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斗法
“放松,放松,没有人头,什么都没有!你看花眼了,你看花眼了。”缇娜将萧蔷手里的枪夺了过去,紧紧抱住她说道。
“信我,信我,一个女人的头!”萧蔷面色煞白的对缇娜连声说。
“要说这活儿,还得老程出马!”石洞深处,再一次传来了说话声。这个声音让我既熟悉又憎恨。如果能够找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我就能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跟他们去做那一单。在那一单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可是半年来,我始终都没有再遇到这个声音。
“我信你!”我将手搭在了萧蔷的肩头对她说。
“不要怕,你是见多识广的人,刚才不过是太突然,让你心理没有准备。现在做好心理建设,我们一起把这个装神弄鬼的东西给碾成渣!”不管对方是什么,它可以伪装成任何人来引诱我。但是唯一不该的就是去伪装我的父母。
“好,好,把它碾成渣。”萧蔷深呼吸了几口,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走吧!”片刻后,定下神的萧蔷从缇娜手里接过了枪说。
前头传来了一阵滴答滴答的声响,我们脚下也开始变得湿滑起来。这让我们不得不放慢了前进的脚步。每朝前走一步,鞋底都会带起一片粘液。粘液沾在鞋子上,走动之时发出吱吱的响。
我们到了石洞的尽头,出口就在我们眼前。一层厚厚的粘液蒙在出口上,一股子淡淡的腥味传入我们的鼻腔。
“缇娜,把刀给我!”我伸手对缇娜说。她将刀递到了我的手里,我拿着刀刺破了那层粘液,顺着洞壁四周刮动几圈。将那恶心的东西全都刮下来,甩到了一边。
还没有从石洞里出去,我就已经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眼前的石殿实在是太大了,一座高达十四五米的石佛,就那么盘膝坐在莲花座上。一根根铁链从穹顶悬挂下来,每一根铁链的尽头都悬着一盏莲花灯。
将刀还给缇娜,我们依次走了过去,脚下的粘液愈发的浓厚沾脚。
嘭...一盏莲花灯忽然亮了起来。灯火闪烁之时,其余的莲花灯先后被点亮。整座石殿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之内变得灯火通明。那一盏盏莲花灯散发着金黄的光,将石佛照耀得金光闪闪。我们站在它的面前,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了自身的觉得渺小。
佛像左手指天,右手就那么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隐隐绰绰的,一点反光从它右手上晃进了我的眼中。我估算了一下高度,应该不会超过六米。以我现在的能力,助跑几步中途再借一下力,不需要任何工具就能上去。
“我上去看看,你们当心一点。”我决定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xZ在佛像的掌心里。
“程文正!”刚准备动手,忽然打头顶传来了一声喊。我抬头看去,一颗披头散发,面色死灰的人头出现在佛像的头顶处。它双眼散发着光芒,就像是两盏灯笼似的一明一暗着。跟它四目相对的时候,我的大脑顿时觉得一阵发昏。
“醒醒!”阿俏的一声喊,让我恢复了清醒。
“就是这个东西搞的鬼!”身后的萧蔷恨声说着,举枪就要打。那人头见状朝后一缩,当时就不见了踪影。
“你们留点神,我上去看看!”又是一道反光映入了我的眼帘。我决定趁着对方没有动手之前,先把佛掌上藏着的东西拿了再说。助跑几步,我纵身而起,人在半空伸手抠在佛脚的岩石上,一个借力翻身再上。下一刻,我就站在了佛掌的掌心之中。在我面前有一口金光闪闪的箱子。莲花灯的光照射在上头,反射着刺眼的金光。
我上前看看,一把锁头将箱子锁了起来。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钥匙居然还留在了锁孔里。伸手拧动了那把钥匙,锁头咔一声开了。箱子里放着一张皮质的图画,接着莲花灯的光线看去。一个体态妖娆的女子,正做飞天之势出现画中。画不大,大概只有一尺见方。可是让人看了,却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媚态。
我正准备伸手取画,就听两声枪响。子弹从我上方打过,在石佛的身上留下了一片弹痕。我一伸手,将那画卷取了出来。随手塞进了兜里。接着也不管头顶有什么,一个纵身就朝下方跳去。在我落地的那一刻,又是两声枪响。
我听到一声惨叫从头顶传来,心知这是有人命中了对方。
“阿正,救我!”身后传来了母亲的喊声。我回头一指点了出去。手指戳中了人头的印堂,它痛呼了一声,满头发丝随之紧紧缠绕上来。
“刀!”缇娜朝我喊了一声,将刀抛了过来。刀身在空中打着转,莲花灯的灯光映照在上头,让刻在刀身上的经文若隐若现。我右手死死抓住人头,左手接住弯刀,倒提刀柄就往下捅。刀锋破开了人头,一股粘稠的汁水喷了出来。接连几刀下去,迫使它松开了缠在我胳膊上的发丝,仓皇朝着佛像上躲去。
莲花灯开始黯淡,火苗吞吐了几下,灯灭了!
我知道这一定是那颗不知来历的人头搞的鬼,没有了照明,更方便它对我们展开偷袭。对缇娜和萧蔷高喊一声:“背靠背,亮手电!”同时我将手电朝着佛像照了过去。
“啊...啊!”一阵低吟传来,就如同有人正在吟唱着安眠曲一样。我觉得自己的眼皮子有些发沉,身后跟我背靠背的萧蔷和缇娜,则是膝盖一软差点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醒醒!”阿俏的声音再度响起。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一束发丝给缠住了。将手电往脚下一照,一双死鱼眼跟我对视着。它那满头的发丝,正分成三束,分别缠上了我们三人的双脚。
我一刀砍在发丝上,一阵火星飞溅,刀刃上的经文一闪而逝。发丝应刀而断,没等我砍出第二刀,那颗人头却又消失在黑暗当中不知了去向。