我告诉你主母,让她对你念叨!”我明白了金蝉的意思,它这是又想喝我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